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诀固执地不肯抛下她一人。用他的话说。朋友就得同甘共苦。
月浅曦心头微暖。沒再赶人走。
体内的灵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遏制着。无法冲破穴道。
她闭上眼。吸取着天地灵气。灵气从四面八方拢來。汇聚在她的经脉中。一股接着一股。与那股力量抗衡。
筋脉仿佛受到积压。针扎般细碎的疼痛蔓延过全身。
不能放弃。她一定能冲破穴道。
月浅曦抱着执念。一次又一次尝试着去冲开束缚。
失败了又如何。再來一遍就是了。
筋脉不断收缩。积攒的灵力逐渐从薄弱变得浓郁。
“浅曦。你听见他们的话了吗。”南诀盘腿坐在地上。“连累你受罚的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学生们的言语里。第一时间更新南诀收集到了有关红衣女子的情报。
那人是红家旁支弟子在外养的妾侍所生的私生女。与红家勉强能算得上沾亲带故。但身份见不得光。连进红家大门的机会也沒有。算不上红家人。
她天赋不错。其父便打通关系。将她送入奥兰学院学习本事。她仗着父亲赠与的一名入体境界的奴隶。又自持貌美。平日里沒少在学院作威作福。奥兰学院私底下的打斗。通常闹得若是不大。鲜少有老师会插手。更何况。红锦衣乃是红家送來的。即便是私生女。老师们也愿意卖个人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练武场中。被她的奴隶击败的男子。则是她的追求者。出身寒门。对她一见倾心。
红锦衣故意说出。只要他打败云天。就给他一个机会的话。实则是为教训此人。故而。引发了这场私斗。
说完小道消息。南诀义愤填膺地道:“这种女人。活该得不到红家的认可。就这份心性。还想成为世家子弟。我呸。”
璎珞一脸认同的在旁点头。
月浅曦无暇理会两人的谈话。她正专心致志地试图解穴。
豆大的热汗沿面颊滑落。浸湿衣襟。
“对了。那个所谓的尊者。其实是学院的副院长。据说常年闭关修行。不理世事。”南诀瘪瘪嘴。“我看啊。他根本是处事不公。居然不问缘由。就惩罚浅曦。妄为师长。”
时光在两人的嘀咕声中悄然流逝。
一轮弯月挂到幕上。整座学院沐浴在一片清冷安宁的月光中。
许是时辰晚了。前來围观的学生逐渐散去。各自回到住所。
大理石路上静悄悄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唯清风瑟瑟。
南诀从纳戒里取出了一些野果:“还好我们上回在森林里采摘的果子还有剩的。”
鲜艳的野果颗颗饱满、剔透。用衣袖擦干净。他起身递到月浅曦嘴边。
“浅曦。你快尝……”
“砰。”庞大的灵力如爆炸般外泄。
南诀全无防备。胸口被气浪击中化作一道抛物线摔向远方。
月浅曦忙调动灵力。凌空追上。在他即将下坠时。拎起他的后领。稳妥落于地上。
“怎么样。有沒有受伤。”她执起南诀的手。查探他的内息。
好在他仅是受到波及。并无内伤。
稍稍牵顺了他动荡的灵力后。月浅曦这才放下心來。
“抱歉。”她刚才正处于冲破枷锁的最后关卡。第一时间更新沒能控制住灵力。害他险些受伤了。
一双明眸染上几分自责。
“你能动了。”南诀压根沒把受伤的事放在心上。一脸惊喜地问道。
月浅曦点点头:“嗯。”
她不仅冲破了穴道。而且体内的灵力似乎比之前更为丰盈。隐隐又有了突破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
眉峰疑惑地皱紧。照理说。强行冲破高手的灵力。即使能成功。也该实力大损。损耗巨大啊。
想不明白的事。她转瞬就抛在了脑后。
“你们先回住所去。”
“啊。”紧追过來的璎珞与南诀异口同声地惊呼。
随即。两人对视一眼。很是恼怒这份心有灵犀。
又张口问:“为什么。”
月浅曦挑了挑眉:“默契十足啊。”
“谁和他/她有默契啊。”两人不约而同的再次开口。
这还叫沒默契。
零碎的笑意在眸中荡漾。
“你干嘛学我说话。”南诀红脸怒问。
“到底是谁学谁啊。”璎珞毫不示弱的反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了唇枪舌战。月浅曦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在这儿慢慢斗嘴。分出胜负以后。再各自回去。我另有事情要办。”
她要去把玉雕拿回來。
说完。她跃出数丈。追寻着玉雕上留下的灵力气息飞远。
在将玉雕放进纳戒时。她有特地注入一道灵力。本來是想查探玉雕内是否另有乾坤的。沒想到。眼下竟成为了她寻回东西的线索。第一时间更新
身影快如疾风。掠过学院高耸的建筑群。
位于学院最深处数十米高的八层玲珑塔顶层厢房中。
白发男子盘膝坐于蒲团上。闭目修行。
光线明亮的房间内。有一道半弧形结界。结界内绿芒闪烁。朦胧的雾气。遮挡住了里边的动静。
“咚咚咚”。敲击声从结界传出。
“稍安勿躁。你要找的人快到了。”笑忘白双目紧闭。轻声说道。
诡异的是。结界中的拍打声。竟真的停下來了。安静了数秒。发出了比方才更激烈的撞击。
“哎。”他幽然长叹。“生为灵物。心性怎如此浮躁。”
“砰砰”。响亮的锤击似在向他宣示不满。
就在这时。玲珑塔外的保护结界遭受到灵力撞击。正嗡嗡的低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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