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点小伎俩,一进门我就听见了。”
幸好温郁没提前找药,不然还不得被他识破,再想做什么都难了。
温郁嘿嘿傻笑着:“我来找你拿不死药,你做好了吧?”
“在那边的桌子上,红色瓶子,药拿回去好生收着,别被人当成什么普通药给吃了。”
温郁走到配药桌,拿起红色小瓶揣进自己的小钱袋:“放心吧,谁敢随便乱吃药呢。”
然后她转动着眼珠询问着进门时没见学思在院子:“怎么没看见小呆瓜,又跑去偷懒了?”
“之前有个手受伤的教众,我让他去给人家换药了。”
温郁哦了一声,若无其事就往外走:“对了,我来之前看见五公主身边的碧儿,她说五公主有些头疼,想请你去看看。”
“你不早说!”陶星河立刻起身,拿起自己的药箱,“一天天的没心没肺,啥都不是。”
“嘿,我招谁惹谁了我。”
温郁和陶星河一同出门,假装和他一同走了几步,饭后他们就在一个岔路分开了。
见陶星河急匆匆地走远,温郁又绕回老药罐子,蹑手蹑脚地进去,把药房门关上。
该死的陶星河会把‘安乐死’放哪呢……
温郁在放置各种药的柜子上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倒是有一个被锁上的箱子引起她的注意。
好端端的上锁,肯定是放了毒性最强的药,怕被人偷拿或者误食,这才给锁上了。
这可就难搞了哦。
砸开锁肯定会被发现,找钥匙的话……
温郁又起身,走到所有能放钥匙的地方,最终在他的书桌抽屉中找到了。
打开箱子,果然‘安乐死’和其他一些猛烈的毒药全放在箱子里面。
其他就算了,不知道吃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还是‘安乐死’有保障,亲测无痛无知觉,安全有效。
温郁把‘安乐死揣进兜里,又把箱子锁好把钥匙恢复原位,这才拿了制痒散,心满意足的离开。
而墨锦玥那边,她正缠着陶星河,给温郁争取多一点时间。
“我其实没这么严重,只是这几日没睡好,缺觉了而已,是温郁太过紧张,还让陶神医亲自跑一趟。”墨锦玥不能让他产生疑问,随便编了个理由,“陶神医给我开些安神助眠的药吧。”
“时常不得安眠也是种病,五公主住在涟殇教还没习惯吗?”
墨锦玥摇摇头:“只是山中寒冷,因此不得而眠。”
想来宫中冬日取暖,都有火墙御寒,只是寻常人家鲜少这么做,才导致很多穷苦人家因为无法熬过严严冬日,每年都会冻死不少人。
关于如何御寒,陶星河也没什么特殊方法,只能建议她睡觉时把被褥铺厚,多加张被子。
写好方子交给碧儿,陶星河让她一会去药房拿药,睡之前煎来服下便可:“安神药不能经常喝,会有依赖性,平日注意保暖的同时,可以吃些羊肉内补。”
“好,我知道了。”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陶星河收拾起药箱准备离开。
这才刚来就要走,也不知温郁那边成功了没:“陶神医留步,我今日找了些医书来看,有很多不得要领,不知能否指教一二。”
陶星河听罢又坐下来,反正他也无事可做,也不急于回去:“五公主请说。”
“其他好说,只是这切脉,我试了自己和碧儿的脉搏,觉得脉搏跳动大同小异,不知如何诊断是否有疾。”
她这一问就问了个不好解释的难题。
说什么浮,沉,迟,数这四类,抽象难懂,要亲自体验才能知晓。
于是陶星河也不做讲解,笑着对墨锦玥说道:“五公主若喜好学医,平日里若闲来无事,可以去老药罐学习一些最基本的常识,光看医书只知理论,没有实践倒也无用。”
他让墨锦玥伸出手来,给她把脉:“向五公主症状,脉迟无力,乃虚寒之症,阳气虚损导致,常伴有怕冷易疲劳食欲不振之装,只是不严重,药膳调理便可,无需用药。”
墨锦玥也试了试自己的脉搏,脉迟尚能感觉,有力无力确是无法判断:“那陶神医自己的脉象如何?”
陶星河又给自己把脉,耸耸肩:“很正常。”
他的手刚离开自己的手腕,墨锦玥就迫不及待按上去。
手指微凉却带有柔和的力度,再抬眼去看她的表情时,摆着一副说不出的认真。
平日里都是他给别人把脉,自然见怪不怪,也不知是不是有人突然给他切脉,深感异样,他的脸刷地一下红起来。
“不是啊,我觉得陶神医的脉象是不是跳得太快一些?”
这哪是他脉象跳得快,分明是心脏快要跳出来。
“有点紧张罢了。”陶星河佛去她的手,慌忙抖抖手腕。
墨锦玥不明就里:“陶神医紧张什么?”
一旁没有说话的碧儿突然笑着开口:“公主糊涂,陶神医自然是见到公主而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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