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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称之为黑沙漠,倒不是因为沙子是黑的,是由于沙漠内的条件太过严峻苛刻才被人这么叫的,
一路上,廖东风不时的取出地图來看,因为他不相信这样的地方会存在一座城池,
方圆数百里沒有石料來源,如果要在这样的条件下修建一座城池,那需要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再者说了,这是沙漠,不是别处,这种环境下修建一座城池更是难上加难,古人也不会是吃饱了撑的非要选择这样的地方來挑战极限吧,
身后只有自己的足迹,眼前一望无际的金黄,三个人三头骆驼就这么行进在不见边际的荒漠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周围除了沙子就沒有任何生物的存在,好在此时太阳还沒升起,故而也沒有滔天热浪的扑面而來,所以廖东风都觉得这是最幸运的事儿,
不久,火烧一样颜色的朝霞就染红了沙漠,四周也刮起了阵风,风力不大,能给人凉爽,廖东风也吮吸了这黄沙地狱的气息,这才睁开眼睛望去,
黄沙变红,如同着了火,如果不是有凉风送爽,廖东风真会误以为自己身陷火海之中,
“要变天了,最早今晚,最迟明天一早,长这么大还沒在沙漠里过过夜,看來今天晚上要体验一下了,”
“我在沙漠里过过夜,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昼夜温差太大,相差几十度都沒问題,我们不光要考虑防寒的问題,还要考虑风沙带來的危害,别一觉之后被埋了,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朵儿姐说的对,我也听说过这些说法,不过鬼族的老人还说过,每个沙漠里都有一位神明的存在,进入沙漠的人们必须要遵守他的旨意,要不然谁也不能活着离开,”
听两女人一唱一和的说,廖东风心里也暖暖的,起码从话里能了解到她们两人完全沒有恐惧,
“你两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两个女人赶紧摇头,这时候廖东风继续说道:“我在想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所谓的在天之灵,还在想海晨、乐天他们此时是不是在天上看着我们,”
说完,三个人一起仰望天空万里的朝霞,朵尔和扎卡娜淇的眼圈逐渐变红,不久也流下了眼泪,
虽说人终究都会死,但三个人是看着同伴死去的,要不提这些伤心的往事还好,一提起來都揪心的疼,
特别是廖东风,他总觉得同伴的死都是自己的过错,如果当初沒有认识他们,或许他们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更不会一声不响的死在他乡异地,
如果自己死了,一了百了,不用再发愁回去跟死去的人家里的老父老母如何解释,可自己真要死了,家里的老父老母会是何等的悲痛欲绝,
这是矛盾,有其因必有其果,从來也完美不了,
思考人生无常的时候,就听朵尔忽然喊道:“东子,你看远处那白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呀,”
朵尔的话打断了廖东风的思考,此时的他也赶紧举起望远镜,顺着朵尔手指的方向看去,
两百米远处,三头白色的独峰驼正向垂直方向走去,看到独峰驼出现,廖东风也咯咯的笑出了声,
身后的两个女人也知道他在傻笑什么,因为自古就有关于白色独峰驼的传说,说它们是大漠里神明的使者,它们的出现预示着生命的延续,
沒有迟疑,廖东风也赶紧催促身后的两人跟上去,并叮嘱千万要拉开一定的距离,因为独峰驼一直都是不喜欢有人靠近它们的,
天上沒了太阳,廖东风等人只能用老式的指北针辨别方向,
而跟着独峰驼一路走來,三个人已经偏离了原定路线,不过大致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所以廖东风也不是太担心,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感觉周围忽然沒有了阵风,但之前凉爽的感觉也变成了寒冷,而三人的心跳也变得剧烈,呼吸逐渐急促,
“周围气压变高了,我感觉我们在往风來的方向前进,独峰驼要带我们去哪儿呀这是,”
“我知道风是沿着水平面气压由高向低的梯度逐渐变强的,如果独峰驼是带我们去风來的方向,或许我们遇到的危险还能小点儿,”
说话的同时,廖东风也望着朵尔,两个人的目光交汇的刹那,朵尔也赶紧躲开了他的目光,绯红了脸颊看着骆驼的头顶,
“东子你看,绿洲,是绿洲呀,”
扎卡娜淇猛的一喊,廖东风直接就从骆驼的后背上掉了下來,落地的姿势不算太好,啃了满嘴的沙子,呸呸的吐个不停,
“你丫说话能不能不一惊一乍的,绿洲怎么了,绿洲,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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