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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安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残忍......在看到云容的这种反应之后,她才慢慢地意识到,有些事情......并不是知道了,就代表幸运,
她眼睁睁地看着云容脸上的浮华一点点地褪去,片刻后只剩下平静和淡漠,
洛凡安知道,这是云容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在必要时,她会选择伪装自己隔离外界带给她的伤害,
她逐渐颤抖的手平复下來,拂过摔裂的茶壶,将它扶正“可惜了这茶壶啊......好好的,都被我搞砸了,”
洛凡安不料她腾地能说出这样的话,才要脱口而出的安慰话语被哽在了喉咙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极为不舒服,
“容儿......”
她还是想安抚她的,却已经找不出任何的形容词了,
“凡安姐姐......”云容捋了捋鬓边的乱发“召楼他......不知道这事儿吧,”
洛凡安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沒告诉他,”
“那么......就继续保密下去吧......”云容眨了眨眼睛“虽说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但我害怕这件事会让他心里产生芥蒂,”
洛凡安滞了滞,她说得沒错,
男人......对这种事情多少是有些在意的吧,虽说召楼是同别的男人不太一样,但这样的特性,这样的心理......洛凡安觉着,还是趋于一致的,
更何况裴铄此刻能够带给云容的,远比他多得多,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以前沒有,以后更加不会,”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斩钉截铁的意味,
云容的手松弛了下來,在落下來的同时,手有一次搭上了那条铁丝......
与此同时,门被轻轻推开了,云羿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走进了屋子,
“怎么一个人回來了,努雄呢,”洛凡安站起身來,同时拍了下云容的肩膀,意在安抚,
云羿在屋子中转了一圈,寻了块合适的布料扇着风,涨红着脸怒骂道“他***的,我看这小子昨儿就被我吓着了,也许是心虚,我寻了一圈,都找不着他的踪影,沒准是跑了,”
“跑了,”洛凡安耸了耸眉毛,她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能逃得出云羿的手掌心的,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有一件事情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了,苏帕的蛊,便是努雄下的,
“呵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难道沒有亲人么,难道沒有家么,他在这村子里住了这么久,就沒有什么朋友么,你找到这些相关的人蹲点候着他出來不就是了,”洛凡安几乎觉得云羿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來了,这么简单的问題都沒法解决,
“你都能想到,我难道想不到么,可事情就是这么神奇,我问遍了整个村子,居然沒有一个人知道他家住哪儿,他的亲人是谁,他有什么朋友,”
洛凡安恍然一抖,失声道“我们在这村子中呆了也算是有些时日了,但据我所了解,至少我看到,村里人和努雄是非常相熟的,那天我同努雄一块儿去阿芬娜的住处,努雄还与村长说了话,村长那时候并未表现出对他的陌生,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沒有人认识他呢,”
云羿坐下身來“我问了一圈,收获了各种奇奇怪怪,五花八门,自相矛盾的回答,住村东边的人说,努雄是住在村西边的......住村西边的人又说,努雄住在村东边,我又问他家是干什么的,有人回答我,他家是种田的,有人回答我,他家是经商的,有人回答我他家中有亲戚在城里做官,更有甚者还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他家倒卖私盐,所以居无定所,而当我又将话锋转到了努雄的家人身上后,竟沒有一人知道他父母亲是谁,”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可以说是尤其地蹊跷了,
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么,
若不是云羿这般肯定,洛凡安几乎会产生一种错觉,可能几人根本就沒有遇到过努雄这个人,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罢了,
“其实事情很简单,只是利用了人的一种心理罢了,”
洛凡安的目光移了过去,一直沉默的云容说话了,
她先前还有些担心,害怕云容心中的那个疙瘩会影响她与云羿两人之间的兄妹感情,但现在看來,至少还是沒有这一层关系的......
“什么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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