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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予桓的面色和缓了下來,而太后的面色却浮现出一丝忧意,她抬眼看了看石鸿昆,石鸿昆蹙了蹙眉头又去看吴之泰,吴之泰会意又看向令狐齐安,可令狐齐安却也蹙了蹙眉头,一脸茫然之色,
令狐齐安的神色丝毫不落的全都看进倾城的眼中,倾城暗暗一笑,心中更加有了底气,抬首继续道,
“在臣妾和亲之前,臣妾的几位姐妹已被派去伏国和亲,正因臣妾的哥哥已在大周为质十余年,顾念到臣妾的母妃膝下空虚才留下了臣妾,后來哥哥私逃回了施车国,王上为此震怒,为了弥补哥哥的过失,此次和亲周朝便派了臣妾而來,王上虽有心惩治,但毕竟顾及到臣妾在大周的颜面,这才让臣妾以青城姐姐的身份出嫁和亲,”
倾城说到这里,龙安殿上悄无声息,人人都在分析着倾城这话的可信度,石蓉绣转了转眼珠儿,淡淡开口向慕容予桓道,
“皇上,那南宫王子在大周为囚客那么多年,他可有提起过他还有个嫡亲的妹妹吗,臣妾倒沒有听说过,”
慕容予桓听石蓉绣一问,也仔细的回想着,然而,他先是皇子后是皇帝,前途一片光明灿烂,哪里有闲工夫去听一个囚客说些什么,别说是嫡亲的妹妹,他现在都回想不出來他是否与南宫忆仁说过话,
齐若月坐在一旁并不说话,只在掐指计算着什么,然后方转首道,
“太后,皇上,臣妾方才算了一下,嫣妃生于施车国文吉十七年,也就是大周宣德二十六年,臣妾记得南宫王子正是宣德二十七年來大周的,也就是说南宫王子离开施车国时,嫣妃还不满周岁,尚在襁褓之中,南宫王子在大周十余年,想來对那个他走时才刚刚出生的妹妹并无多少印象,因此平时不常提起也是有的,”
慕容予桓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太后面上的忧色更重,突然开口道,
“令狐齐安,她说的可是真的,南宫王子可曾当真有个嫡亲的妹妹吗,”
“这……”
令狐齐安又是好生为难,不知该怎样作答,倾城见了,紧紧盯着令狐齐安,不慌不忙的道,
“你既是施车国的宫奴,那一定知道王宫中的事,太后问话你据实回答便是了,青城姐姐的母妃尚在人世,本宫的母妃和哥哥也就在施车国中,你说的话是对是错一查便知,谅你也不敢扯谎,”
听了倾城的话,令狐齐安更加慌乱不安,一张脸紧张得苍白起來,他看了看倾城,又看了看吴之泰,最后只得一俯身向着御座上道,
“皇帝陛下,太后娘娘,奴的老国主有许多姬妾,奴并不知道哪个姬妾有几个孩子,也分不清哪位王子或公主的母妃是谁,奴只是一个在子同门外洒扫的下等宫奴,但奴所说公主自尽而亡之事却是千真万确的,而且奴并不认识她,”
慕容予桓还未说话,和嫔孟惜蕊轻笑了一声,道,
“你既不知王宫中有几位公主,也不知谁是谁的孩子,想必你自也分不清自尽而亡的究竟是哪位公主,你既是个在外庭洒扫的下等宫奴,自然也无福得见公主真容,便是你不认得嫣妃又有什么稀奇,”
孟惜蕊说罢,转向慕容予桓柔声道,
“皇上,依嫔妾之见,这个奴才的话全然不可信,”
“不是的……奴是……奴只是……是……”
令狐齐安还在试图辩解,慕容予桓则若有所思的沉吟不语,倾城见状指着令狐齐安向慕容予桓道,
“皇上,您可否准许臣妾问他几句话,”
慕容予桓略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
柳丝膝行过來扶住倾城,倾城吃力的撑起酸软麻木的双腿勉强站了起來,她扶着柳丝的手,忍受着双腿久跪后甫一伸展而带來的针扎般的疼痛,行到令狐齐安的面前,淡淡的道,
“你说你是施车国的宫奴,那本宫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进入王宫为奴的,”
令狐齐安略思索了一下,回道,
“奴是文吉二十八年入宫为奴的,”
倾城不置可否,又问道,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逃出王宫的呢,”
令狐齐安这一次回答得倒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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