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到天亮就回去。”我对自己说
其实我很不理解这种夜店有什么好的,基本上就是一群涂抹的跟妖怪一样的狗男女在能闪瞎人的镭射灯和能震聋耳膜的音乐中扭来扭去,完全看不出美感来。但是今天,这个塞满人的地方让我觉得很安全。
花了五十块钱买了门票,避开一群群可怕的杀马特风格的红男绿女,我挤到吧台那边,对调酒的妹子说:“小妹,给哥两瓶红信石黑啤。”
“喏,帅哥哥,拿好哟。两瓶五十。”收好我递过去的一张50块,脸上涂了很浓厚烟熏妆的调酒师妹子对我说,“帅哥哥,手受伤了还来捧场啊。”
“那是,不能跳舞来看看也是不错的。”我接过两瓶黑啤,向她笑了笑,得了一个飞吻。其实我根本不懂夜店的酒有什么讲究,但是开口问的话肯定会被笑话,那就丢脸了。幸好上次敏敏请客去KTV时点过一箱红信石牌的黑啤,味道不错,让我印象深刻,所以才能在这里装作常客一样。不要相信酒吧里那些妹子见了你那么热情是因为对你印象深刻,一个场子几千人,每天来的都不一样,如果不是什么地头蛇之类的人,谁TM记得你是谁啊。
找了个地方刚坐下来,一个佝偻猥琐的男人突然闪了过来,坐到了我对面。
“我操,老K你神出鬼没的功夫见长啊。”我灌了一口啤酒,浓烈的二氧化碳从胃中直冲上食道来,淡淡的麦芽甜味在口中化开,让人有种舒爽的感觉。我放下了酒瓶,问道:“说吧,又有什么事。”
老K哥是2031届的学长,因为老是吸K打头的某种粉状物,得了老K哥的绰号,真名已无人知晓。这样一个人间垃圾也能从理工大混到毕业证书,由此可见这间学校有多烂。
老K哥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无处可去的他干脆凭着自己的下三滥人脉开始在理工大周围的夜店场子里流窜,贩卖各种低档次的粉摊(黑话,大家懂得)之类的玩意坑害学弟学妹,由于此人卖货价格公道,质量上乘,居然获得了一致称赞,让人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好。
“二哥,你少开我玩笑了。”由于常年与毒品作伴,老K哥的身体自然很不好,成天佝偻着背,抖抖索索的,看起来活像老电影里的清朝大烟鬼(其实也差不多)。上次色魔事件的时候,老K哥被我们抓到在教学楼里吸白面,后来警察来了的时候他以为这次要进去了,吓的裤子都尿了,结果全班人都在研究那色魔,都忘了这货了,警察把那个爆菊狂人带走后,大家也就散了,谁都不记得还有个吸毒人员要处理。
但是老K哥不这么想,他觉得是学弟们讲义气没把他供出来,对我们班是一个感恩戴德,特别是当时带头的我,他是三天两头试图送我一些可疑的白色粉末和丸子助兴,但是一直被我婉拒。
“二哥,上次的事情多谢了。”老K哥保持着很有韵律的抖动,兴奋的像只黄鼠狼,“老K我这辈子一直被人嘲笑,只有二哥你把我当自己人……”
鬼才和你个吸毒男是自己人呢,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免得警察以为我也卖毒品。
“这次给二哥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如果二哥不嫌弃的话,呵呵呵……”笑起来的老K哥更猥琐了,抓起我的手就往楼上拉。
虽然我很想挣脱后训斥他一顿,但是考虑到周围人太多,万一有人看到我和这个毒品客这么亲热,我一世英名就毁了,所以无奈被他拖到了四楼。
午夜HIGH吧的底楼是舞厅,二楼是KTV,三楼洗浴中心,四楼是旅馆,在这么吵的地方楼上开旅馆一定有什么深意,但是我一直没有能够参透,哎,果然还是太纯洁了吗。
拿着房卡,在猥琐吸毒男的招手中,我打开了6号房间的房门。
奇怪,这门怎么一推就开。
入眼的是一间充满暴力美学装修风格的房间,墙上挂着皮鞭,桌上有一套商标写着“低温蜡烛”的神秘物体,角落里还放着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草泥马木头模型,它的背部很尖,像房顶似的,坐上去一定很疼。
在房间中央的一座圆形大床上,一对狗男女正以女上位做着淫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生命制造仪式,在听见开门的声音后,两人均是一惊,特别是那身材爆好的妹纸,在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一溜烟缩到了她的男朋友后面。
被四根铁链绑成大字型的人生赢家勉强抬起头来骂道:“我操,是谁啊。”
那啥,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承……承影”女的对她男朋友说,“刚才你有关门吗?”
“我只是看见这边门没关所以顺手来关门的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来过不用谢我我叫红领巾哈哈哈哈哈啊……”
连滚带爬的逃出房间顺便甩上了门,随着震动,门上的号码掉了下来,我这才发现这间房间不是6号而是9号。
我擦,这不坑爹吗?
在那男的追出来之前我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真正的6号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房门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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