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全说:“签字。我说:“我得把话撂这儿,你得先给我点儿钱花花,要不走不动路啊。””
朱福勇说:“跟人要钱?”
王一全说:“得给定金呐!这个事你到那里去黄了怎么办哪?是不是?我不能白跑一趟啊!你不给定金这事儿说不过去。是吧?”
朱福勇说:“有定金?”
王一全说:“她说,“定金有是有,可是啊,只能先给一部分。””
朱福勇说:“定金可不是给一部分嘛!”
王一全说:“这个女同志说:“给你一部分也是迫不得已。如果都给你了,你不去啦,这可咋整?””
朱福勇说:“说得也是。”
王一全说:“我之前听社会上说定金有给十的。”
朱福勇说:“哦,百分之十。”
王一全说:“有给二十的。”
朱福勇说:“百分之二十。”
王一全说:“还有三十的。”
朱福勇说:“那就百分之三十啦。”
“还有给四十的。”王一全言道。
朱福勇说:“百分之四十那就挺多了。”
王一全说:“我对这女的说:“我也不是财迷精,咱把话搁这儿,我这得给五十,要不然我不能答应这个事儿。”
朱福勇说:“百分之五十可是不少啦!都一半儿啦!”
王一全说:“多呗?”
朱福勇说:“百分之五十不少,可是不少了。”
王一全说:“这女的爽快,立马答应我的条件。我说:“好吧,那我干了。”这女的把这五十给我,我看看,“对,是这个,就是这个。””
朱福勇说:“不!您先等会。一千万百分之五十怎么就一张啊?”
王一全说:“人家就给一张五十的。”
朱福勇说:“就五十块钱啊?”
王一全说:“那可是美金。”
朱福勇说:“美金也不像话啊!”
王一全说:“行了,就这样吧!这事也算是定死了。”
“哎!什么啊这是?”朱福勇道。
王一全又学女人声音说道:“你别忘了,这个月的阳历十号你到机场,有人接你。”
朱福勇说:“十号?”
王一全说:“我说,“好,我一会儿记下来。”我掏出一支笔,在手上记录下日子。”
“嚯!就这么画手上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大文学家、大军事家的优良习惯啊!”
朱福勇高声道:“什么优良习惯啊?”
王一全道,“那女的正收拾着装正准备走,我对那女的说:“哦,老妹,你这是去哪啊?””
王一全又学女声言道:“我回大使馆。”
朱福勇说:“哦,大使馆。”
王一全说:“我说,“这路够乱的,你、你怎么走啊?””
王一全学女人声音说:“我坐K302,再坐济长巴士。”
朱福勇说:“哎呦,坐K302和济长巴士回大使馆哪!”
王一全说:“这济宁料理这没有K302啊!”
朱福勇说:“是啊!”
王一全又模仿女声说:“有一辆区间的。”
朱福勇说:“好嘛!这外国人对这还挺熟。”
王一全说:“把她搁车站,我赶紧回家。给我媳妇说这事啊!你没见过我媳妇。”
朱福勇说:“没有。”
王一全说:“我家媳妇儿,那叫一个漂亮啊!大高个,大脸盘子,满胸口的护心毛,身上纹着好几十条带鱼,都是腌好的,重眉毛大眼睛,黑灿灿的。她是没胡子,有胡子跟张飞似的。”
朱福勇说:“嚯!还看得了啊?估计挂门上辟邪,挂chuáng床上避孕了。”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一巴掌踢死你?”王一全盯着朱福勇说。
朱福勇“嚯”了一声,道:“一巴掌踢死我,没听说过。”
“我老婆浓眉大眼,性格豪放,漂亮的漂,漂亮的亮。漂亮着呢!”王一全说。
朱福勇言道:“那可不,那可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王一全说:“回到家,我对我媳妇儿说,“告诉你,媳妇,这回咱发财发大发了,一千万美金。””
朱福勇说:“有钱了。”
王一全说:“我说:“挣了钱以后,回家咱们什么都不干了。咱们开一个很大的商店,咱们干一公司,我弄一个很大的桌子,当老板。””
“要当老板。”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我说:“自己个儿当老板,天天都雇八九个带红箍的,让他们站我跟前,我挨个骂他们。””
朱福勇说:“过瘾呢这是!”
王一全说:“我要报仇,天天骂这些带红箍的,我就不骂那扫厕所的。”
朱福勇说:“缘故啥啊?”
王一全说:“我媳妇是扫厕所的。”
朱福勇说:“嗨!回来后快点儿给你媳妇换工作吧!”
王一全说:“我对我媳妇说:“夫人呐,我得给你安排安排啊,给买五块钱豆芽菜青菜啥的,三块钱肉片,五块钱馒头,二块钱油条,再买十块钱水疙瘩,三块钱炒面,再买一只熏鸡,一块钱咸菜,反正等等吧。””
朱福勇说:“五十块钱也不禁花。”
王一全说:“我说,“不能多花,差不多了。你就跟家炒水疙瘩当零食吃。””
朱福勇说:“零食都吃水疙瘩?”
