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择店不如撞店,那是这儿了。
桌重新加了三个人,自然需要重新布置一下桌子,重新落座之后,袁悦心是陪着老孟坐的,陈北雁的一边是孟鹤丹,另外一边却是范老先生。
“师父你忒不仗义,收完我做徒弟跑了,都没来得及教我什么。”
孟鹤丹挎着陈北雁的胳膊,大提意见“你说像你这样的师父,是不是应该休了?”
陈北雁乐了,说“那好啊,本来还想找个时间带带你,那正好省事……”
他话没说完,孟鹤丹立刻叫出声来“我只是说说啊!师父大人大量,可不能跟我一般见识。”
袁悦心呵呵一笑,问陈北雁“如果可以,我先带带她?”
孟鹤丹一下瞪圆了眼睛,望着袁悦心说“小袁,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能行?”
袁悦心抿嘴一笑,拎起脚边一瓶没开封的啤酒,抓住瓶嘴轻轻一掰。
兀自戴着金属瓶盖的酒瓶嘴叮的一声脆响,已经脱落下来。
但见断面平整,像是用某种切割机器切出来的一样。
孟鹤丹和老孟的眼珠子都直了。
“小伙可以啊!”
老孟接过酒瓶子,仔仔细细端详着瓶口的断面,说道“你这得算是气功吧?”
袁悦心低头喝酒,却是不答。
陈北雁说“悦心原来是一个很古老的门派的弟子,机缘巧合,来到蓝岛县扎根,虽然他的来,是一个错误,但是留下来,却已经注定今天的相逢。丹丹以后可以喊他师叔。”
袁悦心挺直腰板,向着陈北雁微微颌首,眼圈却是微微一红。
他去年重新见到陈北雁,道心重铸,重新开始修行,但这番修行似乎已经和以前不同,孤立无助,始终不曾和任何修行者接触。
陈北雁刚刚这番话,固然没什么特殊意义,但是落在袁悦心的耳,却是带着某种无形的认同之意。
孟鹤丹亲眼见过陈北雁的拳脚功夫,现在又亲眼见到了袁悦心的神力量,对于能力的推崇让她很快的转而去缠着“师叔”,范老先生却是望着陈北雁微笑道“陈先生,久仰了。”
陈北雁看他一眼,心却是闪过范雪润的影子,微微一笑,说道“听雪润说过您,神交已久。”
“两年多前,陈先生在县医院展示出来的手法,我虽然不曾亲见,但是听我另外一个孙女说过,很是向往。”
范老先生说道“那时候我想,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向陈先生讨教一二。”
陈北雁微微点头“会有机会的,不过我那都是雕虫小技,让范老先生见笑了。”
“陈先生客气。”
范老先生谦卑的说道“华夏医博大精深,只是历史的原因,很多记忆和精神都已经失传了,着实让人引以为憾。陈先生所使用的一些手法,显然传自古法,老朽冒昧,只是不知道方便问一下,陈先生师承是……”
“……教我医的那位姓宋,具体姓名,暂时我还不清楚。”
陈北雁稍稍犹豫,没有可以隐瞒什么“他可能是一位隐居多年的大德,教给我的很多医知识,的确跟现代流传的医有些区别。”
范老先生点头,说道“知识的传承,往往并不在朝堂,甚至不在市井,而是在山野啊!”
这话说得有点感慨,很容易的引动了陈北雁的某种情绪。
陈北雁心微微一动,问道“范老先生,能够感觉得到,您在医有很深的的造诣,想来范老先生对于医有一些格外独特的见解。”
“不敢。”
范老先生说道“我原本只是一个乡村医生,一辈子都钟爱医,说是见解算不,只不过是稍作研究罢了。”
某个为人曾经说过,真正熟透了的丰硕麦穗,永远都是低着头的,范老先生的这个姿态无疑是这句话最好的注解。
陈北雁见过不少的医生,真论到姿态的问题,倒是以范老先生为最谦逊。
袁悦心插嘴道“范爷爷的医水准很高,往往通过望闻问切,能切患者的病灶,然后对症下药,以致药到病除。依我看,算是很多大医院的一声,也未必有范爷爷的这个水准。”
“小袁你不用夸我,其实我才真的是雕虫小技。你现在这样夸我,可是有点班门弄斧了。”
范老先生微微笑着看了陈北雁一眼,又说“陈先生两年前在医展示的技艺,足够我追一辈子了。”
孟鹤丹打趣道“范爷爷,您这还准备当一回追星族?”
“追星族?哈,没错,我是个追星族!”
范老先生哈哈笑着,跟陈北雁碰碰杯,又问“陈先生,您觉得华夏医和西医,谁会更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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