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起兵是为了维护共和国的尊严和体面,并没有私心。你们与本官政见不合,本官可以理解也绝不勉强。但迫于目前的形势,不得不暂时限制你们的自由,也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待尘埃落定之后就任由你们去留。”联合历311年2月14日,就在地龙发生二月政变四天后,国派建国之后的第二次兵变在英·布里奇领导下发生了。第七舰队大部及第三舰队的半数官兵参与了这次兵变,法兰格尔的好友林山中校也在其中。
“布里奇,你不能让自己的意志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弗朗索瓦,假如我失败了,希望你能帮忙照顾我的家人;万一侥幸成功了,我肯定会交出权力,并立刻从公众的视野里消失。如果我食言了,你也可以带人来讨伐我。”说着,布里奇从副官手里取过一份文件,“这是我亲笔写下的保证书,到那个时候你大可以把它拿出来向世人公布,揭露我的丑恶嘴脸。”
马奇接过文件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怒喝道:“荒谬!如此一来,这还是个国家吗?悬崖勒马,为时未晚!”
对于马奇最后的那句话,布里奇没有回答,只是留给了他一个苦涩的微笑。
……
“根据情报综合分析,布里奇将军离开巴斯东省时一共拉走了四个分舰队。沿途各省的警备舰队已根据阁下的命令解除武装、遣散人员,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听完副官的报告,加布里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加布里,你是打算公平地与布里奇打一场吗?”副司令官南·赫尔曼中将坐在屏幕的另一边发问。
加布里冲着大屏幕苦笑道:“我更想与夏洛特这只老狐狸公平地打一架,能把他打醒就好了。唉!谈不上公平,我只是想把损失缩小一些罢了。”
赫尔曼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本想再问一句所谓的“损失”究竟是指哪一方面,但又觉得不太妥当,只得敬礼并结束通话。
“将军阁下,您为什么不安排各省警备舰队去戒备首都星,我们则与第四舰队一起集中力量对付……额,布里奇将军呢?”副官本想说“敌军”,但又觉得不妥,结果把句子说得磕磕绊绊的。
“两害相权取其轻,谁知道各省警备舰队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谁又敢保证西庇阿中将,这个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话虽如此,加布里这么安排也因为有几分身为前辈的自信,只是不好意思明说。此时,舰队已经远离露百媚省,尾部推进器发出的白光很快便使舰队混杂在浩繁的星河之中难以分辨了。
……
法兰格尔指挥的第四舰队也紧随第一舰队离开了露百媚省,正当大多数人都认为两个舰队会联手镇压布里奇的兵变时,他们却在航道的第二个岔口分开了。
“西庇阿中将,军人的原则之一就是不得干预政治,国家机器就只能是一部机器。你选择了这条路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临别时加布里还是放心不下地嘱咐了一句,说完又看了看伫立在一旁的塞巴斯蒂安。
“是!下官谨记!”法兰格尔听完立正敬礼,同样也拿眼角瞄了瞄身旁的总参谋长塞巴斯蒂安·维吉尔中将。
“兵贵神速,首都星的安危就拜托你了。如果我们所料不错,他这几天就该出手了。”加布里说完也敬了个礼,结束了通话。
高登·西德尼副参谋长见自己的司令官忙完了,疑惑不解地问道:“阁下,加布里将军为什么不带上我们一起去镇压叛乱呢?”
塞巴斯蒂安对高登过于生硬的措辞感到有些意外,不过第四舰队的其他人,包括新近加入的梅迪奇参谋长都习以为常了。法兰格尔叹了口气回答道:“原因有三,首都星可能发生变乱;总司令官对我们不太信任;总司令官对自己太过自信……”
高登听完点点头又汇报起其它的工作,塞巴斯蒂安却再度感到意外。前半句没有问题,否则这位星际舰队总参谋长也不会以国防部巡视员的身份登临诺瑞德号;至于后半句则不敢苟同,但见众人已经转移了话题,也就不好意思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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