王一全说:“三六九炝点青豆,一四七炝点儿青菜肉片。”
“这倒是可以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一般时候吃个咸菜馒头,吃个油条面汤啥的。”
朱福勇说:“这不怎么样。”
“月底周末也炒个菜啥的,反正等等吧,这些菜码子搭配着来。”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哎!一个人凑合着过呗。”
王一全说:“那天我在家,我一看我们家这日历啊,都七号了,她让我十号走。”
朱福勇说:“还有三天。”
王一全说:“我得赶紧去,要不就来不及了。这就得走啊。”
朱福勇说:“还是太早了。”
王一全说:“我住的远,我住在北湖那边。”
朱福勇说:“那也不用头三天就去啊!”
王一全说:“你不知道我的具体情况,我得走着去。”
朱福勇说:“走着上机场啊?”
王一全说:“走着去。到机场我一看,哦,直升飞机。”
朱福勇说:“那好啊!”
王一全说:“顺小梯子上去,前面坐一个驾驶员。”
朱福勇说:“飞行员。”
王一全说:“带一大皮帽子,风镜,大口罩,口罩挂着一耳朵,这边耷拉下来。”
朱福勇说:“那不是口罩。”
王一全说:“皮夹克。”
朱福勇说:“飞行服。”
王一全说:“坐那抽烟呢。那烟呼呼嘞,像烤羊肉串一样。“嘬——,”“来了啊!”“嘬——”“咱走吧!””
王一全模仿摇窗户、扔烟头的动作。
朱福勇说:“直升飞机也摇玻璃啊?您这什么飞机这是?”
王一全说道:“你哪里见过这个?”
“嗬!抬杠。”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飞行员把白手套戴上,说,“你坐稳了。咱要开快点儿。”我说,“知道啦,我坐稳了,你看,我这里都绑上了。”他椅子这边有根白绳子头,用大劲儿一扽这个。突突突突突突突地响了。嗬!飞机飞起来了。”
朱福勇说:“这飞机是烧柴油的吗?”
王一全说:“坐着直升飞机!好!呵!我痛快啊!往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朱福勇说:“嗨。”
王一全说:“说句发自肺腑的话,我很痛快。飞了10分钟,飞机缓缓下降。”
朱福勇说:“怎么落下来了?”
王一全说:“加、加油。”
朱福勇说:“飞10分钟就加油啊?”
王一全说:“开到加油站去了。加油站的女的还喊呢!“往里边来,这边。”他掏出钱来,加三十六块钱的。”
朱福勇说:“好嘛!您这飞机怎么加三十六块钱油?那能够烧么?”
王一全说:“油箱小。”
朱福勇说:“小也不能那么小啊!”
王一全说:“拿过那大枪来。”
朱福勇说:“杵里头了。”
王一全说:“看那表,唰,唰,成了,走吧!”
朱福勇说:“就这么会儿。”
王一全说:“一扽绳头,突!”
朱福勇说:“又起来了。”
王一全说:“开了又有一百五十多分钟,飞机司机司机回头问我,“你去过美国吗?”我说,“我、我没、没去过。你呢?”司机说:“我也没去过。””
朱福勇高声说:“嚯!这是什么事儿啊?他没去过,就开飞机去?”
王一全说:“是啊!俩不认识道的。这怎么办呢?我说:“要不咱俩问问?别走错路喽。””
朱福勇说:“哎呀!快点儿打听道吧!”
王一全说:“司机一捏闸啊,飞机降下来了。”
朱福勇说:“您这越说越不象话啦!”
王一全说:“这是直升飞机,不是普通飞机。你哪里见过这个啊?”
朱福勇说:“直升飞机也没有线闸的。”
王一全言道:“这都是尖端交通工具,你不懂这个。”
“哎呀!我不懂?你还真是倔强。”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我说:“要不,我下去问吧!我口才可以啊!”下去一看。“呵!真是没想到,世界超级大国美国还有这么荒凉的地啊!”
朱福勇说:“这可能是美国西部。”
王一全说:“那还有庄稼地。一老头正拿铁锄锄地呢!我赶紧过去,“Hi,hello。””
朱福勇说:“你会这个外语。”
王一全说:“老头一回头:“干哈啊?””
朱福勇说:“好嘛!刚到东北。”
王一全说:“我说:“大爷,这是哪啊?”“铁岭这嘎达!””
朱福勇说:“好,铁岭。”
王一全说:“我说:“这里到美国华盛顿还差好几站呢!””
朱福勇说:“还有站啊?”
“当时我很发愁啊!“哎呀!这可咋办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得想个法啊!这么呆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王一全说:“我找那大爷说:“Hi,hello,大爷,美国怎么走啊?”那大爷瞪了瞪我,说:““我知不道,问村长去!””
