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凯。
定稿时间:2012年4月24日14:48:18。
志正元年六月初九日。昼。
神州山东省济南府府城南城大街“悦来酒楼”门前。
酒楼掌柜、老乞丐、店小二还有多位围观的人大吃一惊,他们面面相觑,脸上载着程度异常的疑惑。
酒楼掌柜大声叫喊道:“谁、谁、谁在说话?”
那个浑厚有力而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传来:“打你的人。”
“打、打我的人?”满脸困惑的酒楼掌柜微微哆嗦着身体惊惧地说道,“你、你、你、你是谁?你、你、你在哪儿?”
话音未落,酒楼二层一个人影跳跃落地。
只见此人身体健壮,身材偏高,身穿深蓝色束袖圆领袍服,腰束宽韧格子带,脚着虎头飞靴,头戴软脚上折幞头。他单眼皮的大眼睛上是两道浓重的眉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发射着冷酷、凶狠的光芒。
酒楼掌柜擦了擦满脸的冷汗,谓蓝袍人道:“年轻人,是你在说话吗?”
“你说呢?”蓝袍人气定神闲地说。
酒楼掌柜淡淡笑了笑,注视着身穿蓝袍的年轻人说:“在我的酒楼好好喝酒,别滋事儿。否则,你会后悔你所做的一切。”
蓝袍人抿了抿嘴,咽了口唾沫,淡定异常地言道:“你的话我好像听懂了,你在吓唬我。对吗?”
酒楼掌柜点了点头,手舞足蹈地说:“你很聪明,真的很聪明。可是,我并不喜欢你的聪明。”
说完,酒楼掌柜掏出随身携带的哨子,卯足了劲吹了一下。须臾,十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从酒楼中如猛虎下山一样冲出。
人群越积越壮,将宽阔的大街占去了二分之一。
人群外。
李乾宇瞅了瞅前方的人群,舒了一口气,言道:“前方出什么事情了?”
“应该是有热闹看了。这人群围得,嗨,像铁锅一样。”大壮说。
刘福狠瞅了大壮一眼,淡淡笑了笑,道:“铁锅?是铁桶好吧!”
“这、这不都一样吗?”大壮抿了抿嘴说道。
李乾宇看了看街角的一颗大槐树,道:“刘福、阚越、覃冲,你们三人在此大槐树下看好马匹。我和大壮他们三人前去查察。”
刘福、阚越、覃冲不约而同地抱拳齐整高声答应道:“是。”
李乾宇和大壮三人挤进了还在增大的人群。
蓝袍人的形象映入了人群中站立着的李乾宇的眼帘。
蓝袍人看了看从酒楼中冲出的几个壮汉,舒了一口气,打了一阵哈欠,稳若泰山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呢?”酒楼掌柜板着脸说。
蓝袍人拍了拍衣服,扭了扭脖子,又看了看随风劲舞的树枝,气定神闲地说:“要说打架,人多的一方不一定能赢。这位掌柜的,我的看法,你同意吗?”
酒楼掌柜哈哈大笑,说:“你不会是看到我这么多的人就被吓疯了才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吧?我这么多人,你一个人,蠢货都知道谁会赢。”
蓝袍人从怀中掏出一只烧鸡递给那名老乞丐说:“老人家,你吃这个。”
酒楼掌柜冷冷地笑了笑,道:“年轻人,你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拿一个老叫花子耍耍,关你鸟事?”
蓝袍人狠狠地瞪着酒楼掌柜厉声说道:“你的嘴好像很脏啊!”
酒楼掌柜脸上泛出笑容,道:“承蒙夸奖,不胜荣幸。”
“我可真的很佩服你,佩服你厚颜无耻的程度。哼!我从未想过世间还有恁地不要脸的人!”蓝袍人握了握布满老茧的拳头说。
人群中。
大壮长叹一口气,看着李乾宇低声道:“这个人怎么这么贫嘴。咋还不打?我、我这都、都等不及了。”
李乾宇狠狠地瞅了大壮一眼,没有说话。
蓝袍人看了看老乞丐,冷冰冰地说:“如果你可以给这位老人家赔礼道歉,我保证我不会伤害你和你的人。”
酒楼掌柜“哈哈”大笑,露出了像几把铲子的黄色大门牙。
狂笑一阵,他收住笑容,蛮横地说:“蠢货,你说话就像放屁,别人放屁,你会听吗?”
蓝袍人又舒了口长气,气定神闲地一边摇头一边道:“不会。”
“哦,你的额头上有一块瘀伤,我有药,可以治好你的瘀伤。”他接着说道。
酒楼掌柜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去摸额头,可是他并没有感到额头的疼痛。
酒楼掌柜死死地盯着蓝袍人说:“小子,你他娘的抽疯了!谁的额头上有瘀伤?蠢货!大白天说瞎话,你也不害臊?”
蓝袍人抿了抿嘴,似是一尊巨石一样稳稳地站立在地上,他看了看天际中飞过的一群山鸟,又慢条斯理地说:“现在没有,可是,马上就会有了。”
话音未落,蓝袍人骤然发力向酒楼掌柜的额头冲拳而去。
蓝袍人冲拳去打酒楼掌柜。右拳方出,蓝袍人又行出左掌向酒楼掌柜的前胸冲去。一只不是铁锤胜似铁锤的拳头撞击在酒楼掌柜肉嘟嘟的额头上,一面不是蒲扇胜似蒲扇的手掌猛盖在酒楼掌柜肥溜溜的前胸上。酒楼掌柜被轻而易举地冲翻在地。拳力、掌力并没有尽泯,酒楼掌柜在地上似是磟碡一般翻了几个滚,与此同时,身体肥硕的酒楼掌柜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之声。
酒楼掌柜的众位手下变得目瞪口呆,如同木头橛子一样僵硬地站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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