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
“去了。”
仇无衣和穷奇王一先一后同时大喊。
程铁轩不假思索地挥起鼓槌。猛地敲打在战鼓之上。一圈圈绿色波纹立即将恢复的力量加诸于凌戚身上。而穷奇王也发挥出了速度上的绝对优势。以自己的身躯当做垫子接住了她。
仇鹤鸣也不追击。云淡风轻地背着手。像是看热闹一般。脸上却沒有半点看热闹的兴致。
人救了。也沒有追击。按理说这事儿似乎就该这么结束。
“哥。阿凌的样子不对劲。”
范铃雨正要松一口气。却突然看到凌戚好像完全沒有因天衣的恢复能力而清醒。反而变得越來越痛苦。
按理说受点伤承受点痛苦不算什么大事。这里面谁不曾战到遍体鳞伤。别说天衣毁坏。身体崩坏都不算什么大事。谁都是见多识广的。
可是凌戚的状态却变得越來越糟。不仅天衣龟裂的损伤部分完全沒有回复的预兆。本來已经十分苍白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豆大的汗珠不住从额角滚下去。紧紧闭合的眼皮下面狂跳不止。更无法回答他人的问话。
如此这般持续了几秒钟。仇无衣黑着脸过去捏了捏凌戚的手腕。顿时变得满脸冰霜。
这回可不是闹着玩的。脉象什么的仇无衣也就是一知半解。只知道混乱不堪。可更糟糕的是她身体的温度。一时焦热如火。一时冰冷如雪。程铁轩的鼓声似乎起到了一点点作用。不过也只能暂时不让状况恶化。
救得來么。
谢凝脑中迅速浮现了几十种想法。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以她的影魔力量。足以生死人肉白骨。但对于现在的凌戚而言。毫无用处。
“看出來了。”
酒鬼大师发觉谢凝面色有异。开口问道。
“虽然看得出來。可是依然做不到。这就是‘裁缝’这两个字真正的含义吧。”
谢凝的回答仿佛有些答非所问。也沒有怎么理睬酒鬼大师。视线始终沒有离开屏幕。
“是啊。天衣的研究者被称为‘裁缝师’。正是因为具有这种力量。那还是连缝纫用的天衣还沒有开发出來的时代。不。就算是现在。他也依然是最强的。”
回想起自己经历的那些岁月。酒鬼大师一时间感慨万千。好似已经忘记了凌戚。
其实他完全不担心。自己的朋友自然有应有的分寸。不会对这些年轻人下重手。
果然。仇鹤鸣凌空点了两点。将指尖凝集的无形力量弹到凌戚身上。到底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药到病除。眼看着凌戚破破烂烂无法恢复的天衣终于开始复原。
“呼……”
这时候程铁轩才舒了口气。停止了敲击战鼓的行动。因为凌戚这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喂。这是怎么一回事。”
顾不得休养。凌戚蛮横地挣脱了范铃雨的手。更顾不得身上带伤。指着仇鹤鸣的鼻子就大声喝问。
她倒不是输不起。正相反。而是完全输得起。正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失败这个事实。心中才如此迫切地想知道其中的答案。
刚才仇鹤鸣的手法依旧刻在仇无衣的心中。令本來已经十分沉默的仇无衣愈发深陷。
至于父亲的用意。现在早已猜测出來了。
“怎么回事。事到如今。你还以为天衣坚不可摧。”
仇鹤鸣的嘲讽已经几乎化作实体。从高空狠狠地掷了过來。只差把谁砸一个跟头。
“这……以前的天衣自然不是的……”
凌戚一时语塞。知道是自己过于大意的缘故。不应该小看不动用天衣的仇鹤鸣。不过输人不输阵。态度上强硬一点也是有必要。
在一般人的印象当中。天衣自然不是坚不可摧的东西。这是学习的最基本知识之一。然而当天衣数次进化之后。凌戚开始觉得自己的天衣的确足够结实。
但这一回却被彻底打脸了。凌戚知道一般情况下自己的天衣就算损伤大半也能轻易回复。却根本不知道竟然有如此直接的天衣破坏之法。
“如果天衣真能永恒不灭。那倒是有意思了。真是天下无敌。”
倒也沒有直接责备。仇鹤鸣也仿佛被涌上的记忆所沉浸。言语倒是一如既往的尖刻。
“前辈。这么说的话……即使是始源级别的天衣……”
程铁轩心头一动。灵光忽地闪过。急忙高声问道。
这也正是仇无衣所推测出來的东西。而现在他的沉思。正是为了寻找这个答案。
“自然也是能够破坏的。”
仇鹤鸣点了点头。对程铁轩迅速的反应很是满意。
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仇鹤鸣的用意还需要猜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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