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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开始嫉妒或者羡慕另一个人的时候,那就说明他大抵过得是不好的,而刘山目前的境况,也确实算不上好,
我很庆幸能和苏麦走到现在这种地步,但又不忍因此而触及到刘山敏感的神经,这种相互矛盾的心态使得我有些烦躁,于是点燃了刚才刘山抛给我的那支烟:“山子,你应该知道叶红杉今年春节回來了吧,”
“知道……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刘山苦涩的笑了笑,“明天,她就又去成都了,就跟她从來沒有回來过一样,不瞒你说,从她回來到现在,我跟她都沒有见上一面,你信么,”
我当然是相信的,可是想到那天叶红杉在桥头上跟我说的话,我又觉得他们之间其实完全可以把话说得透彻的,于是旁敲侧击的说:“山子,你有沒有想过把叶红杉带回去见你的爸妈,或许……她也有着这样的期待呢,”
刘山动了动身子,往上蹭了蹭:“我当然有带她回去见我爸妈的想法……可是,我该以什么身份带她回去呢,”
“当然是以她男朋友的身份了,”我说,
“可是你看我现在像她男朋友吗,”刘山弹掉手中的烟头,烟头撞击在墙角,溅落一阵火星,
“你说是,你就是,”我猛地坐起身來说,“山子,哥们儿本來不想对你的生活指手画脚的,可是我觉得,作为一个爷们儿,我觉得你应该拿出爷们儿的主见和魄力,其实你和叶红杉之间的关系,或许是你说了算的,”
“我说了算,”刘山迷惑的向我看來,“什么意思,”
“你应该做出一个抉择,”我怔怔的看着他说,“如果你想让叶红杉成为你的女朋友,那么你就应该清楚明白的告诉她,给她一个男人的承诺,并且为此而努力着……你别拿她那什么大叔來说事儿,只要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那么什么人都不能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有钱人又怎么样,你去问问,有钱人的头上挨一锤子流不流血,”
刘山沉默许久,强颜欢笑得很明显:“你这是……《心花路放》里的台词,”
“滚,你少跟我扯开话題,”我陡然提升了音调,“如果是自己想要的,就去争取,如果要放弃,那就放弃得干脆彻底一点儿,我是真不想看你在叶红杉的世界里,畏首畏尾,进进退退的,像个王/八,”
“像个王/八,”刘山似乎也被我骂出了怒气,“向阳,你说得倒是轻松……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在我们的控制当中的,那我问你,靳薇不告而别,你失魂落魄过吗,米瑶现在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你伤心悔恨过吗,呵呵……你现在是命好遇上了苏麦,就自以为在这现实的世界中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可是你想想,你跟苏麦就能完全摒弃开一切现实中的问題吗,而当这些现实的问題一个个接踵而至的时候,你还能如此笃定的跟我言之凿凿吗,”
我瞬间哑口无言,心中涌起一阵恐慌……我恐慌那现实中的烂问題会一个个的向我和苏麦袭來,而我们还能坚守吗,
刘山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言语有些过激,沉默了一会儿又放缓了语调说:“向阳,我们都生活在这个现实的世界,苦逼着、挣扎着,所以你也别骂我了,因为指不定你也同样苦逼着,”
我无言以对,刘山也黯然沉默,
田小维却在此时翻了翻身,响亮清彻的一声呓语:“你们他妈谁有我苦逼,”
我们以为他也醒着,接连叫了几声,他却依然沉沉的睡着,沒有再应答,
……
春节的假期渐渐进入尾声,各行各业相继开工,苏麦所供职的杂志社打來电话通知她回去上班,而何炬也给我打來了电话催促,我们终于又到了离家的日子,即将开始新的一年的奋斗,
临行前,爷爷奶奶和老爸老妈将我们送到了家门前的那道陡坡之下,
奶奶拉着苏麦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太多的话说不完,爷爷也慷慨激昂的给苏麦颁发尚方宝剑:“小麦啊,向阳这混小子要是不听话,或者欺负你,你就打电话來给爷爷说,你别看他现在是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了,长得也壮实,可要是爷爷要揍他,他也不敢犯浑,”
“是是是……我哪儿敢跟您犯浑呢,”我撅着嘴应和,
几番叮咛和嘱咐之后,奶奶又将提前准备好的一袋子自家种的大米和一袋子香肠腊肉塞到了我手上,这还是我们几番推辞拒绝之后的结果,否则奶奶恨不得连自家地里的大白菜也给我们捎上几颗……可悲的是,这次苏麦沒有开车回來,这些负重硬是被我提着去车站坐车的,
再次回到我们相遇而熟悉的小区,苏麦便开始收拾她那有一段时间沒住人的屋子,而我也提着东西上了天台收拾自己的小窝,虽然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不过我可沒有奢望这么快就搬进她的屋子,跟她过上幸福的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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