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之力下,透明丝线被刀刃毫不客气的斩断,长逾一米半的铡刀刀片从天而降,贴着门口的空气铮然切过。
因为那根铁钉的缘故,铡刀刀片在门前的空间里来回的摆动着,刀光闪烁之间,陈北雁终于看到牛小雷好似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陈北雁朝他翘翘大拇指,伸手扣住铡刀刀片,昂身进了这个房间。
“首长,您怎么来了?”
一经被陈北雁揭掉嘴的胶带,牛小雷急急火火的问了一句“叶将军呢?您找到他没有?”
陈北雁笑笑,先是把他从土壤揪出来,一边帮他切割着身的麻绳,一边说道“具体位置一经找到了,不过相对来说你更加危险一些。”
这是实话,但正因为这是实话,牛小雷的眼圈才一下红了。
说话间,陈北雁把他身所有的麻绳全部去除,又说“咱先走。”
两个人绕过门口悬着的铡刀,一并冲入门外的楼梯之。
然则在脚步即将踏进楼梯的刹那,陈北雁心生警惕,
电光火石之间,他反手一抓,扯住了门后的铡刀,连带着那枚铁钉一并从墙壁之扯出去,横在了手向前一推。
但见眼前寒光一闪,有一道一米多宽的铡刀刀片从楼梯方坠落,堪堪砸在陈北雁手里的铡刀刀片。
宽逾半米的刀片,刀背有三四厘米厚,由铸铁打造,十分沉重。
两刀相撞,震得陈北雁的虎口一阵发麻。
“好么……”
陈北雁顿时有种倒抽一口凉气的感觉。
回头看看刚才埋着牛小雷的地面,他心了然,敢情在这个小房间的整个松软的土壤层之下,还隐藏着一道机关。
这道机关,极有可能是一个重力响应器,当房间之的重量大于纯土壤重量的时候并没什么不同,但是一旦房间的地面只剩下土壤的重量,随即会启动楼梯之的机关,大铡刀片从天而降,将可能恰恰走到楼梯口的人从而下,劈斩致死。
尽管这样的机关,算不巧妙,但是足够心狠手辣,稍稍一个不慎,极有可能是身首异处的结局。
牛小雷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将问询的目光转向陈北雁,意思是想问问,还能不能安心的向走了。
陈北雁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神识再出,把这一小段楼梯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个遍。
是不是还有隐藏的藏着刀片的裂缝,是不是还有可能藏着飞针利箭的孔洞。
一直到确认这些可能都不存在之后,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将兀自握在手的铡刀片轻轻放倒,继续挺着方斩下的刀片。
“应该没有问题了。”
陈北雁沉声说了一句,走在前面,先行探路。
这条路不长,但是足够惊心动魄。
好在,有惊无险,两个人耗费了差不多三四分钟的时间,才终于顺利的回到了一楼。
回头看看刚刚走过的楼梯,牛小雷很是惭愧的说道“首长,都是我当初没观察仔细,让您跟着担惊受怕。”
陈北雁笑笑说“别介意,这些人丧心病狂,什么阴招都会用,咱们哪能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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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果邦市区的某处刚刚开门迎客的咖啡厅里,陈北雁带着韩岱和牛小雷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三个大男人之间本不可能有太多话题,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不管是韩岱还是牛小雷,纠结的第一问题都是怎么拯救叶左的问题。
“左左表姐暂时应该没什么问题。”
陈北雁不好给他们俩细说自己的发现,毕竟有些问题需要从神识开始讲起,而这种概念又显得过分玄,不是很好讲;他直接给了这样一个调子,又说“我确信她现在在郊区物流心的一个仓库里,这个暂时不用管她,当务之急,是先把你们俩安顿好,我才好做下一步的动作。”
韩岱犹豫着问“咱们不去救叶将军?”
“相信我,如果左左表姐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赶到。”
陈北雁当然更不可能告诉他俩,自己的神识自从发现了叶左的囚禁之处后,一直锁定那个位置不放,别说叶左有危险,是铁笼子外面的黄伯想要靠近一下,他都会第一时间发现。
牛小雷问“首长,那您准备怎么干?现在我们都听你的。”
陈北雁笑了,说“你们俩要听我的?那你们去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休息?”
韩岱和牛小雷面面相睽,有点搞不懂陈北雁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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