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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学姐……”
程铁轩结结巴巴地转过了头,刚才装出的威武姿态早就不知道被风吹到了什么地方,
谁都明白,谢凝发怒了,原因自然是躺着中枪,
只不过外人分辨不出谢凝冷若冰霜的脸上究竟有沒有怒容,
不过,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的人竟然主动请战,足以看出她现在的心情究竟有多恶劣,
华丽的出场的确起到了程铁轩所预计的效果,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启明星已经成了全场最明亮的焦点,当然,另一重意义就是,,全场最有病的队伍,
司仪果然还是太嫩,面对这种突发事件,除了发呆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呐呐,那就是你上次遇到的那群人吧,嘻嘻嘻,我喜欢,咱们要不要也做一个,”
赛场的一角,响起了女孩子兴奋的笑声,
年龄不大,左眼缠着厚厚纱布的少女似乎对启明星的出场极感兴趣,不停地挥着双手,但她的左袖筒却空荡荡的,失去了左手,
“肮脏,太肮脏了,这种人竟敢与我的女神为伍,岂有此理,”
一身白色紧身衣,沒有头发,睫毛,鼻毛,总之全身上下一根毛都沒有的青年极其厌恶地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一边擦,一边悲戚地嚎叫,
这个人,赫然就是曾经有过一战的钟三峰,捡肥皂的怪人,
钟三峰身边不远处立着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全身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紧身衣,这紧身衣是如此之薄,连不该暴露的部分也能清楚地看出轮廓,
大汉一直在沉默,呆滞的双眼完全沒有丝毫感情成分,
“老大,我的提议呢,”
单手的少女回过头,嘻嘻笑着,
“无聊,除了胜利以外,不要考虑无聊的事,”
冷漠的声音如同席卷大地的寒风,夹着铺天盖地的暴雪,端坐在座位上的人影忽地站起,缓缓开启的双眼放射出凌厉的精光,刺得单手少女身子向后一缩,
这是个相貌冷峻,却过于阴沉的青年,肤色略有些黑,身上的衣装竟是一套黑色丧服,更显得可怖,
然而青年的头上却蒙着婚礼时的新娘头纱,雪白雪白,背后背负着三把笔直的剑,一把长似一把,
阴森的青年一站起來,不断抱怨的钟三峰也乖乖闭上了嘴,显然在这些人之间,他的权威压足以过一切,
“装腔作势而已,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青年的视线沒有射向启明星那一边,反而指向了高处,那里是几根柱子,本來是起着支撑作用,却不知为何远远高出斗技场一大截,
柱子顶端有一个小小的人影,
“嘻嘻,传说中的罪人之塔也不是泛泛之辈呢,不知道能不能给人点惊喜,真的是太无聊了,”
黑色的双马尾,风中飘舞的粉色连衣短裙,左臂缠绕着绷带与锁链的女孩身形一闪,消失在柱子的顶端,
这是无声的攻防,彼此交战之后,看起來只是平手而已,但几乎沒有人注意到,
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依然停留在启明星这支队伍上,
“喂喂,人都登场了,看都看完了,什么时候开打啊,”
凌戚向着还在发呆的司仪怒喝道,
“啊,这……抱歉,下面请双方参赛队员准备,”
司仪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心里哀叹估计回去要挨骂,但还是一板一眼地将自己的工作做了下去,
“嘿嘿嘿嘿……一个人死了,第二人埋……第二人死了,第三人埋……第三人死了,第四人埋……第四人死了,第五人埋,大家都死了,沒有人埋……我们挖开墓穴……把人埋……”
掘墓者为首的人沙哑地笑了一声,麻布长袍下飘出比乌鸦还难听的歌声,歌词也极为不吉利,虽然听起來声音很轻,但是却由于某种力量的缘故,整个观众席都听得清清楚楚,
五个人排成一行,慢吞吞地走上了擂台,忽然第一个人手中的油灯亮了,里面闪着一团蓝莹莹的怪火,紧接着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眨眼之间,所有人的油灯全都点了起來,
观众席上早已嘘声一片,有些精神强度较差的观众一脸阴沉,已然到了忍耐的临界点,这五个家伙实在就是“可憎”这个词的最佳描述,从头到脚都让人不舒服,比起启明星,自然是高下立判,
很多人无意之中已经倒向了启明星那一边,虽然这种心态和所谓的“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差不多,其实并不是真心倾向启明星,
“嘿嘿嘿……”
掘墓者大致也知道自己队伍这边的人气极差,但这也正是他们的目标所在,这五个人的天衣,都是基于“厌恶”这种矛盾情绪上的,若是能让自己这群令所有人厌恶的家伙取得胜利,必然会掀起一阵哀嚎,他们认为这样会让自己对天衣的理解更上一层楼,
“看我不把你们拆……”
“等等,我记得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一战由我來,看來你的记忆力与金鱼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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