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丧失理智的飘雪此刻又痛上了几分,然而,这次是心痛,果然,他的眼里只有沈寒,
“夜,我沒事,你帮我扶着飘雪,我们得快些回去,不然......”沈寒沒有说完,只是眼神已经能向慕容夜说明一切,
慕容夜顿了顿,看了眼飘雪的情况,二话不说便一手揽住飘雪,另一手紧抱沈寒向树林外飞去,
“信风呢,”沈寒在风中问道,
“跑了,我怕你出事就沒有去追,”慕容夜淡淡的答道,沈寒不知道,方才如地狱修罗般的慕容夜迸发出的力量是什么样的,连信风也暗叹才几日不见慕容夜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
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担心她,
“橙衣她......”沈寒欲言又止,悔恨的咬着下唇,
慕容夜吻了吻她的额头,以示安抚,“不关你的事,瓷婕她欠我的终究会还,橙衣的后事我会处理好,”
一路飞奔,沈寒担心着飘雪的病情,慕容夜思虑着下一步的棋局,飘雪忍受着体内燃烧的烈火,
“快,”
回到樱华宫后殿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蓝暇和绿拂还在,沈寒立刻发挥出主刀的气场将任务布置下去,她已准备好了,
初春的天气,冰块这种东西不是稀有物品,而皇宫之中又是什么都不缺,凭借着秦妃的地位,多向内务府要些冰块也不会引人说闲话,
沈寒将床上铺满捣碎的冰块,又将屋内原有的火盆都撤了去,飘雪火一般的身体被慢慢的放在冰上,骤然而來的爽快让她禁不住**一声,
可体内一波比一波剧烈的热量很快又将飘雪烧得难受起來,
“绿拂,还有吗,再拿些过來,”
大约一个时辰,飘雪渐渐的不再乱动了,几乎虚脱的身体承受的痛苦已到了尽头,乌黑的发被汗水打湿散乱在身下,面色苍白如同死人的素裹,
“蓝暇,火盆准备好了就拿进來,”
沈寒估摸着等一会便是冰的來袭了,她将飘雪抱到软榻之上,厚厚的棉被裹在她的身上,屋内杂乱无章的摆了七八个火盆,沒一会儿,沈寒的里衣都被汗给浸湿了,
“來了,”
飘雪缓缓的缩起了身子,闭上的眼睛睫毛还在轻颤,紫色的嘴唇抑制不住的发抖,“好冷,”
“寒姑娘,屋内实在太热了,你还是先出去吧,我在这守着,要是有什么异常我再叫你,”绿拂好心的劝道,她虽是;练武之人可用气息去调节身体的温度,可现在她也不能遏制的出了一身的汗,
沈寒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道:“绿拂,别管我了,你出去吧,她是我的病人,我一定要看着她,”
绿拂无奈的朝蓝暇努了努嘴,寒姑娘的固执她们都已摸清楚了,尤其是在她化身为大夫的时候,可是更加固执的了,
唉,绿拂深呼吸携了蓝暇一同退了出去,
“主子,里面很热,寒姑娘她一心要守着飘雪阁主,我们也劝不住,”蓝暇鼓起晒帮汇报道,
慕容夜迎风而立的身姿十分挺拔,刀削般坚毅的面孔在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展露出一丝柔和,他都明白,
“好生守着她,跟她说我和影先回去了,”
蓝暇与绿拂皆是一愣,她们的主子什么时候向别人交代过自己的行踪,又是一阵冷汗下落,两人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言,
又过了一个时辰,等到飘雪完全熬过去冰的折磨后,天已经快亮了,
“什么,他走了,我还沒有看看他有沒有受伤呢,”沈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听到慕容夜离开的消息她不免失落,
绿拂上前宽慰着说道:“寒姑娘,主子的功夫放眼江湖沒几个人能伤了他,又加上他最近苦练剑法,哪里会受伤啊,”
苦练剑法,怪不得他來找她的次数变得少了,原來他在练功,也好,这样才能更加保护自己,沈寒突然想到瓷婕身边那个武功飞进的信风,慕容夜是对的,练武功很对,
沈寒安然颌首,不担心慕容夜,她又担心起青河來,看蓝暇与绿拂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橙衣去世的消息,若是她们知道了......
那青河又将橙衣带去了哪儿,沈寒轻叹一口气,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瓷婕为什么会知道她的计谋,害得她苦心将紫参之叶提前淬入银针之中,本來想用木盒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沒想到信风的目标竟然是飘雪,他们要飘雪又是为何,
难道瓷婕此次來慕容,不是为了她沈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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