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戈跟小小的班主任谈完话，出来之后给程颖霞挂了一个电话，非常委婉地表示：早恋这事，他这个“大表哥”不好管，还是她这个“表嫂”亲自出面跟小小沟通比较好。
程颖霞虽然从仙界赶了出来，但内心也是很纠结的。
小小四百多岁了，这到底算不算早恋呢？
不过吴戈的说法也不错，小小现在的身份毕竟只是一个初三的学生。当初，他们倒是的确想让小小上高中班来着。不过小小虽然身体已经严重发育成熟，但入学的模拟测验表明，通晓无数修仙法门的吕小小的确只够得上初中水平，甚至上初三都有点勉强。吕小小也只好跟一帮她瞧不上眼的小屁孩呆在一起了。
就在这种环境下，吕小小还能早恋？
看到黄天麒之后，程颖霞一度误认他就是小小的早恋对象。
“小小，你怎么想起来收徒弟？你认识他多久了，了不了解？”
从西餐厅出来，跟黄天麒分手之后，程颖霞试探地问道。
“嗨，有什么好了解的。”吕小小填了一肚子点心，这会儿开始感到有些餐后困倦。“就是今天打架认识的。看他人挺老实，随便教一教。”
“打架认识的？”
“是的。今天有几个**……”
小美在一边，把经过大概给程颖霞说了一遍。
居然有这样的事？程颖霞惊讶之余有些担心：小小现在失去了修为，爱打抱不平的性情却是不改，以后这样的事恐怕还少不了。看来还得跟组织说一下，派几个低阶修士暗中保护一下为好。
“小小，你现在又要修行，又要学习，这收徒弟的事，还是算了吧。”
程颖霞委婉地劝说道。
“没事。”小小打个哈欠，揉揉眼睛。“基础的先让小美教他就行了。”
“是你收的徒弟，为什么要我教？”
任小美抗议道。
看起来，现代社会收徒弟确实不算什么美差。当初孙悟空等三位大仙对于收吴戈做徒弟也是挺勉强的。
“让你教对你也是促进。”小小不满意地说，“再说你现在多少懂一些。光是那一招排山倒海，就够他学一阵子的了。”
“排山倒海？”
程颖霞完全想不起这是哪门法术。
“那不行。我自己还没练到家呢。”小美嘟着嘴说，“我也只是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才使得出这一招。平时使出来根本没有用。”
“紧急情况……哦。”
程颖霞这才想起，“排山倒海”是当初吴戈教授给小美保命的“速成杀手锏”。
没错，黄天麒想要学会这一招，是得花上一阵子……他就是学一辈子，也别想练成！
“小美，以后你就别练排山倒海了。有时间多练基本功。”
程颖霞说。
“啊？为什么？”小美睁大眼睛。“这一招很厉害的。”
“嗯，就是因为厉害，所以才不能练……要练，必须要吴大哥指点你练。”
“好吧……那吴大哥什么时候来看我？”
小美一脸期盼地问。
“吴大哥么……现在忙。”
程颖霞说道，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小小是不是早恋不好说，你肯定是！
“整天都忙……人家已经好久没看到吴大哥了。”
小美噘着嘴，闷闷不乐地说。
我可是正妻，我都很久没看见他了呢，你算什么？程颖霞心中微醋地想。
算了，我不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小小，你……在凡间过得好不好？”
她继续试探小小。
小小叹口气，一时间显得很沧桑。
“有什么好？”她翻着白眼说道，“整天就是学习，背公式背单词……快把人闷死了！”
“你不是能过目不忘的吗？背个单词有什么难的？”
“是不难，可我就是不愿意。”小小发泄般说道，“一天到晚呆在教室里，跟养牲口似的，还要看那帮老师的脸色……他们有什么好拽的？他们岁数有我大吗？老把我当小孩教训。”
“难道就没有一点点高兴的事吗？”
程颖霞很聪明地把话题向她想要了解的方向引。
“有什么高兴的？”小小奇怪地问，“你以前在我面前不也说上学就是受罪吗？你那时候有什么好高兴的吗？”
“嗯……”程颖霞也有点卡壳，“学习是很累。不过总有一些小伙伴可以在一起玩……你交什么朋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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