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在枝头飘舞的树叶,洒下一片斑驳的落影,阴影间隙间的光芒煞是好看,恍若可以给人初生的希望。树上,一只大鸟静静的立在窝旁,低头溺爱的看着鸟巢里弱小的幼鸟,幼鸟叽叽喳喳的,几次拍打翅膀飞向天空,却有心无力。
世间人,便如同这大鸟一样,将还未成长的小鸟庇护在羽翼之下吧。
炊烟缓缓飘起,在空中划出了宁静优雅的符号,早起的山村一如既往的祥和,虽说有人贪恋着床铺的温暖,但是终有一些人,为生计所迫早起卖命。
这是一对父与子的猎户。父亲领着幼童大步走进深山,去为生计奔波,幼童时不时回首兴高采烈的冲在门口张望的母亲挥手,母亲倚栏凝望,也在祈祷这对父子可以平安归来。
“小痕,快些走吧。晚了的话那些野兽就不好找了。”父亲宠溺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大踏步向前走去。
“哦哦哦。”儿子急忙跟上,虽说有些慌乱,但从他跃跃欲试的样子来看,这应该也不是第一次来山中打猎了。
走着走着,父子二人渐渐远离了山村,走进了深山。
“吼。”
运气似乎不错。
父亲示意儿子噤声,缓缓向着吼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儿子深怕耽误父亲,小手紧紧的握着父亲给制作的弓箭,一脸警惕的注意的四周。
父亲走着走着,终于发现了吼声的出处。他四下打量一下,竟是一只野猪,也许是早起觅食吧,掉进了前日所布的陷阱里。
“小痕,来。”
儿子听到父亲召唤,立即跑到父亲身边,随着父亲的指点,向着陷阱里看去。
那野猪甚是肥壮,哼哼的喘着粗气,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看它,凶狠的抬头打量了一下二人,接着便不管不顾,继续将怒气宣泄在四周的土地上。
吼吼吼。
它一次次的撞击在陷阱四周,又一次次无功而返,这么深的陷阱,哪是一只野猪可以凭蛮力撞出去的呢。
多次撞击无果后,野猪终于放弃努力,趴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陷阱四周,恍若要把那土地一口吃下。
“爹,你看你看,我们当做诱饵的肉,竟然都被那只猪吃了。”小痕指着野猪四周散落的食物残渣,对父亲兴高采烈的吼道。
父亲轻轻的抚摸了小痕的头,道:“你看小痕,野猪是为什么掉到陷阱里去的呢?”
“因为他贪吃。”小痕知道父亲又在考校自己,认真的答道。
“那你看他憎恨的是什么呢?”父亲又一次问道。
小痕思索一阵才答道:“是陷阱!它一直在撞击陷阱。就连累了的时候也是在仇恨陷阱。”
“不错。”父亲道:“以后你要记住今天的事情,野猪责怪陷阱,却不会责怪自己,人生在世,如若走错,要多从自己找原因,而不是怪别人为你布置陷阱。”
小痕似懂非懂,乖巧的点了点头。
人生在世,如若走错,要多从自己找原因,不然与野猪何异?
“你在这里看着猪吧,我去深处走走,今天收成不错,可以早点回去了,你切记不要乱跑哦。”父亲叮咛一番,认准方向,进山去了。
静谧的山林常常传出兽吼,阵阵声浪震动树枝,借着阳光洒下一片斑驳的树影。那大鸟在叽叽喳喳的叫着,也许在向那还不能起飞的小鸟传达什么飞翔的要诀吧。
小痕乖巧的蹲在陷阱边,冲着坑中的野猪自言自语。
“大家伙,今天就可以把你吃了吧。”
阳光洒下,普照生灵。
可是,小痕忽的感觉,原本射在自己背后阳光,竟然不见了。
有人!
小痕心知身后定然有人,当机立断,双足发力,幼小的身体直接从蹲的状态直立起来,借着一蹬之力在空中转体,右手成兰花状向身后那人直直打出。
竟是俗世武功——兰花拂穴手。
“好了。”那人淡淡的开口,恍若言出法随般的音波传入小痕的双耳,小痕的动作就那么停住了。
就因为那句——好了。
小痕开始打量起这个人。
这是个有点佝偻的老者,满头乱糟糟的银色头发,长的几根到了双肩,短的几根好像刚到耳朵?额头上亦是布满皱纹,写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双眼睛浑浊无光,塌陷的鼻子也没有一丝光泽,放在人群里,一眼看去便知是一个垂死的老者。
这老者的武功境界,便是言出法随吗?
老者静静的打量了一下小痕,道:“你父亲是个好父亲。”
此时的小痕也感觉到,面前的老者似乎并无恶意,只是一身修为高的可怕,当即道:“谢前辈夸奖。敢问前辈名讳是。。”
小痕虽说才七八岁的年纪,但是山村孩子早熟,自小随父亲进山打猎,又有父亲时不时言传身教,虽说淳朴善良,但也并不是普通幼童一般不懂礼数。
老者听闻小痕问他名讳,淡淡笑道:“老夫裂天痕。”
裂天痕!
待到苍天无道日,看我一剑裂天痕!
武林仙侠榜,武林榜第一!
一剑裂天痕!
当年大唐初建,为安抚天下武林仙侠,宣扬皇室武力,李渊曾在帝都长安举办“论道会”,欲决出武林仙侠第一高手,虽说遁世门派与玄届高手与世隔绝,但皇权之下,世俗武林,皇族世家对此论道会趋之若鹜,一时八方云动,天下高手汇聚京城。
而那场比试,裂天痕横空出世,以一竹竿做剑,横扫天下所有高手,纵横世俗所向无敌,被测天机命为“武林榜第一,天下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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