朱福勇说:“村长知道。”
王一全说:“我估计他也不认道。”
朱福勇说:“还估计干嘛!他就是不认道。”
王一全说:“从植物学角度和妇科角度分析他不认道。”
朱福勇说:“嗨!碍植物学什么事儿啊!还整出妇科。你不整出不孕不育就算你口下留德了。”
王一全说:“回到飞机上我们俩商量,这怎么办?他找出好些仪器来,指南针,指北针,指东针,指西针,指甲刀,挖耳刀,瓶起子,肥皂盒。”
朱福勇说:“哪有这仪器啊?东西南北都有,有那必要吗?”
王一全说:“定位仪器,雷达,测谎仪。都拿出来了。”
朱福勇说:“要那玩意干嘛啊?”
王一全说道:“他瞅着那些个仪器,一丝不……,一丝不苟,一丝不挂苟。”
朱福勇言道:“你可说准了。一丝不挂和一丝不苟意思可差得大了。”
王一全说:“我说,你这都落后了,要去咱们得用最先进的办法。”
朱福勇说:“什么先进啊?”
王一全说:“扔鞋吧。嗖的一声,鞋落了。往那边开。往那边开!”
朱福勇说:“好嘛!你这比那还落后呢!”
王一全说:“飞行员说,我听你的啊!突!”
朱福勇说:“又起来了。”
王一全说:“直奔美国。”
朱福勇说:“够折腾的。”
王一全说道:“在这飞机上,我扭头看看那司机。”
“还司机?这得叫飞行员。”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对,对,是飞行员。我问飞行员:“哥们,你贵姓啊?””
“飞行员姓啥啊?”朱福勇问。
王一全道:“姓松下。”
“哟呵!听着倒是像日本人。”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哎,你这可说对了。”
“不是有个名人叫松下幸之助嘛!”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对,对。那是他三大爷。”
“嚯!有这么巧?”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松下先生有才,见多识广。”
“嗬!还捧。”朱福勇道。
王一全:“他名字起得也好,有意境,有品位,有分量。”
“嗬!这么好?”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简称三有。”
“那叫啥名字啊?”朱福勇问道。
“平心而论,那是很养眼的名字。”王一全伸出大拇指道。
朱福勇道:“这怎么话说?”
“就是说名字非凡,重名率低。”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道:“这胃口你也吊足了,那告诉我们他叫啥名字吧!”
“四个字儿!”王一全斩钉截铁地说。
朱福勇道:“是哪四个字儿啊?”
王一全高声道:“松下裤带。”
朱福勇高声“嚯”了一声道:“这名字的意境和品味在哪里啊?”
“深富内涵啊!”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还捧。”
王一全说,“我看人家起名就是有水平,关键是这名字凉快啊!风吹大腿全身凉。”
朱福勇笑了笑,说:“那可不。裤子都脱了,能不凉快?”
“松下裤带特别有才,音乐天才。”王一全双手伸出拇指道。
朱福勇说:“音乐天才?”
王一全点了点头说:“对,是天才。”
“具体表现呢?”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经常自己写曲子寄给音乐学院。”
“哟呵!挺厉害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有一次就寄到了金盆底儿街道办事处音乐学院。”
“这是日本地名吗?”朱福勇问。
王一全道:“怎么啦?你有问题?”
“日本有这地儿?”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有啊!就在晓村村与胡来前中间儿的那个地儿。”
“我听着这地儿倒是耳熟,反正也不关日本啥事儿了。”朱福勇道。
王一全言道:“那音乐学院主任收到松下裤带的来稿。”
“看这名字松下裤带,多提神!”朱福勇道。
王一全言道:“连同曲稿寄去的还有一大盒杏仁糖。”
“这是怎么个意思?”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裤带想和主任套近乎。”
“哦,想走关系。”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主任看完曲谱,给裤带回了一封信。”
“祝贺信。”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不是祝贺信。”
“那是什么?”朱福勇问。
王一全道:“金盆底儿主任说:你的杏仁糖很好吃,我们收下了,以后只寄杏仁糖就可以了。”
“嚯!一群馋鬼啊!不发表人家谱子把糖给人发表了。”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道:“带哥音乐天才。”
“带哥?”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松下裤带带哥嘛!”
“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虽然那次带哥的谱子没有发表,我还是很佩服他。人家是真有才。”
“还是有能力。”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那可是!人家是一身的艺术细菌啊!”
“嚯!细菌?”朱福勇道。
王一全一愣,道:“怎么说?”
朱福勇言道:“艺术细胞!”
“对,对。人家真是不错啊!”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看来你是真佩服他。”
“在这一路受他熏烤很多。”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带哥还干过厨子怎么着?”
“厨子干什么?”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你说带哥熏烤你很多,那不就是把你当鸭子烤了吗?”
“你滋事儿是吧?”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谁滋事儿?你说他熏烤你。”
“我就是说人家影响我,指导我,用文明话就是熏烤我。”王一全道。
朱福勇抬高声音道:“那叫熏陶你。你可记住了,熏烤的是鸭子和灌肠。”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说错了。意思是差不多的。”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什么意思差不多?意思差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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