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雁从棕熊的眼睛之读出了答案,心不免有些小小的暖意。
原来,这棕熊吃了自己的烤鱼,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才带自己来到这里,让他喝掉这种红色的液体。
毫无疑问的是,这种红色的液体,在棕熊看来,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陈北雁必须得承认,自己有点被这家伙感动到了。
人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在现代社会,不要说滴水之恩,算是活命之恩,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记住,反倒是这只棕熊,十几条烤鱼,居然换来它的这种报偿。
“君子不夺人之美,还是你自己喝掉吧。”
陈北雁呵呵笑着,轻抚着棕熊的手腕。
棕熊却是不依,脸纠结着,再一次将石块朝着陈北雁的方向送了送。
陈北雁犹豫了一下,问“一定让我喝?”
棕熊点点头,咧嘴一笑。
“好吧!”
陈北雁无奈应下,接过了石块。
说实话,他是有点抵触的,毕竟这种液体究竟是什么,他并不清楚,其又包含了什么样的元素,他也不清楚,谁敢确定这种未知的液体里面不含有什么毒素?
但是棕熊的坚持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这很像是拒绝别人的款待,有点不礼貌。
而且,既然棕熊曾经流露出贪婪的表情,很显然的是,这种液体棕熊曾经喝过,而棕熊到现在都没事,无疑意味着这种液体对身体不见得有害处算有,想来也一定很有限。
轻轻伸出舌尖,陈北雁将那一滴红色的液体舔在舌尖。
舌头的味蕾瞬间被激活,陈北雁品尝到了近似于红酒的味道。
这种味道,其间还夹杂了某种涩涩的口感,并不是很顺口。
但这一滴液体一经接触到他的舌头,瞬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钻进了他的肌肤之,直达神经深处。
刹那之间,陈北雁的脑袋一懵,看着眼前的棕熊,忽然成了重影。
次奥,这东西不会像是高浓度的酒精吧,一滴醉?
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以陈北雁现在应有的千杯不醉的酒量,居然一样把持不住,身子一个摇晃,跌坐在了地面。
棕熊看着他,却是喜笑颜开,甚至坐在地,拍击着两只熊掌。
陈北雁半靠在承装那些试管的架子,看着棕熊,只有些哭笑不得。
他听说过,东北的人熊喜欢偷酒喝,喝多了之后,会很开心,很显然,眼前这只棕熊也知道这滴液体可能造成的后果,甚至可能经常来感受这种后果,以至于它现在看到陈北雁翻到,非但不惊,反倒感觉很开心。
对于它来说,这大概也只是属于对朋友的款待范畴吧?
只是,这一滴具有着酒精作用的液体,真的是酒吗?
………………
………………
棕熊首先在陈北雁的眼神之变成了重影,然后整个空间之的那些灯、那些工作台,似乎也都变成了重影。
重重叠叠的影像,在陈北雁的眼前恍恍惚惚的。
偏偏陈北雁的脑袋很清楚,并不像是真正的醉酒之后的模样,随时随地都可能睡去。
陈北雁甚至感觉,自己从来不曾像是今天一样清醒。
莫名其妙的,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平生第一次醉酒。
那时候,他刚刚经受了袁欣悦的“背叛”,心情极差,所以在街随随便便的买了一瓶酒,一边走一边喝,什么也没吃,硬生生的把自己喝醉了。
迷迷糊糊的,他一路走到了谢爽的家门口,敲开了她的门。
再随后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但从谢爽以及苏白白后来断断续续的叙述之,隐约猜得到,在进入谢爽的家之后,他似乎只是经过了很短暂的一段时间之后,把谢爽给抱住了。
被他那个样子吓坏的谢爽一把抱住了他,安慰他,而他却是一头凶狠的小豹子一样,直接把谢爽给收拾了。
而在第二天的早,当他发现自己和谢爽的事情被苏白白看破之后,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苏白白也收拾了。
那时他和谢爽、苏白白故事的开始,三个人,从蓝岛县一路走到省城,走到现在。
一如很多世事,开始往往并不见得真正趁人心,但是事情发展到最后,却不见得是一个坏结果。
那么现在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喝下这样一滴红色的液体,又会不会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迷迷糊糊的,脑袋里一堆杂七杂八的念头在缠绕着,陈北雁忽然看到自己的视线之多出来一个发光的东西。
他的瞳孔下意识的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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