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杨丹惠被推出了车门外,车门滑上的瞬间,杨丹惠还卖乖的调侃一句:“妹妹你真不送送我啦?从这儿打的回朝阳一百都不能够啊!”
车上,李可闭着眼睛舔舐娇唇,抿着嘴说了句:“要是他敢胡来,她东北老家里的人…全都叫他们上路吧!”
女保镖点点头,其中一人在路口上下了车。
李光翼这边,在他们赶回到大会堂的后台储备室这里时,那名特警的身体已经被弄了出来,平趟在地上。
“他还有个两岁的女儿,妻子是个中学教师,家境一般,从小跟大伯长大的,结婚之后还在特警队,他的家人都极力反对咱们这种工作,哦,对了,这兄弟算是上门女婿,半年前他岳丈到警队替他交了调职申请,后来他知道以后就把那份申请给撕了,这不,上周还去跟老婆调解离婚的事儿呢!”站在一边的便衣军官在看过死者之后,把他的特警身份以外的情况告诉了李光翼。
李光翼盯着已经再也不动了的战友,看上去他的脸比死者的脸还要苍白、肃青!许久,身边的便衣军官补充的说:“走廊的监控被转移了,盲区监控完全失去了确定性,但是从痕迹学角度分析,走廊地板有双层打蜡的痕迹,也就是说有可能他在走廊里遇害,然后被作案人塞进了清洁间的天花板里边!”
清洁间?!李光翼心底咯噔一声,下意识的仰头看着带有斑斑血迹的天花板,喉结咕噜一下咽着口水,喃喃的道:“之前有没有人看到一个老头儿从这里出入,打扫卫生的!”
“呃……没有吧好像……”
便衣军官还没说完,人群中挤过来一名女子,“有两个老头,您问的是哪一个?”
她穿着之前跟夏雨晴乔装的茶水招待一样的衣服,这令李光翼有些反感,但情况紧急,他硬着头皮看向地面:“提鸟笼的那个!”
这名女招待当即回答道:“哦,他是咱们后院驻军的家属……”
“那另一个呢?”李光翼焦急的问着。
“在哪儿呢!哝!”她回头朝着走廊尽头一指:“哎?刚才还在呢啊!怎么不见人影儿了…”
便衣军官看不明白,追问李光翼道:“头儿,怎么回事儿?”
来不及回答便衣军官的话,李光翼拨开人群就冲出去了,边跑边喊着:“打电话到我单位,把我的退伍费提前预支给特警兄弟家里送去!以我的名义追加烈士家属!办不好这事儿回头我弄死你!”
“以他的名义?”便衣军官听不明白的摇着头,“头儿,人家都已经在离婚了还追加个什么劲儿?”自言自语之中,走廊另一边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名军官,军衔中校,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
看到这名军官,两个便衣军官和处理牺牲特警尸首的善后人员全都起身上前敬礼:“首长好!”
这首长一摆手,身后两个班的武警内卫开始驱散围堵这里的大会堂工作人员,同时,刚才跟李光翼答话的便衣军官凑上前来:“总指挥!您怎么来了?不是把现场问题都委任那位神人了吗?”他指着李光翼消失的方向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总指挥冷冷的问道。
便衣军官愣神的张大嘴巴:“啊…啊?刚才?我说什么了吗?”
“你说这名烈士和他的妻子正在离婚是吗?那以刚才那位首长的名义有什么问题吗?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军衔在我之上,行得通吗?”
便衣军官更加不敢相信起来:“什么?王队,没事儿吧您?支队长出去这才几天啊您就…”见总指挥冷眼四目的紧盯着自己,他心虚的压低嗓门,“那…那什么,不是…我是说,刚才吧…李头儿的意思有点…他那么年轻…嘿嘿嘿,怎么会比你~~的…军…衔~~”
总指挥凑耳根的对他悄声说:“知道西北军区斩首纵队吗?那里边除了一个吊炸天的四级士官之外,里边军衔最低的都是上校,平日里,他们顶多带个上尉军衔就够可怕了!你知道什么叫威慑四方吗?这是他们的习惯,军衔带的越高,执行的任务等级越恐怖,你看到这回他军衔是什么了没有?”
便衣军官摇着头道:“他穿个迷彩跟民工似的,我都没看见军衔!”
“放心,这种事在他们眼里,等同于咱们野地拉练的时候去方便忘了带纸,就地找个土坷垃搞定一样简单,照他说的做,不行都行!会有人给他们面子,在背后帮你的。去做吧,人命关天,咱们当兵的眼里,就属这个最值钱了!穿一身橄榄绿,就都是亲兄弟。”
便衣军官点点头,回眸看了一眼躺在储备室地板上的特警老大哥,似乎,在这一刻,他能感受到为什么李光翼临走说办不好回头弄死自己的那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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