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的眼睛有点红,像是得了红眼病。匕匕····蛧·首·发
赵刚的脸孔有点抽搐,让人感觉他有点激动。
崔琳下意识的跨前一步,把曾柔挡在身后,警惕的问道“赵刚,你想干什么?”
“我不找你。”
赵刚嘴唇轻抖着,说出来的话都有一点小小的多所“我找陈北雁。”
崔琳和曾柔对视一眼,有点不明里。
跟在她俩背后的陈北雁也有些意外,他朝着曾柔和崔琳点点头,走到了赵刚的面前,用一种问询的眼神看着他,却不说话。
他跟赵刚真心没话说,算是这样面对面,也一样找不出任何的话题。
而赵刚,真正和陈北雁面对面,似乎也有些找不到状态,一张嘴唇那么抖着,竟是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陈北雁无奈,说道“如果你没事的话,麻烦让一下,我们还要去吃饭呢。”
“我……”
赵刚似乎是鼓足了一辈子的勇气,终于说道“我求你,放过我爸爸。”
声音,细若蚊蝇,几乎让人听不清他说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一直生活在爸爸的权势基础的青年,平生第一次说出求人的话,好像是把一辈子的力量都用光了。
然而,陈北雁听着这个请求,却是轻轻摇头“你要是说这个事,我只能说你找错人了。你应该知道的,这个事情是林默哥哥处理的。”
“我找过他了。他说……”
赵刚沙哑着嗓子,一张脸红到了耳朵根,说“他说,只要你点头,这件事好商量。”
陈北雁点点头,问“这样可以了?”
赵刚有点发怔,似乎是没搞清楚状况。
陈北雁不准备再理他,偏转方向,准备带着曾柔和崔琳离开。
赵刚却是脚步一错,再一次挡在陈北雁的面前,惊喜的问道“你这是同意了?不查我爸爸了?”
“你让我点头,我点了,但是我不方便在这种问题多说什么。”
陈北雁说“国家公器,不是你说怎样怎样,既然已经开始查你爸爸了,总是需要一个说法,对么?如果你爸爸本来没什么事,查查也能给他一个清白。当然,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没事,也不需要担心别人查他。”
拍了拍赵刚的肩膀,陈北雁没再多说,掉头走。
这一个刹那,他的手掌感受到了赵刚的绝望。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赵刚的爸爸在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的位置已经呆了将近八年,期间那么多的起起伏伏,要说独善其身,也不是不可能,但问题是赵刚爸爸并非是冰清如水。
说到底,他经不起查,只要真的开始查,总能查出问题。
想来,赵刚今天打了很多电话,已经得到了这样的基本结论,这才想来求陈北雁收手,能够给他爸爸一条退路,也能给他自己一个延续以往生活的可能。
只不过,陈北雁非常清楚的知道,赵刚的心思根本和他爸爸的得失没有关联,甚至跟他爸爸是不是应该为了曾经的错误付出代价也没关联,他真正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处境。
既然如此关心,陈北雁不介意让他绝望到底。
………………
………………
暮色降临在宝鸡城,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这个夜生活偏于匮乏的小城,迎来了有一个平淡无的夜晚。
城郊,自东而来的高速公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珊珊而来。
华夏腹地的风已经有了西北的风逝,吹在身带着苍凉的感觉,老人身本破旧的衣服更像是被这风花开了不少新鲜的裂口,又一点点的棉絮从这些裂口之飘扬出去,飞在空,好似即将铺天盖地的杨絮。
一辆辆向西疾驰的车辆从老人的身边经过,只不知有多少人在心里猜测着,这个形似乞丐的老人怎么了高速公路。
而这老人却对这一切完全视若无睹。
遥望南方,隐隐可见渭河的身影,仔细嗅着从渭河之传过来的气息,老人脸的红潮一点点的消退。
他扭头看看嵌在高速路间隔离带的监控摄像头,有些泛白的目光之闪过一道亮光。
砰地一声,摄像头彻底爆裂开来,电线冒起白烟的同时,整个摄像头设备分崩离析,彻底报废。
这条高速公路的管理方一定已经发现了,今天早开始,从千年帝都到宝鸡的这条线,几乎所有的摄像头全都遭受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尽管摄像头破坏的原因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调查,也未必能够找到真实的原因,但是有细心人仔细观察摄像头损毁之前的图像,一定会发现这个老人的身影。
所有的摄像头损毁前,拍摄到的最后画面都是这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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