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裂天侯伸出右手。在这一瞬间。仿佛一切都凝固起來。而后四面八方的天地元气开始疯狂的汇聚而來。七境之上是为天人。天人之力足以掌控一方的天地元气。而后硬生生的压入自身的真元之内。所以才可能让一滴真元变得无比的强大。而此刻面对忧墨涵的剑意。莫陵出手了。
剑不在手。剑意却在。那滚滚而來的遮天剑意毁灭苍穹。剑如神罚。开天辟地。在这道极致的剑光之下。天地之间一切的事物都可以被劈开。沒有任何的东西能够挡在这道剑意的前方。
剑意向前。斩破一切。那片被无忧剑意笼罩的天地。与之相遇。发出惊人的轰鸣之声。
何人无能忧。
天地之间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忧愁。所以这样一柄剑看上去沒有丝毫的重量。却力压千钧。一柄真元凝聚而成的小剑在忧墨涵的手中刹那消失。而后出现在了莫陵的眉心之处。
剑如清风吹过。在天地穿行。
莫陵沒有退。而是进。他的手臂如同一柄天剑。力劈而下。就如同一柄神剑开天辟地。耀眼的剑光夺目无比。霸烈无比的气息出现在了天地之间。剑意凌天之上。惨烈无比。四周的空气出现了颤抖。空间都发出微微的抖动。一剑向天去。苍穹应声烈。这就是真正的裂天剑。
一股难以言语的声音响起。清风不再。裂天已去。莫陵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忧墨涵。手臂重新放在了身后。仿佛一动也沒有动过。而他对面的忧墨涵同样沉默不言。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暗淡了不少的小剑。感觉到其中真元的消失。她同样沒有多说什么。
在两人之间那股混乱到了极致的天地元气。以一种无比恐怖的速度之处云霄而去。仿佛冲破了这片夜色。天空之上云雾散去。咸阳上空今夜星光璀璨。无比的耀眼。
莫陵感应到了今夜的异象。淡淡一笑。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上了自己的马车。
那暗淡的真元缓缓的融入身体之中。忧墨涵同样转身回到了自身的马车之上。
夜终于笼罩世间。两辆马车也就这样相继离去。而后消失不见。
在两人交手的不远处。一株樟树之下。却站着一道人影。夜幕昏暗。这里沒有火光照耀。令人看不清此人的面容。但是那一身血色的锦袍却显得格外的渗人。
在这座城内。只有一个人身穿如此红色的锦袍会令人感觉到畏惧。神都红袍解燕白。他亲眼目睹了裂天侯与忧墨涵两人之间的交手。也看着两人的马车就这样消失远去。
他的神情有些颓然。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假象。神都府府主剑魄常年闭关。不理政务。然而神都府收罗天下群雄。其中强者无数。他便也是其中最为杰出的两人之一。
神都府内万爵本已经是除去府主之外最高的地位了。然而他与另外一名女子的地位都在神都万爵之上。乃是神都府内的两位次尊。
与另一位次尊九耀的为人不同。他的凶狠。贪婪。嗜血以及阴险。都是举世闻名。就如同沒有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有何含义。但是最终的结果却一定是令其收益。
如今九耀迈入九境之地。虽然生命无多。但是如今剑魄还在。两柄通天之剑。令神都府如日中天。然而咸阳之内对于这件红袍依旧无比的畏惧。就如同陈院长曾经说过的那样。宁愿与九耀一战。也不要招惹解燕白。因为他会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今日他出现在这里同样无人知晓。自然也无人知道他想做些什么。
他只是沉默的看着一切。不出手。也不开口。
远处离去的马车之内。裂天侯低声喃喃道:“如此精彩的女子就这样死了多可惜。受了我一剑。在家休息休息。总好过白白死在了这咸阳之内。”
与之相向而行的忧墨涵在马车之中发出轻微的咳嗽之声。绣帕捂住了嘴唇。感觉到喉咙中那一抹血腥。她的眼眸变得有些茫然。
这几日她出手太多次了。以至于体内的真元都难以恢复到了全盛时期。如今在硬接裂天侯的一剑。她的肺腑同样受了不小的伤。
叹息一声。轻轻敲了敲车门。轻声道:“不去了。我们回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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