胡一风与黄胖子在酒楼上坐了会儿,见今天似乎是马善的家宴,学有许多女眷,便都识趣的随便坐了会儿就走了,说是家里有事,改天再请马善吃饭。马善见这两人识趣,更是高兴。
胡一风和黄胖子一走,大家顿时又放松起来。马善听说这福仙居还有葡萄酒卖,便让伙计送了一瓶来。孙小仙看到红红的葡萄酒,忍不住偷偷喝了两杯,脸上很快便红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有了几分醉意。
孙梅和三娘也都喝了一两杯葡萄酒,不过,她们也只是脸上微红,并不见醉态。
马善又拿了个夜光杯,斟了大半杯递给莺莺。
莺莺本待不喝,可却架不住马善蛊惑,最终还是尝了尝。这一尝便不知不觉把一杯全喝完了。谁知莺莺的酒量最差。这一杯喝下去,脸很快便红到了脖子根,不一会儿便坚持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眼看天色已晚,众人这才离了酒楼。马善将已醉的睡着的莺莺先抱到马车上,拿了件厚衣服给她盖上。一直以来都是这丫头照顾自己,现在终于找着机会可以照顾一下她,马善心里很开心。
被人照顾是一种幸福,照顾别人也是一种幸福。
见其他人也都步履蹒跚的从酒楼里走出来,马善这才下了马车,迎上去。
三叔公虽然也喝了不少,但这老头子酒量好,仍然红光满面、精神十足。柳大成想要搀他,他却不让。
三娘和孙梅也都有了三分的醉意。孙梅扶着已经东摇西晃的孙小仙,三娘跟在后面。
此时天色太晚,城门早已关了,众人干脆在城里客栈住上一晚。因为人多,小仙家地方不够住。孙梅虽然极力邀请三娘去她家去住。但三娘却不愿意与众人分开。孙梅只好与堂妹小仙各自回家。
临别前,孙小仙突然歪着头向马善说了一句,“姐夫,下个月可就是家母的寿辰了。你准备送些什么礼物啊?可别忘了,你们的婚事,可还得家母点头才行。私奔可是只能为妾不能为妻的!”
虽然小仙平常就是个胆大的姑娘,但这种话如果不是借着几分酒劲,估计她也还是说不出口的。
三娘脸上一红,打了表妹一把,“你这丫头,怎么才喝了两杯酒,便开始胡言乱语了。”
谁知小仙这回却较起真来。“我说的不对吗?舅母失踪多年,舅舅也失踪一年多了。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们难道真的要等到舅舅回来才完婚吗?要是舅舅过两三年回来了,那也罢了。万一他十年八年都不回来,你们怎么办?”
三娘不说话了。
她心里知道,马善虽然从来没有当面说过一句喜欢她的话。可是他拼命为她叶家为叶陶村做了这么多事。这一次为了能够赢卢九娘,留在梓潼,马善更是冒着生命危险提炼石油。
如果不是为了她,三娘相信马善根本不会这么拼命。因为凭他的本事,随便到哪儿,也都照样能够混的风生水起。不敢说出将入相,混个家财万贯却是轻松的事情,又何必在这儿受这份苦!
默默的看着马善为自己做出这许多事,三娘其实在心里,早已认可了他。她相信马善一定也和自己一样,已经把她当成了一生的伴侣;否则,他又怎么会把那么多钱都交给自己掌管呢!
此事两人虽然谁也没有说出口,却都早已心照不宣。
只是没听马善亲口说出来,三娘又总有些不放心。有心想问问他吧,又无法出口。
现在终于由表妹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三娘的心里,其实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的。但表面却要做出嗔怪的样子,骂了小仙一句,便将目光投向了马善。
“五娘说的不错。此事,咱们确实得想想办法才行。”马善迎着三娘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回避。
三娘听到马善这句话,心中大宽。他果然是早已把自己当成了他终生的伴侣。
欢喜的同时,想到自己两人接下来要面对的婚事,三娘又不由的发起愁。
在大宋,男女婚嫁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他们俩人父母都不在则,她要是与马善私定了终身,那便不能成为正妻,而只能做妾,以后生的孩子也都只能算是庶出。是无权继承家业的。
要是她有个哥哥或嫂嫂也好办。正所谓,长兄为父,长嫂为母。父母不在家,兄嫂也是可以代为做这个主的。可她偏偏连一个兄弟姐妹也没有。
三娘一直都为这事发愁,方才听了表妹的话,这才想到自己还有位姑母。此事也可由姑母代为作主的。
小仙此时醉似乎去了几分,一本正经的道,“不如这样吧!反正舅舅舅母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咱们就求一求我娘,让她给你们做这个主。争取在明年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你们也都老大不小的了,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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