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那边挂断了电话,估计是开始忙了,陈北雁扭头看了看西方的天空,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惆怅。
他知道陈方方现今是在欧洲,要说忙也或许真的忙,但是毕竟陈方方不曾回国。
历经多番周折,陈北雁的人都能前往京华,陈北雁其实很难理解,为什么陈方方不能来京华,跟他碰面。
但是想想在丹天世界安之降生次日,收到的来自陈方方的信,他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怅然。
第一世界的陈方方,是不是也有不得以的苦衷,不能和他相见呢?
陈北雁深吸一口气,将诸多烦恼暂时抛在脑后,随即朝着滨城的方向再一次狂奔出去。
他的速度很快,每一步迈出都有将近二三百米的模样。
然而他的速度曾经这更快,在今天的午时分,在感应到谢爽即将出车祸的最后几秒钟,他的速度甚至有可能现在快一倍。
然而,他必须承认,那有点超常发挥,是他在紧急时刻的一种应激反应。
寻常时候,是不是也能达到那样的速度呢?
陈北雁的前路一片迷茫,他觉得他想试试。
脚步缓缓加快着,陈北雁的人逆风狂飙……
………………
………………
京华。
那条幽深的小胡同深处,那一处幽静的四合院。
院门保持着虚掩的状态,被侍。弄的花开草茂的花花草草们似乎在夜间也并无不同,而倒在洗手池旁边的那个老人,也依旧保持着倒地不起的姿。势。
时光并不曾让任何人及时发现这个老人的死亡,所以这个老人的尸体在经历了数个小时的搁置之后,已经变冷变。硬,只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察觉。
四合院的堂屋之,摆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神龛,神龛之,供奉着北天玄武帝君的神像。
神像不高,三尺有余,是普通的泥胎。
神像之前,那一方青石香炉里,几个小时之前燃尽的檀香香灰已冷,并不像是以前,四季常燃。
神龛旁边,靠墙的一张方桌,摆放着一个古老的座钟。
座钟的时针指向12的时候,房间里响起响亮的钟鸣声。
当当当……
12声连响,昭示着这一天的结束,新一天的到来。
尽管周围的一切并没有任何的不同,但是这种没有任何不同的状态,或许同样说明了总有些不同。
房间之,非常突兀的响起一个年男子低沉的声音“人呢?”
空空如也的房间里,并不曾有任何人回答这个问题,只有这一声带着疑问的话语,在房间之轻轻飘荡。
须臾之后,神像的双眼忽然闪过一道亮光,泥胎神像那双毛笔画去的眼睛里,随时投射出两道隐隐的光柱,在房间里四下扫描了一圈。
“有点意思,四十年来,这还真是你第一次擅离职守啊!”
那个年人的声音有些不满的嘀咕道“是不是你觉得我不出面,管不到你了?”
光柱兀自在房间之来回扫描着,但听年人忽然说出一个字“锁!”两道光柱骤然从房间之飞出,落在了院子之,落在了老人的尸体。
“……居然死了……”
年人的声音里,并不曾有半点惋惜之意,但是却夹带着某种无言的愤怒“连我的人豆干斩杀,真是大胆呢。这又是谁?”
两道光柱,在老人尸体缓缓的移动着,像是一个扫描仪一样,在老人的下下来回推进。
“苍天之气,这个没错,能够杀掉小秦的当然应该是修行者……咦?”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年人的声音透出明显的疑惑“黄天之气?丹天之气?这三脚软拥有掌控三种天之气的能力?凡俗之间的修行者,也有如此大能?”
那两道光束,微微的跃动着,仿佛是一颗不安的心,在轻轻的闪耀着。
“或许我们的声音沉寂太久了……”
年人喃喃自语一般说道“那么,是不是应该给凡俗一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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