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雁似笑非笑的自己抽了一支烟出来,塞在嘴角。
让路小璐帮着自己点着,陈北雁慢条慢理的吐出一口烟来,说道“有些问题,不能摆在桌面说,所以我喜欢背后阴人;但是有些问题可以摆在桌面说,一定要正大光明。”
“这个世界啊,有很多事是这样,或许出发点不太正确,但是目的是光明的,那么我们一定要做下去。”
陈北雁弹弹烟灰,看了靳原一眼,说道“当然,既然已经摆在桌面的问题,不好再塞回桌子底下,这样不好。”
靳原叹息一声“想把事情塞到桌子地下的人太多,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大多数人的想法?”
“什么叫大多数人?”
陈北雁虚抬手臂,指指大厅之的人“这算不算大多数人?我们是不是问问他们意见?”
靳原苦笑道“胡闹了。”
“对,有些想法本来是胡闹。”
陈北雁严肃的说道“所以我希望有些想法只是想想,如果真有人愿意把这个胡闹的想法闹出来,闹成现实,那我不介意把他们的想法怎么想的怎么忘记。”
靳原沉默半晌,很小意的瞅了瞅陈北雁的脸色,凑来,支支吾吾的问了一句“陈老,没说什么?”
陈北雁笑了“我外公嫉恶如仇。”
这是很含糊的回答,但靳原自以为听懂了背后的暗示,忍不住在心里再一次叹息。
事实,在这个事情,陈老一直没什么态度,甚至于他和陈北雁提都没提过,倒是陈北雁从果邦刚回京华的时候,自己和陈老提了提,还是借着说了说叶左的果邦之行的契机提了提。
陈老的态度很简单,说“这些孩子胡闹的过了。”
这还是陈老的原话,而这个话透露出来的态度,其实陈北雁的话更明朗。
当然,这种明朗的含义,只有陈北雁自己明白。
定性为胡闹,无疑是说这个案子面并不是不知道,而且可能底下的人知道的更多,如站在冯西媛背后的人是谁什么的。
但是胡闹的过了怎么办?总是要管一管的。
这个管谁来管?
陈北雁当时不想管,现在也不想管,说到底,果邦贩毒案这件事,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很粗略的经历,不是因为涉及到路小璐,涉及到叶左,陈北雁根本没心情插手。
陈北雁只是关心冯西媛的死活。
他不允许冯西媛继续活下去。
只要保证了这一点,其余的事情他真心不想管。
………………
………………
利严竹的婚礼很温馨,也很顺利,在双方父母和各界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小两口被司仪指挥着拜了天地、交换了戒指,按照通俗的说法,成为被政府和民间都承认的小夫妻了。
喜宴红火,杯盘交错,满室生辉。
这是一件大喜事。
只是,在这件大喜事之,在陈北雁被郭安之、石头他们推举成为公司代表,去给双方父母敬酒的时候,陈北雁发现了一些不好的迹象。
李沐羽的父亲母亲年岁都不大,年近六十岁的模样,一看是农村人出身,不过这两位精神矍铄,尤其是李沐羽的父亲看着很精明,像是在村里很有见地的那种老人。
陈北雁给他敬酒,他酒到必干,很见豪爽。
但陈北雁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忽然感觉在他身缠绕着一些晦暗的气息。
心念微动之间,借着再一次敬酒的机会,陈北雁很小意的和李父说了两句,提醒他“女儿出嫁,是大喜事,但是好酒虽好,也要注意身体,身体好了,才能享受儿女的孝心啊!”
李父哈哈大笑,说“领导讲话是有水平,来来来,咱喝。”
陈北雁是看出来了,李父平素大概也有贪杯的习惯。
这个习惯不好。
陈北雁较隐晦的提醒他一句,希望他能注意。
但是,陈北雁真心没想到,这一次提醒之后,还不到四十八个小时的时间,李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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