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然捂着肿得跟泡糕似的的脸出现在全真弟子面前时,那些二代弟子见了,不禁大惊失色,急道:师侄,你的脸怎么了?
江然瞄了一眼站在众人身后的赵志敬,发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正当江然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赵志敬也迅即也移到江然的身旁,一把握着他的手,故作关切道:然儿,你的脸怎么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江然见赵志敬一脸假惺惺,在众人面前充滥好人的模样,不由得一股怒气就往上冒,正想说些什么,没有料到被赵志敬抓住的手却传来一股生疼。
“师侄,莫不是出恭不慎摔跤了吧。”赵志敬揉着江然的手,冲他微微努了努嘴,阴阳怪气的说道,眼中威胁之意却是极为明显。
你个王八蛋,简直无耻卑鄙下流到了极点,我都已经说了不说了,你还待怎样?
江然只觉胸中怒气上涌,手上的椎心之痛也越来越烈。但赵志敬却仍然装成一幅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满脸笑眯眯的瞧着他看。
“是,弟子方才上山遇着狼了,被它一追,就跌下山来。。。”江然忍着眼泪,硬生生的将胸中的那口恶气压下,咬牙切齿道。
“哎呦,竟然会有这事,师侄,那你日后可要小心了,瞧你伤势颇重,今日就不必演阵了,师伯特许你歇息一日。”赵志敬一听,只道江然拐着弯把自己骂成狼,不由心中一阵愤恚,却是抬手“亲昵”的往江然的肩上拍了一拍。
“啪嗒”一声,随着肩上一股辣痛袭来,江然几乎忍不住要冲上前去,和赵志敬拼个你死我活,怎奈何手却被赵志敬抓得死死的。
半晌之后,赵志敬才松开手来,哈哈长笑而去。
江然瞧着赵志敬嚣张而去,恨得唇间几乎咬出血来,不断的对自己念到:忍,一定要忍。。。
从此,江然的苦难日子来了。
“江然,你这姿势不对,师伯罚你勤练这个姿势,若是不能让我满意,今夜就不要回去歇息了。。。”
“江然,方才志远变阵之时,你为何不跟着志远师叔右进而守,若是邪魔歪道瞅着这个破绽,你岂不是害了你志远师叔的性命吗?”
“江然,你果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我跟你说过了多少遍了,踏至天罡之位要屈身回剑,把手拿过来,受戒尺三十下。。。”
江然此刻终于知道什么叫“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了,赵志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却是对江然越来越苛刻,常常以演阵指导为名对其行体罚之时。每日演阵完毕,他不是精疲力竭,便是小伤不断。
躺在自己房中的炕上,江然却是又委屈又是愤恨,想着前世的父母,泪水不自觉间滑落脸颊,喃喃道:爸妈,你们现在还好吗?小然在这里被别人欺负得狠了,我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待我最好。。。爸妈,我想你们。。。
感及伤心处,江然却是躲在被窝中痛哭了一番。
“然儿,在吗?”这时,门外传来了崔志方的声音。
江然一听,赶紧抹了抹眼中的泪水,急忙应道:师傅,徒儿在。
崔志方笑吟吟的走到屋中,见着江然两眼通红,却是心中一惊,急上了两步,关切道:然儿,你哭了?
江然惨然笑道:师傅,没有,弟子的眼中刚才进了沙子。
崔志方摇了摇头,将江然一把搂在身前,半是不满半是怜惜道:你这个傻孩子,还真以为师傅是糊涂了吗?来,只要你认自己的师傅,就和师傅说说,心里有什么难受的事。
江然瞧着崔志方眼神中满含着关切与慈爱,似极了自己的父亲,顿时哗啦一声,扑到崔志方的怀中痛哭起来,道:师傅,我不要跟着赵志敬,我想重新回来。。。呜呜呜呜。。。
崔志方见江然竟是直呼赵志敬之名,不禁厉声道:然儿,是谁教你的,竟然如此目无尊长。赵师伯之名也是你能呼得的?
被崔志方一喝,江然是又委屈又害怕,感到自己有冤无处申,有怒无处诉,将头拱进了被窝,咬着被褥,紧握着双拳,却硬是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崔志方见自己的这个弟子伤心如此,心一软,觉得自己方才之话确实是重了,便把江然抱了出来,用手轻轻抚去他脸上的泪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然儿,我知晓赵师伯对你要求甚严,这也是为着你好啊,你心中千万不可记恨于他。师傅先走了,你日后需多加用功才好,莫要辜负你师祖他们的一番心意。。。
说罢,崔志方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仍在床上痛哭的江然一眼,便走出了房门。
其实,赵志敬对江然的诸番为难他也有所耳闻,但是,由于他并不知道自己弟子与赵志敬有过的那份过节,却是以为赵志敬是一心为着江然好。所以,哪怕他对江然多有关爱,却也只能狠了狠心,将自己的徒弟交给赵志敬好好培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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