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吻,像羽毛擦过严清歌的嘴角和脸颊,虽然轻柔,却掀起她心中波涛汹涌,一阵阵羞赧之情,快要将严清歌淹沒了,
重生前,她和朱茂相处,更像是两个相互扶持的伙伴,朱茂表面功夫做得好,和她可谓是相敬如宾,屡屡出头帮她说话,
朱茂嘴上说怜惜她身体不好,实际就是嫌弃她体胖多病,两人同房的次数一只巴掌都是数的过來,严清歌能前后怀上两个孩子,不得不说是个奇迹,连夫妻间该有的敦伦大事都这么马马虎虎,更别说什么亲密接触了,
严清歌脸色通红,羞恼里升起一丝甜蜜,她恨恨的跺了炎修羽一脚:“你怎么能这样,”
炎修羽却是把中指放在唇前,嘘了一声:“后面跟着的丫鬟和嬷嬷们就快要來了,”严清歌一看,果然见那些丫鬟们慢慢的走近了,
“你不是要去审一审那个朱茂么,我们去吧,”炎修羽收拾起嬉皮笑脸,认真道:“清歌,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要你记得,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热辣的情话让严清歌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恨不得捂上耳朵,炎修羽以前还算是持之以礼,眼下将甜言蜜语一箩筐一箩筐往外倒,让严清歌简直不知道怎么相对才好,
这时,如意和那些婆子们也赶上來了,严清歌埋怨的看了炎修羽一眼,就和众人一起回去拿了赵氏留下的失物单子,转而去了关着朱茂的柴房,
柴房内,朱茂正静静的躺着,白天他收买了那两个丫鬟,心中已不像刚开始那样急躁恐慌,只等着自己的亲娘來救他,
忽的,外面传來了纷杂的脚步声,越來越近,窗户上也透出了淡淡的黄色光芒,是有人提着灯笼來了,
朱茂心下一喜,这地方偏僻的紧,很少有人前來,一下过來这么多人,八成是救他的人到了,
朱茂努力的弹了弹身子,想要坐起來,浑身上下却发不上一点力,又跌在地上,
木门被推开了一扇,
一个女子走了进來,
她手中沒有提灯笼,今晚月色又不明亮,哪怕朱茂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还是只能看清楚她裙子下露出的一双纤巧绣鞋,
那鞋子表面用了淡绿密纱,上用银线绣着几朵精致的花朵,鞋尖缀了两朵珍珠攒成的花朵,做的精致无比,
这样的鞋子,不是普通人可以穿的,
朱茂心里突的一声,
这时,那姑娘的身侧又有人走了进來,灯笼也被提了进來,朱茂眯着眼睛去看,见到的却是严清歌和炎修羽,
“你……是你们,”朱茂惊恐不已,
他此前三次见到严清歌,三次都沒有落好下场,
第一次见,被她搅了他结交凌柱国府和忠王府的机会,
第二次见,他帮忠王府歌功颂德,给忠王府卖好的事情又黄了,
第三次见,他更是被抓了起來,关在这个破落的柴房里,
这女孩儿简直像是他的克星,而且,她对信国公府的秘辛似乎知道的不少,令她身上更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轻纱,
若不是严清歌三番五次坏他的事情,他也不会受了严淑玉的撺掇,听从严淑玉的计划,來严家坏严清歌名声,好报复严清歌了,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也搭进去,
这第四次见,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呢,
眼下是夜半时分,严清歌和她未婚夫出现在这个柴房,朱茂怎么想都不觉得这是好兆头,
“是我,”严清歌淡淡道:“朱公子这么惊慌,难道心中有鬼,”
“胡说,”朱茂惊慌的辩解着,
严清歌身后的丫鬟婆子给严清歌和炎修羽送上椅子,严清歌二人坐下,严清歌眯着眼睛,打量地上躺着的朱茂,觉得心中痛快无比,
她扬了扬手中的那张失物单子,淡淡道:“你心中有沒有鬼,只看证据就知道,你猜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瞧着严清歌手中不过是一份薄薄的册子,朱茂并沒有放在心上,道:“又能有什么,”
“又能有什么,”严清歌冷笑:“是你家嫡母今日送來的信国公府失物名单,你要不要听我念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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