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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歌感受这脖颈之间的力道,明明是霸道的叫人不能喘息,却还是留着几分余地,不忍伤她,
不,更准确的说,那手还带着几分颤抖,
那就沒错了,
“我是皇上的什么人,哥哥当清楚才是,虽然如今的南祁毁了容貌,但是形体之间总是有三分像姐姐,哥哥即便是自小不曾见过南祁,总是要认识姐姐才对,”凝歌不咸不淡的闭上了眼睛,
南鹫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凝歌,许久才缓缓的松开了手,但还是死死的盯着凝歌,
“不可能,祁儿已经死在了皇宫,姐姐说,不会有南祁了,”南鹫忽然自言自语的说道,声音中难掩一股子透彻的伤悲,听得凝歌心也跟着抽动了一下,
在她被凰年一设计的时候,云起太后显然也被凰年一控制了,期间到底吃了多少苦她不知道,横竖总算是平安无事,
平安无事就是最好的,
或许是因为云起太后的偏爱,以至于凝歌对南家人都有一股子彻底的信任,
“既然哥哥知道有南祁,就该知道南祁背上的胎记还有银蛇指环,姐姐说过,我是火岩蛇族的圣女,你常年奔走在外,不认得人,却总认得这指环吧,”凝歌顺手就把戴在手上的指环展现在南鹫面前,
那洁白的指环正是一条蛇头尾相交,造型别致,锃亮发光,在日光下随意一个流转,却好像是有流光闪过一般的好看,
这指环好像是一粒定心丸,把南鹫定在了原地,一时之间好像是遇见了大惊喜,摸也不是看也不是,
“那不周山屹立多年不动,皇上却忽然兴兵剿匪,都传言是为了那站在城墙上的女人,可不就是云城里的心水姑娘,就是你,”南鹫像是想起了些什么,飞快的收敛了悲伤的情绪,猛地抬起头來,不可置信的看向凝歌,
“你是凝贵妃,是南祁,”南鹫抿唇道,眼中的狐疑瞬间变成了坚定,凝歌点头算是应答,却是在下一刻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果真是你,”南鹫死死的抱着凝歌,声音中莫名就带着一丝委屈,
委屈什么呢,
为了这个妹妹,云起太后一蹶不振,大病不起,自责是自己找到了妹妹却沒有看好,生生叫她送了性命,
他一蹶不振,被遣往云城做了个钦差大臣,
哥哥们垂头丧气,日日在父亲牌位前诵经,母亲闭门不出,日日以泪洗面,
分明是已经近在眼前的南祁,却偏生断送在凰家手里,叫南鹫怎么能不恨,
而如今她说她就站在眼前,南鹫怎么能不委屈呢,
“是我,必须是我,”凝歌笑,笑着笑着就带了哽咽,死死的攥着南鹫泛着青竹味道的衣服,似乎是要把这些日子所有的隐忍和委屈都烙印进他的衣衫上面,只消他一转身,她就什么烦恼都不会有,
“难怪,皇上会不顾一切的追到不周山,难怪……难怪……你可知……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南鹫苦涩的语无伦次,把怀中的凝歌攥的死紧,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凝歌浅笑不语,从掌心透出來的安全感总算是叫她的心着了地,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总算是有一个会全心为了她的人了,真好,
“姐姐怎么样,”凝歌急切问道,
南鹫半眯着眼睛,颇有些怜爱的仔细看着面前的凝歌,叹息道:“自从你走后,太后就大病不起,至今都不能痊愈,”
凝歌动了动红唇,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逆行,胸口一阵阵的疼了起來,
“我早就该知道,凰家是不会放过她的,”凝歌皱眉,
南鹫的指尖却是落在了凝歌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上:“这是在水牢里落下的,”
凝歌愣了愣,本能的就躲开了南鹫的手:“是,”
比起刚踏下马來的南将军,南鹫如今温和了许多,眼睛温润的能掐出水來,只定格在凝歌身上,有不解又有狐疑,
“你是怎么出來的,”南鹫问道,
凝歌心中一顿,知道南鹫是在试探她,笑道:“或许是我命大,竟然沒叫那水牢里的黑蛇也生吞活剥了,呵呵……”
南鹫更加的狐疑:“凰家人在害你,你和凰肆的关系看起來却不像是仇人,”
凝歌微一沉吟,道:“凰肆是特殊的,”
“什么,”南鹫疑惑,不能理解凝歌话中的意思,
他暗骂自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竟然莫名就着了别人的道,
若是他的眼睛沒有出问題,刚才在门口和凰肆有说有笑的人就是她吧,
既然是恨凰家的,又何以要和凰家的人如此的亲近,
南鹫眼中的欣喜开始渐次散去,些微闪过一丝冷芒,微微后撤了半步,上下重新审视这面前的凝歌,
“姐姐当初找到我的事情,并不曾泄露给任何人,你若是信不过我,大可以离开云城,平安回去算是给姐姐个交代,”凝歌声音也跟着冷了下來,侧着身子避开了南鹫审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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