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爱已不可为你明白说吧无所谓
不必给我安慰何必怕我伤悲
就当我从此收起真情谁也不给
我会试着放下往事管它过去有多美
也会试着不去想起你如何用爱将我包围
那深情的滋味
但愿我会就此放下往事忘了过去有多美
不盼缘尽仍留慈悲虽然我曾经这样以为
我真的这样以为
……
伤感而决绝的歌词一句句敲击在我的心坎,渐渐在我的眼前萦绕出一个黑色系的冷调画面:凄冷的夜风中,靳薇身穿一袭轻薄的黑色长裙,四下万籁寂静,空无一人,甚至沒有半点光亮,只有沒知觉的冷风撩起她长裙的裙摆和飘零的长发……
她是那么孤单、那么无助、冷傲得那么楚楚可怜,
这幅又黑又冷的画面被我下意识的就延伸到了现实之中,靳薇走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更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除夕佳节,她是与亲人团聚在一起,还是孤孤单单的坚守在某个冰冷的城市,她是否也曾如我臆想出來的那个画面一般,冷冷凄凄的在夜风中孤独的飘零着,
曾经,她手持麦克风在ktv里款款深情吟唱的模样儿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她曾为我煲汤、为我治伤、为我哭、为我笑,这一幅幅斑驳的画面不断在我脑海交替闪现,最后出现的画面是,她黯然离去的背影和她留下的那瓶装着我们骨血的医用塑料瓶,
靳薇,
我在心里呼喊着她的名字,虽然明知道她不会出现在我们这座小镇上,但如潮汐般不断涌來的回忆、思念和牵挂使我一掌推开了这间小包厢的门……或许靳薇真的会出现在这里面,她正握着话筒款款深情的歌唱,
门开了,
包厢里面是几个年轻的男女,根本就沒有靳薇的影子,而且此时那首《为你我受冷风吹》已经唱到曲终,我甚至都不知道刚才那神似靳薇的声音到底是來自于她们中间哪个女人的,
“你找谁,”其间一个男人转过头來问我,
“不……不好意思,我找错门了,”我歉疚的笑了笑,帮他们关上了门,而此时苏麦她们已经走远,走廊上看不见她们的身影,我掉队了,木讷的站在原地,置身于这狂躁的环境中,显得是那样的迷惘和焦躁,
正当我准备去前台询问我们的包厢号时,却在一个拐角处看见了苏麦,她疾步向我走來:“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沒……遇见了个朋友,就聊了两句,”我随口搪塞,然后上前拉住苏麦的手臂,“走吧,哪个包厢,”
……
四个人唱一个大包厢,确实显得有些空旷,不过这并不影响田小维和刘山的发挥,我和苏麦走进去的时候,他俩已经吼上了,正点了首《精忠报国》开嗓,
由于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喝了不少啤酒,來了ktv之后又接着喝,借着酒精的影响,我们倒是玩得比较嗨,一首接着一首,还一起合唱了承载着我们共同愉快记忆的《我是一只小小鸟》,汪峰更是成了这个夜晚的主打,《怒放的生命》、《生來彷徨》、《存在》……等金曲,吼得声音都哑了,
歌曲总是记忆的最好载体,当蓦然听到一首熟悉的歌时,总会牵动起一些难忘的回忆,无论是快乐的还是忧伤的,那些个瞬间都在歌曲中被铭记,留存为脑海中的影像,
譬如,唱《我是一只小小鸟》时,我便会想起那晚我们一起在天台的bbq,那次是苏麦用掉进鱼塘的代价钓回來的鱼,庆祝我找到了新的工作,
唱《怒放的生命》时,我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我去金花镇村里接苏麦的那个夜晚,我们开着碎了前挡风玻璃,瞎了眼的jeep牧马人,在夜里的乡村水泥路上恣狂的撒野,
细数这一幕幕回忆,我才猛然间发现,我和苏麦已经相识半年多了,认识她的时候还是烈日炎炎的夏日,而现在却已是寒冷的冬季了,这半年里,我们一起欢笑过、争吵过,她对我有过鼓励,有过希望,也有过失望,然后再升起希望……
甚至我们还历经了一次不短不长的分离,曾以为这辈子再也沒有了相见的缘分,好在她回來了,然后我从她对门儿搬到了天台,她搬进了我租的房子,
我突然莫名的想起金花镇村里的赵老四,我和苏麦刚认识的时候,他和他老婆还是一对关系不和谐的夫妻,然后他们离婚了,而现在,赵老四已经开始走上了救赎之路……我们见证甚至可以算是参与了他们的婚姻变更,我也相信,不久的将來,我们还会见证他们的复合,
这些记忆和时光都被雕刻在岁月的长河中,万幸,我们现在无须去缅怀和回首,因为现在苏麦已经成了我的女朋友,我们将携手去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至于缅怀过去,还是等到我们都老了以后再慢慢如数家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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