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人生中第一次登船,乘坐的却不是自己家的商船,难得的第一次海上旅行,却是得益于一次私奔,但是看着身边充满野性美丽的姑娘,又觉得根本没有遗憾。
海王号真的很大,与其说是商船,更不如说是商战结合两用船来得更贴切。在船的两侧,整整布置着三十门火炮,船头上那门黑黝黝的主炮更是足足有一间小屋那么大,漆黑的炮口对着前方,时刻展现着它强大的震慑力!
这艘船很明显不只是依靠风来作为行船动力,事实上,大多数的哈里拉国家以及生活在东大陆的家族,全都会采用魔法装置来支撑主要机械的动能。
上船之前那个五大三粗的招募水手已经粗略的介绍过,整个船只单单只是船员就足有三百多,驾驶部门包括船长一人,副手有五个,加上舵手和一个消息传递员,其他部门乱七八糟的职位更是繁琐而难记,而让陆离和景苒最目瞪口呆的是,这个带路的像是跑腿水手一样的船员,居然是大副,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在大副的带领之下,一行人散散乱乱毫无组织的登了船。
“呦,老大,这次上来的人不少啊,只怕全都是提前听到了我们要去西大陆寻找商机的消息才来的吧!”随着诸位刚报名合格了的勇者们好奇的东张西望,一个破锣一般难听的声音引起了陆离的注意。
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是一个头上包着头巾,面相狰狞的水手。他三步两晃的走了过来,从其黑黝黝的肤色里,艰难的能看出那么一丝的暗金色,证明着这家伙并不是西大陆来的奸细。
“收起你那让人厌恶的性子,这次这些人里可着实有不少厉害茬子,小心咬到钢板崩掉了门牙!”大副表情淡漠的瞥了这水手一眼,便往船舱里走去,似乎是很不屑于同这个刚来的家伙搭话。
“我呸!”目送着大副离开,这头包围巾的水手恶毒的对着大副离开的方向夸张的吐了口口水,转过身神情高傲的对陆离他们这帮人挥了挥手:“都过来,跟我去甲板那边签一份合约,你们这帮人,就全都算是见习水手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冒险者目光明暗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只能算是见习水手啊,不至于吧!”角落里一个声音不满的嚷嚷道。
众人的目光顿时全都看了过去,说话的竟然是之前的那个白头绳青年,那家伙一出声就吸引了大家伙的注意,此刻样子微微有些得意。
戴头巾的水手嘴角不屑的一扬,发出一阵冷笑,晃荡着膀子错开人群朝那小伙儿走去,手搭在背后,缓缓的拔出了那明显是一天擦过多次,即是是夜色下依旧闪亮的长刀。
白头绳小伙儿四下看了看,发现大家并没有随着他的话起哄的意思,浑身一阵哆嗦,意识到了事情没有朝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表情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戴头巾水手走到小伙儿面前,黝黑皮肤下锃亮的眼睛烁烁的盯着对方,身高不占优势的他却凭着浑身散发出的身经百战的凶悍气息,压迫的白头绳小伙儿额头直冒冷汗。
“你,你要干什么!”
这水手把刀横在眼前,手一抖,从兜里捣鼓出一个异常干净的手绢,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来:“在这里,我说的算!”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而过,他的身影已经到了白头绳小伙身后半米之处,缓缓的掏出手帕。
白头绳小伙眼神迷茫,总觉得刚刚发生了什么,看向众人,却发现大家全都表情骇然,除了景苒以外,就连最为强大的格兰和路博等人都面色十分凝重。
“你们……”小伙儿觉得奇怪,抬手指了指众人,刚想要说什么,却呆在了原地。
“咦,我的手怎么没有跟过来?”
小伙儿低头,瞳孔慢慢放大:“啊!”
伴随着彻骨铭心,凄厉的惨叫,白头绳小伙手臂被整齐切断的截面处殷红鲜血汹涌的喷洒而出,众人急忙闪开,只留下他自己紧掐着断臂倒在血腥弥漫的地上痛呼。
陆离心里感到一阵冷意,刚刚他可是看得清楚,那围巾水手闪身之间,白头绳小伙的手臂就已经像是切断了的莲藕一般断落在地,诡异的是,断开的切口竟然没有鲜血流出,直到这小伙痛呼之时,才像是得到了指令,凶猛的狂喷出来!
心悸的看向身边的景苒,发现这姑娘表现得还算镇静,看来,事情总归是在可控范围之内。
围巾水手一刀斩断他人手臂,却像是折断了一只筷子一般,丝毫没有在意,依旧拿着手绢擦试他的刀刃,那刀刃上连血液都没有沾染,依旧如出鞘时那般幽冷,反射着皓白的月光。
将刀收回刀鞘,围巾水手瞥都不瞥地上怨毒的看着自己的白头绳小伙,目光在众人中缓缓扫过,嘴角勾勒起一丝嗜血的微笑:“忘了告诉你们,我是这艘海王号的五副,所以,你们最好听我的!”
众人噤若寒蝉,景苒的眉头微皱,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虽然她算是奴隶出身,但这些年以来,除了陆家的那些长辈,还没有人在她面前这样吆五喝六,另外,这个五副嗜血不拿人命当回事儿的秉性也是在不为她所喜。
五副目光扫视一圈,看到景苒之后眼中突然间有些异色,随后嘴角一扬,整理一下衣服,往陆离两人的方向走来。
众人急忙躲闪,不想与这个嗜杀之辈多做瓜葛,单单只是嗜血还不算什么,可是再加上一个五副的身份,在这艘船里就基本上可以掌控众人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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