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那处临近某男科医院的杂乱居住区里,一间较混乱的房间,电风扇的扇叶有气无力的旋转着。
“噗”的一声,一个短发女人将漱口水尽数吐在门口的地面。
门是紧紧关闭的,贴着地面的门缝里,可以看到外面走廊的光,有些明亮,还有些刺眼。
房间里开着的略显昏黄的灯光,落在女人的脸,是一种并不算柔和的美艳,而这美艳,基于那女人脸的脂粉和唇猩红的唇膏,与她本人关系不大。
随手将漱口杯放在门口的脏乱差的桌子,女人捡了椅子散乱扔着的粉色三角小内内,套在自己身,然后是身的大红色胸。罩。
看看床躺着的余军,女人的目光里隐隐有点怜悯,说道“军哥,我看这事这样吧。”
余军四仰八叉的躺在床,头缠着绷带,一根胳膊兀自用绷带挂在脖子,疼,当然是难免的,但是更疼的还是他的心。
他的心,更加准确的说不是疼,是绝望。
身不曾穿着半根布丝的他,经受了这女人长达两个小时的折腾,身体完全没有反应。
各种各样的手段都用尽了,哪怕是只在岛国爱情动作片看到的工具,抑或是外国进口的强劲药物,甚或是女人手和嘴巴的各种挑。逗,余军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一点硬起来的迹象都没有。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什么样的事情最重要?这个问题或许在不同的时候在不同的人面前,会有不同的答案,但是对于余军而言,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呢?”
余军死水一般的心里写满了各种各样的悲伤。
他记得很清楚,是在大前天的晚,他还曾经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发。泄了一把,然而今时今日,也不过两天的时间,身体居然变成了这样。
算是有病,难道不应该有个变化的过程?这算什么事啊,一下这样了?
“军哥,今天不收你钱了哈!”
短发女人从包里掏出一支烟来,给自己点,说“我看你这个样也挺麻烦的,还是尽在去医院看看。咱这附近不有现成的医院吗?我认识里面一个医生,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介绍你妹!”
余军怒道“老子没病!”
“有病没病我是不知道,军哥你自己清楚。”
短发女人咯咯笑了,说“反正爽不起来的人是你,对不对?”
余军沉默了。
爽不爽的还在其次,最关键的是,对他来说,这是一大耻辱。
他是谁?他是街面的军哥啊!难不成让人问起谁是军哥的时候,被人说一句是那个挺不起来的军哥?
这特么也太扯了!
余军握紧自己的拳头,恶狠狠的砸在了床板。
他拳头落下,门板却是传来一阵钥匙开锁的。
“余军你在家啊!大白天的锁着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闯进余军的耳朵,余军吓得大叫一声“你先别进来!”
“哟!还藏着秘密呢?是不是藏了人?”
似乎是完全没有冲着这个恐怖的方向去想的张英乙哗啦一下把门推开了。
短发女人忙不迭的穿着衣服,却是已经来不及了,露着半边******的她朝着张英乙讪讪笑着,招了招手。
她的工作场所,在隔壁街,没少看见张英乙在这一片来来回回,自然也知道张英乙和余军是什么关系。
现在被张英乙堵在门口,算是她的职业决定着她需要厚起脸皮,也不禁有点尴尬。
更主要的是,床的余军身现在还光着呢。
张英乙直接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呆了,嘴巴里的一句戏言,哪想到会是真实的,她愣愣的看着对她招手的短发女人,再看看床余军的光景,算是她脑袋不好使,也已经搞明白了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尤其是余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的模样,那种狼狈,那种不堪,像是一根根的针一样,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恶心!”
张英乙的唇间吐出两个字,退后一步,咣当一声把门带了。
“小乙!小乙你回来!你听我说……”
余军挣扎着想要下床,身体的酸疼让他每一个动作都有着痛彻心扉的折磨,只是这种折磨,再不可能引动张英乙的怜悯。
踉踉跄跄冲到门口的余军拉开门,别说张英乙的背影,连张英乙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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