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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山回了大营,带着三万黑水军一路向西,朝着太行山方向进发???
“将军,张翠山这次出兵怕是所图不小,咱们的斥候队伍被天杀的郭子兴他们杀了个精光,此际想打探军情都不可得,该如何是好,”回了涿州大营之后,安泰向察罕请示,
“昔日张翠山曾夜探我大蒙古军军营,虽说是被王爷出手逐退,却也传成一段佳话,今日本将也效仿一二,”察罕略忖片刻,想起了这么一出,
“好主意,末将愿与将军一同前往,”安泰听罢眼前一亮,主动请缨,
“敌营高手众多,你就不要去了吧,”察罕自忖若是孤身前去还有几分把握,安泰功夫未成,未免成了累赘,
“大哥,你就带兄弟走了一趟吧,”一见察罕不准,安泰干脆打起了温情牌,反正伯颜已经露出要收己为义子的意愿,而察罕又是伯颜的长义子,干脆连大哥都叫了出來,
“带你去也可以,但是一切要听从我的指挥,绝不可意气用事,”察罕拗不过安泰的死缠烂磨,终于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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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军大营,
察罕和安泰学的是军中功夫,轻身功法虽是不及,但多年的行伍下來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绳索上装了飞抓,趁着夜色偷偷上了城墙,竟是神不知鬼不觉,
黑水军虽是治军严谨,但也奈何不得这些高來高去的人物,二人悄无声息地潜到帅帐下,开始偷听,
“二位军师,如今鞑子粮草不继,正是我等一举拿下涿州的大好时机,三日之后与察罕涿州城外一战,你们怎么看,”张翠山在帐中依然是银盔亮甲,英姿飒爽,
“大帅,此战关乎我军的未來走向,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李善长劝道,
“那伯温的意思呢,”李善长一说不,张翠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來,扭头转向刘伯温,
“在下觉得善长之言颇有道理,察罕在涿州至少有七万大军,兵力在我军之上,而且涿州距离大都不远,我方纵是占得些许上风,一旦大都增援,想拿下涿州城怕是难度不小,”刘伯温和李善长的意思差不多,但说的更具体些,
“元廷的高层喜欢搞内斗,这会儿保皇派和伯颜一系已是闹得水火不容,哪里有空理会涿州的安危,依本帅看,现在攻打涿州正是时候,”张翠山坚持己见,
“虽说元廷朝堂内斗不止,可是咱们与脱脱和伯颜交恶,一旦他们达成一致,我军处境危矣,”李善长苦口婆心,
“那倒不怕,我修书一封,让韩山童的红巾军在南边同时发兵,佯攻洛阳、太原等地,给鞑子制造点压力,如此一來岂不是大事可成,”张翠山毫不理会刘、李二人面色难看,直说得口沫四溅,
“红巾军、黑水军相距极远,并无连成首尾相顾之势,此战胜算不高,大帅可要三思啊,”二人齐声向张翠山谏言,
“本帅心意已决,无需再议,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个下去吧,”议事的气氛实在是太差,张翠山板起脸将二人逐了出去,
刘伯温和李善长相视苦笑,叹了口气退出帅帐,二人这一走,张翠山就在帐内骂出了声:“我花大价钱养着你们两个吃闲饭的有个毛用,还不如养两只狗,摇摇尾巴还能逗我开心呢,”
暗中窃听的察罕和安泰二人对视一眼,悄声退出,这次能听得黑水军的作战计划已是超出了意料之外,下一步自然是想好对策以拒敌军,
“张翠山怎地性情大变,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察罕与张翠山打的交道也不算少了,自认为也算了解,可是这次却是有些意外,
“人无完人,张翠山因为爱侣周若水出走一事精神受了打击,犯点糊涂也很正常,”安泰在一旁解释着,
“民间多是以讹传讹,说张翠山这个人最能听谏言,哪知竟是大异传闻,刘伯温和李善长是什么人,那是黑水军中最为顶级的谋士,走一步看七步,连他们的话都听不进去,这个张翠山也真是狂得沒边了,这样下去黑水军必败无疑,”察罕冷笑一声,给张翠山下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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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翠山无礼,二位先生莫怪,”张翠山朝着刘伯温和李善长重重一揖,
刘、李二人慌忙摆手不止:“大帅何需如此,能让察罕上一当,我等受些屈辱也算不得什么,”
“叫胡威來,”张翠山向护卫下令,
过不多时,胡威进了帅帐,朝张翠山行个礼,只是张翠山、刘伯温和李善长三人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口中啧啧不已,似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你们看够了沒有,”饶是胡威神经大条,也有些受不了三人的目光,
“不错,就你了,”张翠山说罢哈哈大笑,李善长和刘伯温也跟着笑了起來,把胡威给搞得一楞一楞,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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