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陈就和冬稚窝在家里,没有出门一步。再一日,是巡演的又一站,陈就也有工作,当晚便没有再留他。
两个人足足黏了几十个小时。
吃过晚饭,夜里十点过半,冬稚送他到门边。
陈就半真半假地问:“真的不留我?”
“我明天赶早上的飞机去演出。”冬稚坚定赶他出去,“我得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他倒没再多言,听话要走,冬稚忽地又把人拽回来:“等一下——”
一回头,衣领被扯住。
她拉着他低头,抬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凑过去亲他。
陈就拦腰轻搂,抵住她压在门框上。
感应灯亮了又灭。
安静的公寓门前,这个拥吻热切而绵长。
……
一早的飞机抵达又一个城市,两天的准备时间下来,一切妥当。
开演当日,冬稚穿着表演礼服上台,满场雷动掌声。
她和乐团其他人各自就位,准备的空档,余光一瞥,却见首排似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灯光刷地暗下来,只余台上照明。
她微微诧异着,来不及仔细辨认,也顾不上投去更多注目,照排练的节奏,进入表演。
这是一场让人没有一刻能够“放松警惕”的演出,无时无刻不专注投入,每一秒都值得品味,所有听众跟随着音乐,一同屏息、放松,一同高昂、低沉,在无与伦比的美妙变化中,感受声音的魅力。
完成了两个小时的表演,冬稚返场致谢,这才得空观察前排观众。
不出所料——
那个熟悉的身影果真是陈就。
端坐于最佳位置的男人正随其他人一同鼓掌,眼神丝毫不离地黏在她身上。她走到舞台哪一处便跟到哪一处,如影随形。
下了场回到后台,冬稚正式卸妆,一旁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陈就的名字,她没接,招手让柯雅附耳过来,嘱咐她去外面接人。
待脸上妆卸干净,化妆镜里也映照出那个高大的身影。
其它工作人员退出去,平时冬稚离开场馆前,柯雅总是在她身边陪她休息,今天却十分识趣地同化妆师一起离开。
陈就行至椅子后,手搭上她的肩,视线落在镜中她的脸上。
“漂亮。”他一脸认真地夸赞。
“你来怎么不告诉我?”
“惊喜。”
“……哪来的票?”
“买的。”
她露出不解眼神,提前半个月售票,按理早就卖完了。
“Dawn·Dong一票难求,不过价格高点,还是有人愿意让。”陈就拨弄她的头发。
“你真是……”冬稚哭笑不得,“多浪费钱。”
“没办法,山不来就我,只能我来就山。”陈就淡淡扯唇,俯首亲吻她的脖颈,话音合着撩人热息,“晚上留我过夜吗,冬小姐?”
……
冬稚此次入住的酒店是主办方给她安排的,大套间,双人床一个人睡太大,如今两个人正好。
陈就自律多年,将正常的生|理需求压制到极端地步,一朝解禁,难免有点控制不住。
年轻的身体正是欲|望强烈的时候,尽管对彼此有着同样的渴求,时间一长冬稚还是有些扛不住,越往后,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摆弄成各种模样。
不是不羞,可赧意再重,抵不过铺天盖地的热意搅昏头脑,在神经一遍遍被涤荡的冲击感受里,理智早就涣散。
陈就不知疲倦地将每分每秒掰碎细细品尝,他享受这个过程,确定她和他一样,兴味更加高昂。
冬稚的思绪破碎得像被撕烂的麻布,分不清天地。
卖力间,陈就忽然停下,她睁着朦胧的眼,视线投向他。他眼睛是墨色的,贴在她耳际说:“我想起经常有人问我是干什么的。有些人说了听不懂,后来我就简单说,搞科研的。”
“……嗯?”她声线里,缱绻中带着几分靡丽。
“我觉得以后应该改改。”他咽了咽喉咙,眼色幽深,气息还是那般灼热,“大部分时间搞科研,其余时间专心搞你。”
一愣,冬稚还没对他的荤玩笑发表意见,他不给她半点喘息机会,继续身体力行地实践这句话。
所有没能出口的,霎时间全演变成了喉间抑制不住溢出的声音。
一夜无眠。
……
皮肤和皮肤直接接触的感觉,无比美妙,与隔着任何一层衣物相拥都不一样。
冬稚累得没有力气抬手指,抱着她的人动了动。
下一秒,他凑到耳边,小声来了句:“其实比起正面,我更喜欢后面。”
那丁点睡意登时被驱散,冬稚咻地睁眼。
他用一张冷淡又克制的脸讲这种话,真的让人很难招架。
冬稚抬手捂住他的嘴:“比起说话,我更喜欢你安静。”
陈就轻轻拿开她的手,挑眉:“比起在外面,我更喜欢在家。”
“你家?”
“你家。”
冬稚板起脸:“不行,我不能带男人回家。”
陈就垂眸睨她:“在我怀里说这种话合适吗?”
冬稚贴着他莫名笑起来,也不知有什么可开心的,就是心情很好。
她笑够,偷偷凑近他的下巴,小声说:“我家的密码是win102039。”
“记住了。”陈就抱着她,似闭着眼又似没有,语气温和,“以后天天去。”
“也不能天天去吧?”冬稚往后昂,“天天来我也受不了……”
“哪里受不了?”陈就微睁眼,问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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