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爽一阵无语，问“刚才给谁打的电话？”
陈北雁说“给凌焕然打了一个招呼。”
谢爽猜到些什么，微微一笑，说“这家医院要倒霉了。”
正说着话，路小璐的电话打到了谢爽的手机，路小璐问“爽爽，在哪？”
谢爽说“在外面呢，陪着大老爷抽烟。”
路小璐被她这话逗乐了，说“什么时候回来？有个电话打到医生那里，要找咱家大老爷。”
谢爽电话不开扬声器的状态下，声音外放也挺清楚，谢爽知道陈北雁听到了，拿眼神问陈北雁的意见。
陈北雁说“让他们等着。”
谢爽对路小璐说“让他们等等吧，一会儿回去。”
她其实明白，这是凌焕然那边发力了，医院这边有了动静。
既然有了动静，本来不怎么着急的陈北雁越发不着急，抽完第一支烟歇了一会儿，拉着谢爽去病房楼旁边的花丛那边，看了看园丁修剪的冬青树造型，又点了一支烟。
谢爽忍不住说他“你少抽点，又没好处。”
陈北雁耸耸肩膀，说“你不知道这有利于思考。”
“呸！”
谢爽才不信他这个。
陈北雁第二支烟没抽完，一辆黑色的桑塔纳风驰电掣的停在了病房楼的门口，一个半秃顶年人，戴着一副近视镜从车风风火火的跳了下来。
病房楼门口负责指挥停车的管理员连忙前，说道“同志，这里不让停车……哟！史处长，是您呐。”
管理员明显认出来了，这个年人是医院的人，而且还是领导。
“有急事，车先停着。”
史处长没怎么搭理这个管理员，风风火火的进了病房楼。
谢爽咂摸着估计是来处理徐杰的问题的人，问陈北雁“咱回？”
………………
………………
“……实话实说，病人这个情况真是不适合多用药，必须得等情况稳定稳定，才能用药。”
陈北雁和谢爽回到病房的时候，那个半边脸不知道怎么回事红肿不堪的徐杰站在李忠厚的病床旁边，给床边所有人解释道“我也是看你们都是农村人，怕你们花钱，所以没怎么给你们开很贵的药……”
他抬眼看见陈北雁进门，半边大红脸一抽，还想说些什么，陈北雁前一站，他那嘴一哆嗦，没再出声。
病床边还站了一个护士，手里拿着托盘，托盘放着一些兑好的点滴吊瓶。
陈北雁对这个护士有印象，是昨天给李忠厚拔针的那个护士，护士脸带着不自然的笑，问李沐祥和李沐羽“拿你们这个针打不打啊？兑好的针过一阵不打，失去药效了。”
李沐羽说“我们不打！这事弄不清楚打什么打？谁知道你们给用的什么药？”
徐杰脸很尴尬，解释说“姑娘你相信我，我开的这些药……”
“我不相信你！”
李沐羽瞪他一眼，说“对不起，我心脏不好，不想听你在这里唠叨，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
话是商量的话，但是语气不是商量的语气，明摆着是逐客令，徐杰脸的肌肉一抽，有点想发火，但又没敢，瓮声瓮气的点点头，拔腿走了。
护士一看病人家属态度很坚决，也很无奈，端着托盘也走了。
到了这个时候，李沐祥的脸终于露出点笑容，带着一点点的惊，问陈北雁“陈兄弟，你刚才给谁打电话了？”
陈北雁笑笑，说“一个朋友，她认识省里一家卫生报的总编。”
李沐羽那脸也不板着了，笑着对陈北雁说“少爷你可真行，刚才那个徐杰还横横的，这会儿闷着头跑过来，一个劲的道歉，说他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什么的，都没人听他的。”
路小璐说“不爱听他的，咱该早把他赶走。”
李忠厚人在病床，心里却是明白，至少自己治疗这个事的主动权在自己人手里控住了，脸终于也漏出一点笑容，只是他的脸还是肿着的，笑起来的时候看着有点让人心酸。
这时候，病房门再一次被人推开，刚才陈北雁和谢爽看见的那个史处长带着一脸笑容走进来，径直来到了李忠厚的病床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不确定，嘴里说“请问一下，哪位先生姓陈？”
陈北雁站出来“我是。”
“陈总您好！”
尽管惊于陈北雁的年纪，史处长还是很热情的抓住了陈北雁的手，热情的说道“我是医院医务处的处长，我姓史，您看咱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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