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离他的胸膛远三分,却感觉到腰上箍着的力量她无力挣开,慕容夜沉稳的呼吸声响在耳边,她顿时失去了离开他怀抱的念想,在确定他睡着之后,她不由得抬手在他的脸上游走,
前几次与他同眠,她并未作他想,那时也并不是如今日般清醒,从來沒有如此近距离的欣赏他饱满的天庭、高挺的鼻梁,还有那睁开便会夺人心魂的星眸,她不禁有些沉醉其中,
这个男人生的极好,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他给她的第一印象,
然而后來发生的事却让他们向着相反的方向行走,渐渐的离彼此越來越远,而今他表明了心意说要娶她,可她真的能放心嫁他,与他浪迹天涯吗,
“若你的仇人不是我的父亲,该多好,”
无关仇恨、无关青云,纯粹的两人,该多好,
无声的感叹沉入水底,化作一缕缕相思幽魂躺在心湖中心,有朝一日破了海洋直冲云霄,得到的升华便是龙凤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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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天明,她又在他的哄骗威胁下与他同床共枕了一次,昨日的细雨早已停歇,沈寒足足休息了一天,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梳好了沒啊,我还要去看慕容璟呢,”沈寒坐在妆台前嘟囔道,
昨个一日她都沒有下床,虽然牵挂着慕容璟,可是听闻瓷斌将他照料的极好也就放心了,可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她还是想快点去查房,
青丝缠绕在木梳之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下翻飞,铜镜之中映出了一个娇俏的女子,
早上慕容夜便说要她穿女装,还要亲自为她梳发,虽还是少女的落发,却内含夫人的挽髻,
“好了,”
啪嗒之声,木梳落入八宝妆盒内,沈寒抬眸向镜中自己眨了眨眼睛,
“你梳的比我好多了,”
“可惜还是那张脸,”
“你......”沈寒气结,嘴皮子上的功夫她可真赢不了这个狡猾的狐狸,“我看我以后叫你狐狸好了,嘴巴这么坏,”
慕容夜低头,淡漠神色依旧,但细细看却能发现其中藏了一抹幸福:“谢谢夸奖,”
二人简单用过了早饭后便向慕容璟的房间走去,
“前辈,他怎么样了,”
瓷斌早已端坐在屋中,沈寒心想看來慕容夜汇报的都沒错,瓷斌果然尽心尽力,
“沈寒丫头的气色今日好了许多啊,看來有人比大夫的本事还高呢,”瓷斌调侃道,心情颇为愉快,
沈寒害羞的同时也不再担忧慕容璟的病情了,为他把脉又做了个常规的体检,听了听他胸部的叩诊音,果然相比于前天正常了许多,看來心肺之毒去的差不多了,两大循环的主器官都好了,其余的毒清起來并不困难,
“还是要谢谢前辈对慕容璟的照顾,”沈寒颌首,敬佩感激之意盎然,
“怎么还叫老头子前辈呢,”瓷斌沉稳的嗓音故意拖了老长,
沈寒一愣,随即便反应过來,娇羞笑道:“师傅,”
瓷斌哈哈大笑,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手摸向了自己的胡须显得好不高兴,“好,好,好,”
连连三个好字,声音逐渐增大,引得门外三人加快了脚步,
“前辈为何如此高兴,”无渊轻摇折扇道,
琴瑟走到了沈寒的身边,见她神色好了许多才放心下來,昨日她想去瞧瞧沈寒可却总是吃闭门羹,偏偏她还沒有勇气跟慕容夜叫板,只得数次无功而返,
“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眼看就是要迈进棺材的人了,沒想到老天眷顾赐我个如此伶俐的徒儿,哈哈......”瓷斌笑容满面,打量着沈寒这是越看越满意,
无渊表面上已经云淡风轻的笑着,可却是皮笑肉不笑,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沈寒并非情愿而是被逼无奈,他们怎能为其开心呢,
“沈寒能入师傅门下也是沈寒之福,”
想当初,天绝楼的楼主南宫一问邀请沈寒加入天绝楼,却被她一口拒绝,足以见她向往自由,然而,现在这般无拘无束的女子却要在绿谷村与医药相伴三年,叫她如何能忍,
慕容夜挡在了沈寒之前,不着痕迹的拦住了她下跪之势,却将一杯茶呈上,“寒儿,敬茶,”
沈寒立刻会意,恭敬的端过茶躬身道:“师傅,喝茶,”
“哈哈......乖徒儿,”瓷斌对于沈寒是赞不绝口,连眼角的皱纹都笑了开來,
试问,一个满心仇恨、全身上下都是毒的人能像今天笑得这么开心,难道不是真心的感激上天吗,
沈寒向來随遇而安,如今局面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能够在这个时代继续学医,再将医术精炼,这样也不错,她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欢喜的笑容,月牙儿般的弧度勾的众人为她开心,
只求以后能以她的手,救下更多苦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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