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几辆马车停在丞相门口,众人轻轻的将少年抬上马车,夫人连同几个丫鬟坐上了另一个马车,离开丞相府,快马加鞭奔驶向昆仑山。
夫人一路之上,快马加鞭,日出而行,日落放宿,白日赶路之时,夫人抱着儿子,生怕儿子受一丝颠簸,那赶车的几匹马,虽称不上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宝马良驹,却也是一等一的上好马匹,整整赶了十二天路,方才到那昆仑山脉,
夫人顾不得欣赏那昆仑山的奇峰妙景,在山下小住一夜,命人准备好香火、油钱、礼物,第二天一早,便命人抬着少爷上山求医。来到那昆仑教前,让小道童上前禀报,把先前准备好的香火、油钱、礼物一一呈上。
那小道童进的大殿,禀报给昆仑掌门,那昆仑掌门正为观天宝镜一事心中郁闷,听那道童说到有人求医,喝道:“不见,生死自有天数,我道修仙之人,岂能逆天而行。”
那道童说是门外并非普通之人,而是丞相夫人,并将先前收的黄金三千两油钱还有众多礼物抬了进来,那昆仑掌门虽是那半仙之体,却仍脱了那世俗之心,毕竟昆仑一派上上下下,如此大的摊子开销也确实不小,对那道童说道:“让他们进来吧,把病人抬到我房中。”
道童出了大门,将话传给夫人,夫人大喜,命令下人将少爷抬到道舍之中,等昆仑掌门前来,片刻之后,那昆仑掌门在四个小道童前呼后拥之下,来到道舍之中,夫人见道长白胡白眉。皓发童颜,心中不免定了几分,两人客套一番,昆仑掌门来到少年床前一看,神色一紧,问夫人:“夫人,世子在沉睡之前,可曾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东西没有?”
夫人想了想:“我儿是太子伴读,生病之前的上午去皇宫与太子一起读书,回来之时便成如此模样。”
那昆仑掌门说道:“此事很是蹊跷,皇宫中竟然有妖人不成,令子并非得病,而是被人摄去了一魂一魄,”夫人听到,吓的脸色变的惨白,身体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连忙伸手扶在桌子之上,说道:“道长,何人如此歹毒,竟然摄去我儿一魂一魄,请道长施展神通,救救我儿。”
那掌门长叹一声:“此术并不难解,只是那魂魄被那歹人摄去,只有寻到那歹人,方可追回魂魄,贫道因上代祖师严令,不能下山,无能为力了,夫人还是另寻高人吧。”
其实那有什么严令,只是昆仑掌门人老奸巨滑,那皇宫之中有神州龙脉镇压,又怎会有妖孽,定是牵扯到皇室内部的争斗,修真之人,牵扯其中,恐怕不好脱身,闹不好,自己昆仑一脉,还会断送在自己手中,所以找了一个托词,任丞相夫人如何恳求,也毫不松口。
丞相夫人没有办法,只好下山另想办法,一行人暂时停留在一个小酒店之中,丞相夫人每天上山拜佛求神,已求神仙显灵,救救自己儿子。
韩天被那昆仑山赶了下来,自己一个人在山下小酒馆喝着闷酒的时候,韩天一边喝酒,一边思索:“师傅为何没有教会自己修炼之法,而教会自己一些平常杂学,如何尽快化菩萨法身为自己真元,才是眼前当务之急啊,虽说菩萨金身力大无穷,可以开石裂地,对付普通世俗人还可,可是那平常修道之人对付自己却是轻而易举,何况那未来的死敌地藏菩萨啊,哎,总不能拿着菩萨金身为人开山砸石,看家护院吧”。
忽然听到酒家外一阵喧闹,门前停放了几辆马车,几个俏丽的丫鬟陪同一位中年夫人进入酒家,这个夫人仪态大方,气质非凡,一眼看去就知道非富即贵,正是那丞相夫人,丫鬟让小二帮忙清空了几个桌子,叫了很多菜,夫人却吃喝不下,愁眉不展,长吁短叹,目中含泪,只吃了几个小点心。
韩天叫过小二来仔细一打听,方知道是怎么一会事,“哎,真是命苦啊,原本老子是当朝丞相,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他最宠爱的小儿子,那不是富贵齐天,.要什么有什么,现在竟然少了一魂一魄,成了活死人。”小二遗憾的摇头说道。
韩天赏给了小二几钱银子,又让小二上了几个菜,慢慢的喝着,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
“丞相之子,要什么有什么,缺少一魂一魄”这几个话语在韩天脑子里来回盘桓,一个念头在心头升起。
韩天本是一丝精魄化身,入人体内,夺身劫舍,本是天生本能、拿手好戏,所以才能靠这本能才能夺的菩萨金身,但现在拥有了菩萨金身之后,下意识的觉得被固定一番,一直没有施展过。究竟还能不能施展这种伎俩,施展以后,金身将留在何处,韩天一无所知,怕自己将好不容易得到的金身又失去,正是因为有这么多顾虑,所以韩天来到人间界,一直没有使用过,否则早就夺一个昆仑弟子或娥眉弟子的身体修道了,如今修道之路已断,韩天决定进入丞相之子身体,借助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在人间界搜寻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自行摸索修行。
