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尔宁患了“避乳症”的事自然也传到了慈安宫,陶安人颇为诧异的问太后道,
“太后,您见多识广,可曾听过避乳症这种怪病,初生的婴孩儿竟会分辨奶水,只能喝生母的奶水,却喝不进乳母的奶水,天下真有这种奇事,”
太后倚在榻上,若有所思的道,
“哀家并不曾听过有这种怪病,”
陶安人笑了笑道,
“也真是天佑皇子啊,皇子患了怪病,只喝生母的奶水,而那女子也就恰好大难不死,逃脱生天,真是奇事巧事都遇到一处了,”
太后闻言抬眼看着陶安人道,
“良芝啊,你也觉得这事情很蹊跷吧,哀家认为,发生了这种蹊跷事只能有两种解释,要么是皇子真的得了罕见的怪病,而那女子又恰好如太医所言体质独特,若非如此,那就是有人从中捣鬼,”
陶安人微微吃了一惊,道,
“有人捣鬼,太后,您是认为那女子……”
太后不屑的摇了摇头,道,
“她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能懂什么医术药理,她做不了这种手脚,能做这个手脚的人,哀家想,必是刘太医无疑,”
陶安人一听,忙笑道,
“太后多虑了,刘太医在宫中服役快一辈子了,一向规规矩矩、本本分分,人也木讷老实,又不多言语,他怎么敢动这个手脚呢,”
太后缓缓的点点头,叹道,
“是啊,刘太医老实本分,人又木讷,他怎么敢动这个手脚呢,因此哀家怀疑,兴许是皇帝生了疑,暗中指使刘太医这样做的,否则,以刘太医的为人,他沒有这个胆量,”
这一下,陶安人确实是吃了一惊,睁大眼睛道,
“太后,您的意思是说,太后和皇贵妃的这些计策,皇上已经全都知道了,”
太后摇了摇头,道,
“哀家并不能断定,也只是这样猜想而已,”
陶安人道,
“既然如此,太后何不索性与皇上挑明了此事,让皇上立时处置了那女子,”
太后一听,果断的一挥手,断然的道,
“不可,此事绝不可告诉皇帝,若是皇帝知道那女子从私藏繁谢宫到搬入毓庆宫、从怀孕到产子,哀家竟是全都知道的,是哀家和皇贵妃联手演戏一步步逼着皇帝到了如今的地步,皇帝会因为感觉受到愚弄和欺骗而心生芥蒂,不但事得其反,还会伤了母子感情,因此,哀家万万不能捅破这层窗纸,便是皇帝问起來,哀家也只能矢口否认,”
陶安人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太后思虑深远,
太后说完,忽然又生起气來,恨恨的道,
“这一切都是皇贵妃惹下的麻烦,若不是她冒冒失失的去算计文嫔而露出马脚,哪里会有今日这无穷的后患,”
见太后生气,陶安人赶忙想办法安慰,皇贵妃虽然不中用,想來孙子总是好的,总是慕容家的血脉,于是,陶安人笑劝道,
“太后娘娘也不必生气,想來这也是上天庇佑皇子,便让那个女子苟活几日也无妨,让皇子吃得好,将來自然也就长得壮实,说起來,这小皇子还真是漂亮啊,”
谁知,不提尔宁还好,一提尔宁,太后的脸色立时变得更差了,不过却不是气恼,竟是隐隐现出惊惧之色,
见了太后这个神情,陶安人一愣,顿时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随即她想起了尔宁出生那日,太后抱过尔宁时就曾神色大变,陶安人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
“太后,您怎么了,小皇子有什么不对吗,”
此时,连太后的眼神里也蒙上了一层惊恐担忧之色,她压低声音不安的向陶安人问道,
“良芝啊,你觉不觉得尔宁他……他长得……长得很像丽妃的儿子,四皇子慕容予杭啊,”
“啊……”
陶安人深吸一口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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