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姓马的这小子最近,把他们家之前的老工匠都赶出来了。这正是咱们的机会,只要我们把这些老工匠都挖过来。他们家的东西,咱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到时候,凭咱们卢家的人脉和根基,他马善还能是咱们的对手吗?
用不了一年,大家就不会再知道有马家的产品,而我卢家的新产品,必将风行天下!”
卢鹏说到这儿,越发的得意。
…
第二天,卢鹏派他的亲信管家,驾着马车来到叶陶村外。然后派一名家丁进村,在工匠们聚集的地方公开宣称,他们卢家开设新场,要做与马家相同的所有产品,凡是在马家干过的人,只要去了,便可以领之前在马家双倍的月钱。
虽然这样做有些嚣张,但卢鹏哪里会把马善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他卢家在梓潼经营数代,马善这个外乡人,就算是一时赚了些钱,也不可能敢跟他卢家叫板。所以,他根本无所顾忌。
然后,那名家丁便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卢管家原以为是马善派人动的手,正要去找马善,却听那家丁说,是那些没有活儿干的工匠们打的。
“为什么?”卢管家不解。
“他们说,咱们这么做,是不把马小相公放在眼里。所以,他们要替马小相公教训我。”家丁被打掉了两颗大门牙,漏着风道。
“可是,我们可是去给他们送好处的。马家现在又不要他们了。咱们这儿可是给他们开双倍的工钱?”卢管家显然不能理解。
“他们说,咱们卢家跟马家比,那就是一堆烂泥,根本扶不上墙。他们就是找不到活儿,也不会来咱们家干!”家丁说完这几句,小心的看了管家一眼,怕管家打他。
管家不信,又让另一名家丁去试。结果,这家伙比前一个家伙还惨,不仅被打的鼻青脸肿,连衣服也被他们撕成了条。
卢管家不信邪,还抱着可能有人会悄悄跑来的心理,在村外等了半天,直到日落西山,才驾着空车回城。
叶陶村,马善正在村里新建的学堂里,教新来的十二钗阿拉伯数字。丫头们换上了新衣,果然一个个都更添了几分校花的味道,马善看的也格外养眼。
几个丫头的领悟力都还是相当好的,这种简单的数学,学的还是相当的快的。起初,她们还比较拘束,因为马善在她们的心里,简单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但再利害的神,跟他在一起混的久了,也都不会有什么畏惧了。何况,眼前的这位“神”,还喜欢开玩笑,一点也没有架子,跟邻家的大哥哥一样。
于是,很快这十二个丫头便跟马善打在了一起,有那大胆的,更是频频举手向马善发问。这也是马善教他们的课堂互动。
马善不是老师,也没打算在大宋做普及教育,他只是偶尔来这儿客串一下。这儿学堂里的孩子们,大概是因为他的影响,都没有一个喜欢认真读四书五经这些儒家经典的。大人们也都由着他们。
每天,请来的老先生都只在上午上一个时辰的识字课,余下的时间,孩子们不是去马善的各个车间学习,便是由马善、萧老头、孙老三这些人给他们讲一些实用的知识。
萧老头是墨家的传人,精于各种制造、手工。在这里,他倒是也不藏私,把自己的各种绝学,都传给了村里的这班孩子。孙老三虽然也读书,但他现在已经对读书取士失去了兴趣,在学堂里,更多的是教孩子们打铁的知识,以及他和萧老头最近研究柴油机的心得和进展。
马善相对教的要系统一些。他必意是受过现代系统化教育的人,就算是随便教两下,也还是层次清晰的。
在这个学堂里,没有考试。孩子们学的却更加努力,因为他们也想长大了成为一个马善口中的,有用的人。
马家的这十二个丫头是后来的,其他孩子现在都在马善的单车厂里学习流水线生产,马善利用这个时间给他们补习一下他之前教过的数学知识。
莺莺也从在下面,笑眯眯的看着马善。虽然这些东西马善早已教过她了,但她还是听的津津有味。只要是马善说话,她就都喜欢听。似乎永远也听这厌。
讲台上的马善,一见莺莺那迷离的眼神,便知道她又走神了。这丫头最近总是这样,每次坐在这儿听自己讲课,听着听着,便走神了。
“莺莺”马善正准备把她叫起来,做道两位数的乘法题,便见小兰匆匆跑过来。
马善皱了一下眉。这丫头平时可不大喜欢来学堂的,她是个好动的性子,在学堂里坐不住。她来这儿,肯定是另有别的事情。看来,这堂课是讲不完了,马善叹了口气。
果然,小兰一进屋子便喊起来,“相公相公,不好了!”
马善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卢家派人来咱们家抢人。我家姑娘已经去看了,让我叫相公也快些去。”小兰说着,喘了口气。
“姑娘还让我跟您说,这卢家根基深厚,如果真让他们抢走了这些工匠,一定很快便能造出跟咱家一样的东西。到时候,咱们绝对争不过他们。所以,让您别赌气。”
马善虽然并不完全赞同三娘的话,但还是决定去看看。
“走,瞧瞧去!”马善说着,起身出了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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