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她是GA的人。”
“啥?”我表示没听懂那两个字母。
“咳……这事你不用知道,总之,她来头很大,我们都惹不起。”
“她就算是中央特派员也不能污蔑良民啊!”我真的生气了,“话说她到底来干嘛,乡下地方的黑社会轮不到她管吧。”
“这事还是与你有关。”堂叔掐灭了一根烟头,缓缓说道,“还记得DEC14号案件么?”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冷静点,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她说,这次到我们这里来,是要调当年的卷宗的。”
卷宗又有什么好调的呢,当年那件事,她是唯一的证人,我是唯一的嫌疑人,我们都亲身经历过那件事,春秋笔法的案件记录,又怎么比的上少年时代的痛苦回忆,那刻骨铭心的刺痛……
黑社会群殴那点破事很快查清楚了,杨文武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准备踹了他和本地龙头勾搭,所以邀请他去摊牌,杨文武这货也不是省油的灯,明明在大学里又交了新女朋友,结果还是去了,分手费比狮子嘴巴还大,根本就是河马大开口,结果惹得人家不快,让一群小弟给他“松松筋骨”,这货一看形势不对,仗着自己身高比郭小四还矮,一溜烟就从人群之中跑没了。
这混蛋,我早晚要拆了他的构造,把他改装成一个冬瓜。
既然查下来和我半毛钱的关系没有,白幽星就算能只手遮天也只好放人,但是她提出,要和我单独谈一谈。
谈就谈,你还能说出花来不成。
在专门开辟的一间审讯室,我吊儿郎当地坐着,斜眼看着刚从门口进来,样子好像受了很大打击的白幽星。
她走到桌子前坐下,将手上一整叠材料扔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随即问我:“DEC14号案件……你还记得多少。”
“该说的,十年前我已经说过了。”我没好气的对她说,“我现在记得的,只有‘正义的使者’在表彰大会上,发动全校师生联名写信要求判我死刑!”
“……对不起。”她居然低下了头。
照理说,看见我的死对头放低姿态,我应该高兴才对,但是看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没来由一阵暗火涌动:“现在知道道歉,早你干嘛去了!”
“这不重要,吴寒空,我……”
“不重要你个哔~,你告诉我,为什么和我同一届的人都是20岁,而我却是24岁,我这四年的时间都去哪了!”我强忍住揍人的冲动,一是我知道自己未必打得过她,二是如果在警察局里打警察,那纯粹是不想回家过年了。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她在我的面前情绪崩溃一般的嚎啕大哭。
我看着眼前哭泣的女人,突然升起一股疑惑。
白幽星是个认死理的女人,而且完全靠主观的第一印象进行判断,简单来说,她一旦认定某件事情,那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呵呵,她就是那么幼稚,对她来说,这个世界非黑即白,要么是大好人,要么是十恶不赦。
很不幸,我一向被她分在十恶不赦那一栏,我没有永远留在监狱里那简直是这个国家的法制漏洞,所以应该不惜一切把我再送回去……虽然我和她称不上熟悉,但是她的这点性格问题,我是深有感触的。
那么,能让她对我的看法彻底翻盘,甚至放下身段来向我道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并且,这件事非同寻常,几乎是能击碎她的世界观。
我默默地等待着,等到她收拾完情绪之后,才开口问她:“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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