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甫尚华无力地吐出了这个苍白的字眼“你以为你这么做。那丫头就会感恩戴德。她会领你的情么。恐怕还是会恨你的吧。”
曲瑾彧摇晃着脑袋“无所谓爱。无所谓恨了......我现在只是想赎罪罢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眼中柔波乍现。那手指伸了过去抚摸着画卷中的少女。
他犯了错。的确是滔天大错。至今他都不能忘记那天云容露出的那绝望的表情。她那双杏眼中不时会有泪珠滴落。那是怎样一种眼神。曲瑾彧现在回忆起來仍然是不寒而栗。
是的他怕了。那一天。第一时间更新他丝毫沒有感觉到任何的快感。他将毒药之事正大光明地摆在台面上时。云容眼中的惊诧让他有了些许快意。到显然云容沒有再给他什么面子。不久之后便表示出了他的身份。
曲瑾彧当时沒有觉得害怕。反而无比的轻松。他终究是不用再带着假面具和她交流了。他沒有否认。可云容的态度却让他刚刚复苏的心又一次跌落谷底。
“披着别人的皮。干着害人的勾当。你的心里当真好受么。”
如此的义正言辞。如此的大义凌然。
曲瑾彧竟然无言以对。她站在一个道德的制高点俯视着他。
曲瑾彧可以对任何一个人无耻。可以对任何一个人耍无赖。但一对上云容那双黑玛瑙般的双眼。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上话來。
“洛家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候洛召楼就会失去一切。一无所有。他之前能够给你的。我也可以。甚至可以给你更多。”
云容的眼神是不屑的。看着他的目光几乎可以把他低到尘埃中去“这年头。谋权篡位居然可以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曲瑾彧。你可当真让我长见识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当年你是怎么对洛凡安的。我可都是记得很清楚呢。”
他说不出话來。狡辩了几句仍然败下阵來。此事卑鄙下流。他不占任何理。洛凡安注定了就是他一生中注定的一个污点。这是事实辩驳不得。
“你和洛凡安不一样......”
曲瑾彧记得。当时云容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那么。你也记得了。你和洛召楼也是不同的。别以为你占了他的位子。就可以取代他。在我心里。你只不过是一个谋权篡位的奴才罢了。”
也许失去理智只需要短短的一瞬间。之前再长时间的煎熬。曲瑾彧都可以熬过去。因为他知道。熬过去了就是光明。只要他熬过去。就等于有了和云容在一起的资本。然而现在他才发现。无论自己有多努力。付出的多少。在她眼中。自己竟然一直扮演着这样的角色。
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么。算计成功后的小人得志么。
既然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她的肯定。那还不如就此做得彻底一些。曲瑾彧并沒有多想。他下一刻就一把扯开了云容的衣襟。将她压制在自己的身体下方。
他要她沒有选择的余地。他要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他要她即使无论如何忘不了洛召楼。也不能和他再在一起。
若是他得不到。那洛召楼。也休想得到。
若是她不爱他。那他也要她永远不能忘记自己。
云容不知慌张成了什么样子。在事情发生之后她惶恐。害怕。用手格挡住自己的身体节节后退。而他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有些后悔他的举动了。
曾经。他发誓。会永远保护她。若是皇甫尚华要对她有什么动作他会第一个冲上去保护她的安全。
然而事情发生以后。看着她如此惶恐的眼神。他的心软了下來。
曾经许诺给的一生一世的守候。却不料最后让她伤心至此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曲瑾彧阖上了双眼。抬起右手的手背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像是怕灼热的阳光刺痛他的眼睛似的。
“我不后悔......不后悔......”他说着脸色突然一沉。那伤痛的双眸一下子变得沒有任何感情。他就这样看着皇甫尚华。随后走上前去一推。将他推得后退了两步。
皇甫尚华被他突如其來的不正常行为弄得懵了。待反应过來之时。自己已经被他推到了房间的门口“自己出去。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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