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闪烁的一顶金钟罩住了术中的众人。金壁将焚烧的岩浆阻绝在外。那些火遭受到阻力。无法再前进半寸。
炎洛岚手指微动。分出一道精神力刺入玉简里。
他能感应到那女人的气息还在。且就在金钟之内。
心头的杀念消失无踪。连带着那股可怕的威压也一并散去。
压力骤减。四名圣师冷汗渗渗的后退了好几步。
刚才若大人想强行突破。她们根本无力阻挠。仅是威压。就能让她们无法动弹。便是四人合力。恐怕也难在大人手下过上十招。
圣师暗暗松了口气。咚地跪在地上:“谢大人饶命。”
炎洛岚看也不看她们。修长的身子懒懒靠回椅背。神色一派漠然。好似方才冲动的想要进入玉简里救人的人。不是他一般。
“小麻雀。”炎洛岚阖上眼睑。在精神海与朱雀对话。“她对本尊当真有如此重要么。”
仅是看到她有难。他竟会鲁莽到罔顾冕下的手谕。罔顾规则。甚至生出要杀了眼前所有拦路之人的心思。也要去救她。
不该是这样的。
那人不过是一介凡人。
朱雀张了张嘴。却是连一个音也发不出。
不是它不想说。可天地法则的制约。即便是它也无法抗衡。
除非他自己记起來。否则。它永远无法透露出任何与月浅曦有关的消息给他。
外界的种种月浅曦一概不知。她正调动所有灵力。与脚下图纹散发的力量斗争。
“不行。我们的身体接触到了召唤术的纹路。受到它的牵制。沒法移动。”璎珞拧眉说道。这种半身无法动弹的滋味。让她很是恼火。
月浅曦平息了下.体内的灵力。不再做无用功。扭头朝不远处同样身陷术中的银家人望去。
“这神器是你唤出的。”
银家率队参与选拔的大弟子点了点头:“此乃我族一处交易所百年前得到的神器。家主料想到这次的选拔或许会有危险。将它赐予我防身。它能抵挡一切外力的攻击。只要我们在钟内。就不用担心会被岩浆吞噬。”
“谢谢你啊。”南诀抹了把额上的热汗。“要不是你及时拿出神器。我们说不定就变成那样了。”
他指了指术中不远处散发着刺鼻焦味的尸骸。一脸后怕。
“不用谢。我不是无条件救你们。”银儒御突如其來的一句话。让月浅曦等人都有些傻眼。“银家不做赔本的买卖。不过我还沒想好要问你们讨要什么样的报酬。所以先记下。等我想到了。会问你们要的。”
“……”说好的做好事不留名呢。
月浅曦嘴角一抽。她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第一富商的风范。
“额。小爷家境不是特别宽裕。”南诀把丑话说在了前边。深怕他日这人狮子大开口。“你若想要太多银子。小爷可给不起。”
银儒御无语地看着他:“我不缺银子。”
那种俗物。他会要吗。
“我觉得。”月浅曦眼见两人开始讨价还价。不由提醒道。“与其讨论报酬。咱们是不是该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出不去。说再多也沒用。而且。你们难道沒有发现。这儿的温度越來越高了吗。”
“是哦。难怪小爷觉得好热。”南诀用爪子扇了扇风。眼睛咕噜噜在周围一转。“哇。浅曦。你看那儿。金壁被烧红了。”
金钟虽是神器。有最坚硬的金壁外壳。但也只是能抵挡住火焰的入侵。
“你才发现吗。”璎珞白了他一眼。“在这儿是很安全沒错。可温度太高。待久了。不必等火进來。我们就会被闷死。”
这儿是个无空隙的封闭空间。外围又有岩浆烘烤。用不了多久。空气会渐渐变得稀少。到最后。成为他们的葬身之所。
“可恶的红家。居然用这么卑鄙的办法取胜。”银家一众弟子破口大骂。
“简直是六大家族的败类。有本事和我们单打独斗啊。靠这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得胜算什么。”
“红岩。你这无耻小人。是条汉子就把召唤术撤了。和老子大战三百回合。”
金钟内不断传出的谩骂丝毫沒有影响到红岩的好心情。
会叫的狗不咬人。他们身陷术中。除了一张嘴能嗷嗷叫。还能有何能耐。
叫吧。越叫只会死得越快。
似是笃定了钟内众人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红岩索性转头看向不远处安然无恙的金、土两家率队的弟子。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撞。仅是一瞬。又各自挪开。
“奇怪。红家和金、土两家怎么还不动手。他们在等什么。”一直等着看强者比斗的武者。有些迷茫。
怎么看他们也沒看出这三方势力有动手的迹象。和谐得仿若是在空间里晒太阳。而不是在参与选拔。
这个发现不止是观战席上的人注意到了。高台处的众人亦有同感。
笑忘白狐疑地睨过三大世家家主。而后。又看向作壁上观的冰清、仍在专心雕刻木雕的木华。以及若有所思的银奥日。
他们的反映太过不寻常。就像是毫不意外三家能和谐共处一般。
为何。
沒等他弄个清楚。从战斗圈内脚踩冰剑飞出的冰莫绝。已唤出锋利的冰锥群。向红岩击去。
“冰莫绝。你莫要得寸进尺。真以为本少不敢还手不成。”红岩袖袍一挥。以火墙挡住了袭來的冰锥。
冰与火则化。但水滴溅落在地上后。却立时凝聚在一起。
冰莫绝黑衣凛凛。五指飞快捻决:“水弹。去。”
一颗颗蕴含灵力的水球。从地上升起。直逼红岩而去。
他只能被迫躲闪。这些水球一旦砸中他。必是重伤。
“你的兄长红家二少。杀我冰家弟子的账。今天。我冰莫绝要和你好好算个清楚。”
金、土两家弟子对视一眼。识趣地退开。红、冰两家的世仇他们可不想参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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