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你小子命还挺大,看来地府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来找你麻烦了”健壮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莫溪枫的身旁,搂着莫溪枫的肩膀调笑着说道,“不过恐怕是走了虎豹,来了豺狼,今天你想下山估计是去往桃山一摘梅--难如登天。”
听着健壮青年的话语,莫溪枫辗转四顾,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如肉中定刺一样向着莫溪枫射来,在这烈日炎炎的午后,也不由的打了一下冷颤。
“小子,把剑交出来,饶你不死,不然今儿就让你做我刀下亡魂”人群中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说道。
莫溪枫巡视片刻,将目光锁定在说话之人身上,如恶狼般凶狠的眸子,左眼的红色眼眸尤为嗜血,此刻的莫溪枫就像一匹受伤的孤狼,独自在风中舔舐自己的伤口,同时警戒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想要来拿便是,何须多言。”
说话之人被莫溪枫凶狠的眸子盯的浑身颤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吼道,“他..他就一个人,我们一起上,谁拿到算谁的!”
场中众人也不乏凶悍之辈,被莫溪枫激起血性,却也不得不去回忆刚才那诡异的一剑,此间场面,必然是群起攻之最为有效,当先便有一人凌空跃起,对着莫溪枫便是一刀劈来,莫溪枫赶忙格挡闪躲,却仍被震的气血翻涌。
“他已是强弩之末,此间不上,待会必然落了他人欢喜”人群中有人看出了这一点,大声吼道。
一言罢,众人群起攻之,刹那间场中便是刀剑鸣响,血迹泗扬。莫溪枫用尽毕生所学,却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一尺勾玉长矛,来的刁钻奇袭,从莫溪枫身后突刺而来,一股冷风席卷,莫溪枫自知身后暗箭,却分身乏术,只好闭上双眼,兀自叹息,“心比天高,命薄如纸....”
铿锵一声,勾玉长矛倒飞而去,莫溪枫诧异毫无挑剔的偷袭迟迟没有来到,却听到耳旁响起了熟悉的话语,“大敌当前,你却有心思在此吟诗作赋,再不来搭把手,大爷我可要驾鹤西归了!”健壮青年背靠着莫溪枫笑着说道。
此时一脸平静的莫溪枫难得露出一道会心的微笑,睁开双眼,手持观世,背靠着健壮青年说道,“为何救我。”
“只为一观神剑”健壮青年说道。
“不必骗我”。
“哈哈,只想交一朋友”。
“朋友?!”莫溪枫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观世,旋即抬头目视众人,眼中精光爆射,“若是今天你有幸活下来,我就借你神剑十天。”
健壮青年心领神会,知道莫溪枫已经将自己当做朋友,眼中也是神采熠熠,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油然而生,吼道,“南十四”话落,提着手中的大刀向人群中爆射而去。
莫溪枫低声呢喃,“莫溪枫”。
场中混战仍在继续,南十四大刀挥舞,一开一合之间,必然有头颅落下,鲜血四溅,难以想象一个看似清秀的青年竟然能将手中的斩马刀舞的浑然一体,赫然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摧之势,刀阵之中,所向无敌,逼得众人连连后退。反观一边的莫溪枫,手持观世,如幽灵一般穿梭在人群中,每过之处必然有断肢头颅掉落,走得是一个飘逸如仙,狠辣如魔。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莫溪枫和南十四的身体脸颊早已被鲜血染红,有敌人的同时也有自己的,起伏不断的胸膛显示着两人的体力越渐虚弱,南十四和莫溪枫慢慢走到一起,互相扶持,以器撑地,扫视着场中众人。
看着一个个同样不堪的人们依旧没有抹去眼中那丝贪婪,莫溪枫苦笑道,“看来我们今天是有去无回了。”
“哈哈...”南十四一声大笑,“我南十四能在死前结识你小子,也算不枉此生。”
听着南十四的笑声,莫溪枫一脸愧疚,低声说道,“你我平生素未相识,你又何必为我枉送性命,大好河山,群雄并起,你定然也能争那翘楚之魁。”
南十四处变不惊,一改先前的轻浮样貌,一脸平静的说道,“我不是什么豪门子弟,也不是什么门派翘楚,我只是一个杀手,一个整日整夜活在死人堆中的人,在我们那里不停的杀人之外,还要做好被杀的准备,我一生和人交情甚薄,因为我要堤防仇家索命,本来我也不想参与你这趟混事,奈何我从你眼里看到了和我相同的过往,不知为何便生出了想和你结交的想法,既然念头已生,那自当贯彻到底,勇往直前,殚死无悔。”
“哈哈哈...”听着南十四的豪放之言,莫溪枫不由的大笑起来,“好一个殚死无悔,既然如此,我又岂能让你殒命在此,起。”莫溪枫顶着南十四的肩膀将他扶起,瞪着一双赤红的双眼,对着场中众人瞪着视死如归眼神大气凌然的说道,“我愿将我命和观世留在此地,只望诸位放过我兄长一命,让他早些离去。”
“不可!”南十四一声爆吼,全身青筋暴起大声吼叫道“你既已称我为兄长,那我又怎能舍你不顾,你若如此,我便自断心脉。”说着南十四就要提刀向自己脖颈斩去。
莫溪枫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挑走南十四手中的大刀,此时的南十四早已是强弩之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刀飞向一边,插在地上,却无力反抗。莫溪枫一脸坚毅,放下手中观世,眼神黯淡说道“只愿放我兄长一命。”
南十四在一旁默不作声,垂下的头颅隐隐看到有泪花闪烁,左手握拳紧紧攥的嘎嘣作响。场中众人无人动作,直到看到莫溪枫放下观世,才敢慢慢走上前来。
莫溪枫看着眼前慢慢走近的贪婪的屠夫们,眼里早已是水雾朦胧,一手撑着观世,一手扶着南十四的肩膀哽咽着说道,“相识虽短,缘浅情深,兄长今日所作所为,溪枫必定铭记于心,纵使今日身死魂消,也不得忘却兄长恩惠,奈何枉死城里一遭走,断魂桥头汤一碗,也不得前世今生忆,忘了兄长实属罪过~~”莫溪枫转头望向南十四,忍住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的说道,“兄长可想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南十四早已是泣不成声,声声呜咽,如夜鸦乌啼,跪在地上以手拂面,早不像先前那般叱咤风云,正如莫溪枫所说,‘相识虽短,却缘浅情深’这般兄弟情深,来的快去的也快,却是几世缠绕方得彼此倾心。
不等南十四话语,莫溪枫抚着南十四颤抖的肩膀哽咽着说道,“那贤弟就为兄长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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