“这人世间如此之大,自己拜师恐怕已经不行了,不如利用这少年身份,动用官府力量为自己找到神仙秘籍之类,或者仙人遗留法宝,实在不行,就利用丞相的权势,帮自己在道门中找一个老师。”
事已至此,韩天念头一定,决定博上一博,便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和小二结完了帐,缓步走到楼上房间休息。
到了晚上,韩天摇身一变,回归本体,欣喜的发现自己又重成一缕青烟,那菩萨金身却不知所踪,韩天大惊,摇身又变成少年模样,依然是那菩萨万载金身,见此情形,韩天松了一口气,既而暗自庆幸没有提前发现这个秘密。韩天稍加思索便化成青烟向那少年的房间飘去,进入房间后,韩天看见一个瘦弱的少年,盖着一席棉被,面目苍白,闭着双眼,正是那丞相之子,韩天所化青烟,从少年的鼻孔进入,钻入头颅内,直达泥丸宫,进入泥丸宫之后,只见少年的三魂七魄少了一个主魂、一个主魄,所以才神志不清,长睡不醒,韩天喃喃道:“反正你也是长睡不醒,不吃不喝只能熬过一个月,还不如将你身体借我用用,顺便帮你找寻一下你的魂魄,岂不是两全其美。”
韩天将少年其余的魂魄拘了起来,移到一边,自身占据了整个泥丸宫,轰的一声,韩天感觉到少年的整个身体与自己结合了起来,心脏咚咚的跳声,血液向全身流动,让韩天第一次感觉拥有肉体的喜悦,用耳朵感觉到的声音,身体肌肤感觉到的微风,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让人欣喜,让韩天更为高兴的是,一尊小金佛在自己身体的丹田处盘坐着,金身也随着韩天的进入而到了自己体内,“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一定会帮你找回魂魄,等我完成自己的心愿,就会把身体还给你”韩天在心中默默的对丞相之子说到:
韩天熟悉了熟悉自己占据的这副身体,伸了一下纤细的胳膊,这轻微的响动立刻惊动了在一边服侍的丫鬟,丫鬟向床上一看,看到自家少爷正睁开了双眼,伸了个懒腰,丫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大喜道:“少爷,少爷”,韩天装做迷迷糊糊的样子恩了一声,那丫鬟证明自己千真万确没有听错之后,大呼小叫的冲到夫人的房间,敲门大叫道:“夫人,夫人,少爷他、少爷他醒过来了,”夫人正在床上睡不着,闭眼休息着,听到这一惊喜的消息,跌跌撞撞的冲出房门,掀开帘子,看到自己的儿子(韩天)在床上坐着。
夫人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儿子,开始痛哭起来:“我苦命的儿子,你可吓坏为娘了,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这么多天的担心、忧虑因为儿子的康复一下子发泄出来,泪水打湿了韩天的半个肩膀。
韩天被那妇人抱着,一股暖意从心头生起,从没有感受过亲情的他也不仅眼睛湿润了起来,抱着夫人,口中称着“娘”,母子感人的一幕让周围的都感叹不已,周围的几个丫鬟也不禁垂下泪来。
自己儿子清醒过来了,自然夫人和韩天也没留在昆仑的必要,韩天和他母亲便下了昆仑,回转京城,在路上,夫人询问韩天病中的情形,韩天只简单的说自己不记得了,不知不觉的就醒来了,好象坐了一场大梦一样,以前的好多事情也记不得了,丞相夫人得知自己儿子身体没事后,满心欣喜,对这些事情也就不太在意了。
夫人派下人快马加鞭的告诉丞相府这个好消息,自己呢则陪着韩天坐着马车,一边给韩天讲他得病以前和得病之时的情形,一边赶路。
韩天从他和诰命夫人的交谈中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了二十多天了,自从进皇宫与太子读书回来,就昏迷不醒,这次多亏神仙保佑,本来连昆仑上面的活神仙都束手无策,无法医治,肯定是天上的那位神仙显灵,才让自己儿子自行醒转,所以丞相夫人一路上从三十三天神仙到西天众佛,每个都要感谢好几遍,其中最多的是感谢了地藏王菩萨八十九次,令韩天暗笑不已。
韩天这才知道了自己名叫郭尚云,是当朝丞相郭建忠的三儿子,也是最小、最受宠爱的小儿子,是当今太子的陪读,二十多天以前,进宫回来之后,就昏迷不醒,得了这场怪病。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