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究是要来,躲也躲不过去了。
萧悠示意下人退下,独自一人发愁,那萧家秘宝有及其强大的结界保护,那东西若是认主,必有天地异象升腾,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这么丢了。
是那日来袭的黑衣人吧?
说起来,那日有些对不起儿子萧云,只是身为世家家主,有些时候只能心狠手辣了。
再过几年,萧云便可以考取功名了,那时的他,变会理解自己的举动了吧。
萧悠径自唉声叹气,此处不提。
大鸟在鸟巢中静静的立着,等待着远去的幼鸟返还。在那番辛勤的哺育之下,曾经幼小的雏鸟也可以独当一面,自己飞出去觅食了。它也许还会带回好多自己平日里不曾发现的食物,曾经将其庇护在翅膀之下的自己,也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许帆涛在家中陪着妻子温情闲聊着,这妻子虽说算不上漂亮,但贵在知心,从自己青春年少时便陪伴着自己,一直到如今岁月,中间虽说几经风雨,但也磕磕绊绊的走了过来。二人时不时望向村口的方向,终于看见如今长大了许多的许痕拖着一只大大的野猪,一步步走回村子。
十余岁的许痕,早已可以独自一人进山打猎,许帆涛经常跟旁人炫耀,言道自己虎父无犬子,生了个儿子这么早就可以进山打猎云云。
许痕并无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是有些木讷,并不出众的外表,只是看起来甚是健康。这几年来他每日勤修诛仙道法,却感觉那道法晦涩难明,许多地方想不通透,进展并不甚大,倒是天山派的那些世俗武功被他参悟少许,略有所得。也许是参悟了许多高深的道法后,对于世俗武功便更容易理解了吧?
“爹,娘。”许痕扔下猎物,对双亲道:“孩儿想去外面闯一闯。”
许母赞许的看了看许痕,好男儿当志在四方,不可局限于一地。
许帆涛也是赞成道:“小子,你有没有什么计划呢?”
许痕道:“孩儿想前往峨眉派,那峨眉派是中原修道大派,想来可以好好的历练自己,增长见识。”
许帆涛赞许道:“很好。那水流仙也是善人,你若去了想来当受重视,便如此吧。你准备何时启程?”
不知为何,许痕脑海里忽然浮现起几年前,那撇下萧家独自离开的秋念云。
许痕道:“孩儿明日进山打猎,多打些猎物回来,给父亲母亲存储足够多的粮食之后,孩儿便启程了。”
倒是孝顺。
许帆涛笑骂道:“你老子我还没老呢,你若要走就趁现在时光正好,快快去吧。”
许痕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好像还是一个憨厚的大男孩。
最后许痕还是决定明日启程,当晚许痕与父母双亲在一起吃了一顿及其丰盛的晚餐,第二日一早,许痕便离开家乡,远赴峨眉。
许帆涛倚门远望,看着许痕远去的背影,一双老眼中似有泪光闪过。
这个臭小子,真以为他每日修习的道法,可以瞒得过我么?
去吧,孩子。
雄鹰不会贪恋大地,因为只有翱翔于天空,他才会有搏击苍穹的勇气和直击风云的力量;狼王不会留恋它的巢穴,因为只有奔走于四方,他才会磨砺出锋利的牙齿和智慧的头脑。
为父期待着你的成长。
“啾”
俊鸟翔天。
那在大鸟哺育下的幼鸟,终于张开了它的翅膀飞向广阔的天地,日后的它自有境遇,也许会飞向一片广阔的天地,也可能死于风雨,尸骨无存。一切,自有天定。
世家中的萧云在孜孜不倦地学习治国之策,峨眉派中的孙语嫣日夜感悟依天道法,江南小筑中紫发蓝眸的张紫依还在世俗中挣扎,许痕也走上了去往峨眉派的道路。此外,那五毒教中的天坑,皇城中的预言,突袭萧家的神秘黑衣,震退黑衣的神秘女子,竟隐隐形成了巨大的轮回,将这神州华夏,万物生灵,尽数囊括。
风雨,愈发地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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