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开玩笑似得往李炜然胸前捶了一拳,李炜然不以为然,身上的一介布衣已经换成了紫云金衫,以白为底色,宽口窄袖,用金丝在袖口上绣一朵金云,胸前则是用紫色和金色丝线绣成的金龙隐云图,暗青色蟒纹腰带缠在腰上,下身衣裤浑白,十分简洁,脚上是一双云纹足底履,一身正规的紫云巅门服,加上李炜然原本不凡的外貌,那种超脱常人的气质一见明了,和现在所在的这间农屋显得格格不入。
“果真是人靠衣装啊,想当年我穿这身衣服,有人还笑我是蛤蟆。”张伯打趣说到,“那你意思,现在打算……”
“今晚就走。”李炜然不加思索地回答。
“这么急?”
“假如门里真的有急情,应当尽快赶过去才是。”
听了李炜然的回答,张伯问到:“那两个小子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熬夜赶路吧。”
“伏在剑上睡,当作对他们的历练。”
张伯竖起大拇指:“你狠,让孩子跟着你一起受罪,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是高。”
张伯说完又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可惜了我的酒菜,我多长时间才买一回,这次一口没吃,你全带走吧,道上吃,记得,别让小孩子喝酒。”
李炜然不再说话,稍微点点头,表示清楚。
“你洗好了没?快点啊,洗个澡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磨叽。”张浩凌堵在门外催促里面的寒胧月。
张浩凌在外面等得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这寒胧月进去已经半天了,照理说就是个女孩子家也该洗完了,但寒胧月却丝毫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再等等,马上。”寒胧月回应到。
“你都多少个马上了,这都洗了半天,水该脏成什么样了?我进去了。”
“别!我马上出来,等我穿上衣服。”此时在张浩凌听起来寒胧月语气里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
“有什么关系嘛,以后是同门师兄弟,应当坦诚相见,我进去了。”说着张浩凌一把推门进去。
“别!”
然后……然后张浩凌感觉天地之间一切仿佛变得虚无了,毫无动静,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
张浩凌脸色通红,站立在门口,看呆了,寒胧月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条纤细的腿已经踏出了澡盆,另一条腿还泡在水里,两手撑着澡盆边缘,露出赤裸素白的上半身,正准备要出来。
“对……对不起!”张浩凌使出吃奶的劲把门砸上,然后满脸通红地倚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慢慢顺着墙坐在墙根底下。
刚刚那一幕让张浩凌明白了无耻两个字是怎么写,而且就该写在自己身上,现在张浩凌都想自杀谢罪了,看见了人家女孩子的身子,这是毁了人家的清白啊!虽说是还没发育好,但无论如何都是男女有别。
吱扭一声,门开了,张浩凌一个激灵窜了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寒胧月。
张浩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连忙说:“那个……我……”
“我是男的!”
“吓?!”
张浩凌怀疑自己眼瞎了,或者是耳朵聋了,“你能再说一遍吗?我可能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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