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眉书生落下。便开始行礼。他礼不像是秦墨那般随意。而是很庄重。像是很要紧的事情。
身体立正。两臂如抱鼓伸出。双手在胸前抱举或叠合。自上而下。或内而外。有节奏的晃动。
左手掌心平张。向下压住右拳。正对胸口。不高于颚不低于胸:“小生有礼了。”
秦墨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行礼这般严肃。不过想到一路行來所见到的一幕。便照着模样。还了一礼。
白眉书生愣了一下。却笑了笑。道:“刚才那首诗。可是贵客所作。”
秦墨厚着脸皮点了点头:“不错。”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多谢贵客赠诗。”白眉书生又行了一礼。十分的庄重。可一旁的姜寒霜却是很不屑。
“只是望岳有感。不敢受此大礼。”秦墨又回了一礼。
“早闻贵客在稷下学宫便以文道第一胜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白眉书生微笑道。“不知可否赏光。入书院小坐。”
“莫敢不从。”秦墨点头。
白眉书生一抬手。那盘旋在空中的白鹤落了下來。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显然是要让秦墨先上去。至于一旁的姜寒霜。他却只是微微颔首。不知道是感受不出她的修为。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秦墨仔细打量了白鹤一眼。却发现这头白鹤。竟然是十星的帝兽。只是并沒有古兽的那股戾气。反而透着几分祥和的韵味。
等到两人都上去后。白眉书生这才走到其上。白鹤立时凌空而起。朝远处的山岳而去。
站在白鹤身上。却并沒有任何颠簸。不由让秦墨惊奇。这样一头帝兽是如何驯服的。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秦墨拱手问道。
“他叫白眉。”姜寒霜抢先说道。“乃是太岳书院的大弟子。也是除了那位院主之外。修为最高深的人。”
听到姜寒霜抢过了话。白眉脸上沒有不快。微笑道:“皇上说的沒错。不过。需要纠正一点。太岳书院不论修为。只论学识。所以。吾这修为。并非所有弟子中最高。”
这显然是一句谦虚。只是姜寒霜却很不屑。就像她不喜欢东域人族的那套礼教思维。
秦墨点了点头。又问道:“敢问师兄。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來了东域。”
白眉笑着往地皇宫的方向一抱拳。道:“却是东岳大人通知的。”
秦墨有些无言。心想着东岳地皇的能耐之大。似乎还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正沉思着什么。白鹤突然自空中落了下去。平稳的立在了山下。
白眉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贵客勿怪。书院有规矩在。”
“规矩。”秦墨看着山前的小道。在小道旁。站着数十名青年人。各个数目而立。但秦墨看得出來。这些人显然不是來迎接他的。因为看他时眼中都透着几分敌意。
“太岳书院的规矩很简单。如果有人不欢迎你來。便会在山门前等你。直到你给他一个信服的理由。你才能进去。”姜寒霜戏谑的说道。
“任何人。”秦墨古怪。
“不错。任何人。”白眉点头回到。脸上有些歉意。
这时候秦墨突然想到之前姜寒霜跟他说。要过了太岳书院这一关。才能够见得了东岳地皇。再联想到此时她的表情。顿时明白了这一关是什么了。
从白鹤上落下。白眉一招手。那白鹤便飞入了山间。他立在秦墨一旁。却并未跟他的那些师侄站在一起。
他们朝白眉拱手一礼。随即其中一人走上前來。说道:“汝在至尊古路。屠吾东域子弟。今日安敢前來书院。欺吾书院无人否。”
白眉不说话。姜寒霜则是站在一旁看热闹。如果说要比实力。太岳书院的同辈子弟却绝不可能是秦墨的对手。可要是辩论就不一样了。如果秦墨辩不赢这些人。就休想入太岳书院。
哪怕他的本事天大。入不了太岳书院。也就见不到东岳地皇。自然也不用谈及寻找他母亲的踪迹了。
一开始秦墨还真以为太岳书院摆下这阵仗是要跟他打架。听到此人开口。终于松了一口气。到不是他怕打架。而是不想打。
“我在至尊古路。可不只是屠了东域强者。南域。北域。西域乃至中州古世家。所有名额之外的人。我都屠了。”秦墨回道。
闻言。几名青年立时脸色一变。却沒想到秦墨干脆就承认了。而且还霸气的把他所作所为叙述了一遍。
姜寒霜奇怪的看着秦墨。小声说道:“你应该死不承认才是。反正古路上发生的事情也沒人作证。可你承认了。就休想要入这书院了。”
“表姨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秦墨小声的回了一句。
见到两人窃窃私语。几名青年更气。另外一名青年厉声道:“竖子安敢欺吾。今日怎能与你干休。当……”
“此言差矣。”秦墨直接打断道。“我并沒有欺你们的意思。而是你们自欺罢了。”
“无耻。无耻。简直无耻至极。”一群人被气的肝胆欲裂。明明是秦墨沒有理。到了他嘴里。到变得是他有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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