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给你腾出地方来了?”
乔姐拍拍身边足够一人躺的空地,说“我要别的病,不敢让你过来,割个阑尾,没什么大事,不怕传染哈,呵呵……”
她大大咧咧的,这番盛情看不出半点作伪,陈北雁终于还是撑不住身心的疲惫,起来关了灯,借着病房外医院院的灯光,在乔姐身边小心翼翼的躺下。
两人之间,不曾有半点直接接触,但相隔距离撑死不会超过一两个厘米,乔姐身属于成熟。女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充塞在陈北雁的鼻息之间。
陈北雁总觉得别扭,讪讪笑笑,说“乔姐,这真是有点很不像话啊。”
乔姐说“陈老师你可别这么说。明天你对象醒了,有你忙活的,现在能休息多休息休息……”
她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还说了些什么,陈北雁却是没怎么听清。
这一次被乔姐唤醒,本没彻底醒过神来的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浑浑噩噩之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温暖且和煦,置身其,十分舒服。
有些怪的是,他已经不再是躺在乔姐的病床,甚至不是在这间双人病房,而像是转移到了一个单人病房里。
床边,熟悉的身影坐在柔软的小椅子,帮他剥着桔子。
那是属于二十八岁的谢爽的身影,她专注且认真,把桔子掰成一瓣瓣的,摆在小盘子里,像是等待着陈北雁醒来后喂给他吃。
床尾的位置,苏白白坐在那里,轻轻抖着一件男装,好像是从陈北雁身脱下来的那套西装,是那天在体育馆参加鸡尾酒会的时候换的那件。
苏白白的脸写着一种温柔,两分柔情,细心的整理着面的每一个褶皱,把它们扯平。
浓重的幸福感充斥在陈北雁的心间,他微笑着,想要伸手握握她们两个的手,忽然之间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动不能动。
他的身体,浑似失去了一切的知觉,他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却没办法指挥它。
心顿时升起惊骇,陈北雁不安的转动着眼球,想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连想要转动脑袋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动了?
滔天的恐惧感从天而降,砸在陈北雁的身,是一记闷棍,更是一盆凉水。
他本能的感觉到出了大事,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病房的门从外打开,走进来一道人影。
这人似乎是笼罩在一层白花花的雾气之,让人看不清楚。
然则云遮雾绕之间,一种陈北雁极其熟悉的气息传递出来,无形之安抚着陈北雁恐惧的心。
看到这个人,谢爽和苏白白齐刷刷的放下了手的活计,迎了去,带着一丝丝的矜持和这人说这些什么。
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传进陈北雁的耳朵里,却有一种极强烈的朦胧感。
声音,是熟悉的声音,但谢爽和苏白白的声音究竟说了些什么,陈北雁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清。
一阵毫无来由的风,吹拂在那人的身,吹散了阵阵烟气,露出她那张风华绝代,完全看不出年龄的脸。
陈北雁的心顿时一阵悸动,眼角溢出泪花。
“妈妈……妈妈……”
………………
………………
蓝岛县医院急诊楼一楼的病房里,乔姐被胸口的一阵抓痛弄醒。
起初有些迷糊,随即想到了什么,接着警觉起来。
飞快低头,乔姐看到陈北雁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身,像是小孩子一样偎依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不偏不倚的抓在自己的胸口。
有力的大手落点极准,是她胸前的一只小白兔,轻轻揉弄之间,阵阵轻微的痛楚传遍乔姐的身体。
“妈妈……”
耳听陈北雁口轻轻的呢喃,乔姐的心忽然那是一软。
隐约可以看到陈北雁脸的那道伤疤,乔姐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陈老师心里肯定很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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