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小孩都能答的出?我就不信了!”筱羽一声冷笑,“你倒是先答上一答,我听听看!”
“真乃孟浪之徒耳!”欧阳戚一摇头,“世人谁不知,老子吃过的盐都比儿子吃过的饭还多,当然是老子懂得多。”
“是吗?”筱羽轻哼一声,“那何以伍昊宗成了我大炎开国皇帝,而伍昊宗的父亲,却种了一辈子田呢?”
“这个……”欧阳戚陡然一颤,这才发现,这扮相怪异的小子,是在跟自己打脑子、猜晦谜啊!
可这小子又的确说的有道理,大炎太祖的父亲,的确终生布衣,躬耕秦岭,大炎便是连三岁孩童都熟知此典。
当即,欧阳戚一沉吟道:“那看来,有时候是儿子懂得要多些。”
“儿子懂得多,那为什么伍昊宗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而他父亲倒做过前朝秀才?”
“这、这个……”欧阳戚额头一阵汗水,太祖皇帝识字不多,天下人皆知,他能当皇帝,凭的是其眼光和气魄胆识,以及团结英豪的能力。
听到这里,何止是欧阳戚,便是廖远和陈发早已听的瞠目结舌,良久,欧阳戚一挠头道:“那看来,还是老子懂的多!”
“老子懂得多?可伍昊宗一主天下、文治武功卓著,而他父亲,却一辈子种田耕地,你说说,到底是谁懂得多?”
“这个,老子……儿子……”欧阳戚已是语无伦次,不该如何回答。
“哼,第一题你便答不上来,你输了!”筱羽轻声一笑,“听好第二题,山上生有两棵大树,一棵楠木,一棵杉树。
“楠木佳木良材,既可用来做家具,也可以用来做兵器,还可以用来做舟船;
“而杉树用来做舟船,则水浸易腐;用来作器具,则力折易坏;用来作柱子,则虫蚀易毁。你觉得,楠木杉树,哪棵树好?”
欧阳戚这次放聪明了,心想我若说楠木好,他肯定说是杉树好,我若说杉树好,则他又会说是楠木好,他便回答道:“两棵树都好。”
“杉树中看不中用,不适合做家具,也不适合做舟船,好在哪里?”
“呃……”欧阳戚一挠脑瓜,“两棵树都不好。”
“楠木可造之材,千金之木,何来不好?”
“那,那么,还是楠木好!”
“楠木好,可是自古以来,只能皇室王公权贵享用,黎民百姓可望而不可即,这等趋炎附势之树,好在哪里?”
“也有道理,唉,那么,杉树好罢!”
“杉树做家具舟船不结实,易腐坏,受虫蚀,它又好在哪里?”
“这个……那还是楠木好!”
“楠木好?生在远山,万里运送至京城,劳民伤财,哀鸿遍野,这等妖木,好在哪?”
“得得得!左右都是不好,我说不过你,那你给我说说,到底是谁好?”欧阳戚一脸通红,是真的急了。
筱羽一笑:“你且记清楚,是我在考你!你回答不出,便是你再输一题!
“且听好我下一题,你一个读书人,圣贤门生,你且说说,圣人孔子与孟子有何区别?
“这个……”欧阳戚一思索,读书人对孔孟虽然敬如神明,但皆只重于他们的经书著述,却少有人研究二圣区别。
当下,他稍一思策道:“孔子是先圣,孟子是亚圣,自然,孔子年纪长于孟子,孔子敦厚,孟子偏于愤世疾俗……”
“你掰了这一堆道理,却从无人写在白纸黑字上,这皆是你的个人推断,你也不能自证其说,不算不算!”筱羽连连摇头。
“那你倒是说说,孔子和孟子有何区别?我等圣人门生,倒也想听听你那可自证其说的高见!”欧阳戚朝南一抱拳道。
筱羽一声轻笑道:“那你听好了,孔子和孟子的区别,在于孔字‘子’在左,而孟字‘子’在上!这可是白纸黑字一目了然的,我可说错?”
“这这这……你这是玩文字游戏!”欧阳戚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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