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随着“嘀嘀”的无线电报声,张泷与前线联络:“喂,魏师长,你部抵达石经寺没有?”
“报告主席,我军已经于今日凌晨3时23分抵达石经寺,经过布置战场,我军于刚才6点45分遇见了第一批邓锡侯,袁祖铭的军队,他们见我军戒备森严,并未胆敢发起进攻,目前在石经寺一带,双方对峙,对方已经抵达约3个团4000人,袁祖铭1个团,邓锡侯2个团,我军继续挖掘第二道壕沟,绝对能将这伙军阀士兵堵在石经寺,不会对成都造成威胁。”
往南占领新津的报告:“报告主席,我军一个加强师二个轻步兵师已经在新津与敌方刘成勋部交火,对方没有多少炮兵,士兵受训情况也差,我军已经突破了敌方二道临时防线,正在向第三道防线也就是最后的一道防线发起冲锋。看敌方旗帜,还有刘文辉的2个旅,人数大概在一万四千人左右,敌人已经被我军的炮火打得心惊胆战了。……”
第三甲级师师长袁怀远(自然也是生化人)放下电话,一摸额头上的汗,手插着腰走到地图前,说:“痛快,一个小时歼敌2000人左右,俘虏1千多人,击退万人,这彭山县乡亲还真不亏是咱们四川好汉子。”他完全忽视了对面旧川军的士兵也是各地川人。
第二轻步兵师师长赵元宝(优良生化人)说:“别看我们只是轻步兵,就冲着每个团里的三十六门六十毫米迫击炮,我们独自都能把他们撵出一千里地。”
三个师长呵呵的笑起来。在没有克隆人和张泷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懂得笑的。只可惜他们与自然人结合的后裔最多只能繁衍三代,这是为了限制生化人的繁殖而输入他们基因的,无法改变。
刘文辉的张清平旅长和林云根旅长呸地齐声从口中吐出口含着泥沙的唾沫,这个防御工事修得牢,不然落在头顶上至少75毫米口径的炮弹已经把指挥所炸个底朝天了。
耳边炮声隆隆不绝,身处在矮小的指挥工事中,不时被吹来的硝烟把里面的十个人弄得咳嗽不止,光线摇晃,因为挂在屋顶的煤气灯在摇晃,灰尘飕飕地直落,烟雾弥漫。张清平说:“他妈的,这杨森的部队怎么可能可能有这么多门大炮,一个多小时已经打了1万多发炮弹了,我看刘成勋的士兵连最后抵抗的念头都没有了,只等着逃跑了。”
林云根说:“师座叫我们抢在邓锡侯和袁祖铭之前进入成都,我看这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杨森也怪啊,早把这么多大炮亮出来,我们压根就不会到新津来,现在可好,不是我们的士兵在前面浴血奋战,刘成勋早跑了。对了,联系上师座没有?”
发报员嘟嘟地听着无线电信号,说:“联系上了,可师座发给我们一个所谓成都军政府的通电,他们说,他们已经取代了杨森,以后,新津,浦江以西都归他们成都政府管了。等一下,我记录完全文就给旅座您看。”
看着这封全国通电,二个旅长大眼瞪小眼,说:“这13万5千士兵是从那个疙瘩里冒出来的?怎么川军这么多将领,一个都不知道?独立于杨森,那就不是杨森的部队了。我就说嘛,那些人冲起来气势如虎,哪里是才吃了大败仗的部队有的气势。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替刘成勋硬捱着,这通电上又没有说占我们师长的地盘,他们主要是对付刘成勋,我看我们还是撤吧?”
林云根说:“撤,你说得轻巧,对方炮火这么密,等会儿就又要冲锋了,我们一撤就溃败了,那时候我们两个旅就完了。叫通信兵联络对方,要求对方停火,我们再撤。”
“可我们不知道对方的电报密码啊。”
“哎呀,我们可以通电全国啊,直接发到成都,让成都军政府看到了,对面的部队总得听他们老板的吧。”
接到刘文辉部队的要求停火的通电,张泷说:“现在还不是统一全川的时候,得留时间让奥黛丽培养保密人员,给刘文辉的人一个小时离开,不然就继续攻击,炮弹补给要跟得上,几百门大炮可不能停下。用骡马这些给我运。”
刘文辉的部队迅速地撤离了战场,刘成勋的部队欲哭无泪,他们现在浑身上下全被炮弹轰上天的泥土浇灌过一边,浑身都是黑泥,只有两个眼睛通红。已经没有流泪的能力了。壕沟中到处可以看到战友的残肢和鲜血,翻滚**的人到处是,也有一动不动以活人绝对无法摆出的造型躺在地上的。
刘成勋在一,三军和袁祖铭联合驱杨中打了回酱油,与历史上直到12月才占据雅安所属不同,他七月份就提前动手,现在得胜班师,志得意满。他部队驻扎在成都郊区,甚至温江,双流最后都改为成都区,离成都才20来公里,可想有多近,他主力驻扎在新津,自然是想也进成都分一杯羹,哪里想到便宜没占到,煞星到来了。
刘成勋的部队,一万人是他的基本盘,也就是他的核心部队,其余四千人为边军,听调不听宣,根本就是拿他当凯子,当后勤官。在成都附近军阀中,他的势力最薄弱,所以也就不敢和边军痞子翻脸。只能把边军当太上皇给供着。而现在,不是新川军的炮火猛,不能跑,边军的一个旅早溜号了。
见炮火忽然停下,刘成勋大喜,他以为对面炮火打完了,于是命令部队加紧抢修壕沟,深挖战壕,却不料他们这边还没怎么动手,旁边的几千友军已经一个个脚底抹油飞奔跑了,就像奔丧那般快。刘成勋还未对此发表意见,却见边军第三混成旅旅长贺中强的部队发一声喊,丢下自己的受伤的战友,随着刘文辉的部队飞奔起来,那副样子就像恨爹妈少生了一双腿。
本来沿着岷江的战线就不稳固,现在,几千人的战线空了出来,新川兵的士兵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把被炮火炸晕了头的刘成勋部队包围了起来。
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了刘成勋面前,是投降还是战死。
军阀无义战,战死这么悲壮显然不符合刘成勋的胃口,当即,刘成勋叫人打出了白旗。
接到只一个多小时就俘获了刘成勋,张泷自己都还不敢相信,刘成勋的部队是川中最差的大烟兵部队,可也不该这么没有战斗力吧?一个多小时就是捉一万头猪也捉不住啊。张泷体会到了某个国民将领在解放战争末期发出的感慨。
“押送他们回成都,接受整编。”张泷只简单的发出了这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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