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头一听这话,激动的拉起孙老三就走。
孙老三却满脸为难的看着马善。“我那儿还有个单子没做呢!我孙家做人一向有信,答应了的事情,不能不做。”
“好,那我去你家。”萧老头的脸上,迅速的又恢复了斗志。
三天后,梓潼城内。
“莫叔,你说他开始动手了?”还是上次的那个半老徐娘。
“我这几天一直暗暗跟着爷。他去了趟叶陶村,然后带回来一个白胡子老头,便开始动手了。”老铁匠莫叔道。
“是在做咱们订的那十辆车吗?”妇人问。
莫叔摇头,“没有。他从孙家的铁匠里又找了两个后生做学徒。咱们那十辆车,都被他交给他那三个学徒做了。”
妇人有些好奇。“没有做咱们的车子?还找旁人代人做?他就不怕这手艺外传吗?”
莫叔摇了摇头。“我听叶陶村的那些人说,爷好像跟那白胡子老头在研究一种更利害的车子。据说,这种车子如果研究出来,献给朝廷,估计孙家可能会受封男爵。”
妇人陷入了沉思。“咱大宋的男爵,可不是那么好封的。男爵封户三百,就算是位居三品,也不一定能够受封。他们弄的这是什么东西,居然有自信可以让朝廷给他封个男爵?”
“听说是一种可以烧石炭便可以自动行走的车子,据说可以载十人以上。”
妇人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听说他们已经造出一辆了。只是因为拉力不足,只能载四个人,被马善那小子给否绝了。”
妇人再次陷入了沉思,轻声的喃喃自语。“这个姓马的小子倒底是什么来头,居然可以弄出这么神奇的东西?看来,以前我是小瞧他了。”
莫叔却在一旁道,“管这小子是什么来头呢!反正跟咱们无关。既然现在爷亲自动手了。姑娘是不是该上门,让爷兑现对您的承诺了?”
妇人听到莫叔的话,抬头看了一眼对街的方向,然后又慢慢的摇了摇头。“还是再等等吧!先让他专心的把这东西弄出来再说。
我知道他的心思。当年他大哥被五哥气死。他当时虽然是一时激怒,才迁怒于我,将我赶出家门。但我心里明白,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他恨自己安享温柔乡,没能完成他大哥未完成的心愿,未能让大哥一家认祖归宗。
在他的心里,这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当年他爹孙老太公在族人面前公开宣誓,孙存诚一家要想认祖归宗,只有两条道。一是进士及第,二是受封男爵。
只要孙家有人达到这两条,便可以由他要求将老大一家认祖归宗。
他这一生都在朝这两个方向努力。可惜他天生不是考科举的料,努力了二十年,却还是没能通过一次府试。现在终于又让他看到了希望,我又怎么能在这时候去打扰他!”
莫叔不再说话。
十天后,孙老三的院子里萧老头与孙老三一直努力到深夜,终于拧完了最后一个螺丝。两人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却心中忐忑。
第二天一早,城门刚才,孙老三便与萧老头用牛车拉着新做的蒸汽机向叶陶村出发了。
马善这几天正在研究羽绒服。天气越来越冷了。离过年还有不到两个月,河里已经开始结冰。马善穿着厚厚的棉衣实在感觉难受。他越来越怀念后世的羽绒服了,穿在身上又轻又暖。
可惜他在成衣店里定做了几件,却发现那些灌在里面的羽毛很快便都跑出来了。
马善在网上查过资料才知道,原来做羽绒服的布料是有一层涂层的,只有这样,才能阻止那些羽绒从里面扎破面料跑出来。
马善于是又找来大头和刘三这两个闲人帮忙,将橡胶薄薄的涂上一层在布料上。这样的布干了后,既不失柔软又不易被里面的羽绒戳破。
试验成功,马善将新做的几匹布让大头再次送到成衣店,做了几件羽绒衣和几条羽绒衬裤。
当马善穿上自己设计的羽绒服后,他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再也不用成天穿那一身厚重的棉衣棉裤了,全身感觉轻松了许多。
刘三和大头穿上马善为他们定做的一套羽绒服,兴奋的又蹦又跳。不一会两人便都跑的没影了。马善知道这两个小子又去显摆去了。他也不去理会。人嘛,总会有些炫耀的心理。
没有炫耀心理的,那是高人隐士,马善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高人隐士。他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俗人。他做不到那样的克制与高尚,更不会要求手下的小弟们做到。
当然,马善也有一层深意。如今的大头和刘三,已经俨然成了他身边最重要的助手。要提高这两个小子的积极性,就要适当的给他们提供一些炫耀的资本。而这些经过他们手上亲自研究出来的新产品,显然都是他们最好的炫耀资本。
马善正整理着院子里一地的羽绒,便听到院子外面一声牛叫,然后孙老三和萧老头急急的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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