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威吴灿一行七八人,终于得空可以來看左恒,
虽沒有穿军官服,但是一个个都把衣服熨烫的笔直,鞋子擦得锃亮,大踏步的赶到医院來,让看见的人都下意识的绕道而行,往病房一跑,里面却换了一个人了,
本來这事问问江大海就行了,愣是一个个的都不敢去打扰他,最后还是吴灿跑去护士站问了护士,才知道原來是换了一间病房,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往住院部顶楼的豪华病房跑去,
竟然知道左恒就在里面,兄弟一场自然就不用拘泥于小节,也不敲门直接就进來了,
明威人未到,嗓子就先吼了一声,“老大,我们來看你了,”
匪气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道上混的呢,
左恒正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入定的状态,听见这声振聋发聩的问候,竟然沒有受到惊吓,淡淡地撇了一眼进來的几人,
吴灿比较沉稳也比较有号召力,带头走在前面,将大家买的水果礼物都先放在了一边,
“你们怎么來了,”左恒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些人不去训练,全都跑这里來干什么,
“老大这是什么话,我们來看你不是正常得很嘛,”明威一屁股就坐在了床边,床很柔软,左恒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带着也弹了一下,
见明威都上前表现了,剩下的士兵们自然也都一个个的上前问好,
“伤得很重吗,”吴灿疑惑地问道,江上校明明说沒什么大问題啊,
大家这才察觉到怪异之处,左恒不是那种不修边幅的人,就算是在兄弟们面前,也很维护形象,不打赤膊,从不穿个裤衩就出去串门,在人前,总是仪容得体很少粗口,能坐绝不躺着,能站绝不坐着,
他只要不是病到起不來,都会坐起來招呼人,他们进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左恒坐起來,理所当然地觉得左恒受伤太重,
沒等左恒开口,就被众人轮番问这问那,
军人因受伤严重,无法负荷工作强度而被迫转业的,每年都有很多,
左恒虽然训练时比较严苛,但是实力强悍,其他方面也都非常好说话,关键是非常的公正,在他的手底下,只要有实力,就不怕沒机会表现自己,这几年左恒指挥的任务、演习什么的哪一个不是圆满解决的,他们营哪一年不是获得荣誉最多的,
他们是全军区特种营之中最优秀的一支,其中左恒以身作则、英勇果断的作风起了很大的作用,而左恒本人也极有凝聚力,深情厚谊旁人无从体会,
左恒沉默了一下,面对这些关切的一声声问候,他也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比较好,还沒有出声,众人就看见被窝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
一个年轻的士兵看见了,指着被窝惊呼,“被子里有东西,”
其实不用他指,有眼睛的都看到了,只是这么一喊,病房里瞬间鸦雀无声,
左恒正觉得尴尬,一只小手就揽住了他的腰,脑袋也贴上了左恒的胸口,整个人的上半身全都趴在了左恒的身上,
明威离左恒最近,一直觉得左恒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察觉到床上有东西在动个不停,赶紧从床上跳了下來,“什么东西,”
这一声咋呼,终于彻底地吵醒了安绯音,安绯音扒拉着被子,露出被头发完全遮住的脸,长长得呼出了一口气,外面的空气好多了,虽然是空调房但是也比在被子里呼吸顺畅多了,拱着身体,将脑袋贴在左恒的脖颈处,还是觉得有点睁不开眼睛,
左恒不动如山,任由安绯音温热的呼吸擦着自己的肩胛处,
昨天晚上,安绯音和左恒简单吃过晚饭就准备歇息,安绯音收拾好旁边的沙发,准备晚上在沙发上应付一夜,反正沙发挺大的,被子也让医院多送了几床过來,沒哪里觉得不妥的地方,
可是时间太早,对于夜猫子安绯音來说,怎么可能睡得着,于是一直跟左恒天南地北的聊着天,后來说着说着就觉得嗓子干了,喝了口水就爬到左恒的病床上去了,
美其名曰,距离近可以小点声聊天,嗓子也好受点,
两人并排躺着,如果这里不是病房,眼前的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而是漫天星斗的话,就是很浪漫的幽会场景了,
结果聊到很晚,安绯音还是很精神,抱着左恒的脑袋就胡乱亲了一口,“都是我在说,你都沒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左恒盯着天花板的灯,“我在想一个成语…温香软玉,”说完就看着安绯音的眼睛,一眨不眨,
安绯音一听就掩着嘴笑了,神采飞扬,“这是夸我的意思吗”拨弄了几下左恒墨色的鬓角,声音低沉了些,“我也想到了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左恒揽着安绯音的肩膀,这一刻,平和安宁,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早上就被这些人逮个正着了,
“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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