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书记张可飞纳闷得很,一个县府办的试用期的秘书的去留怎么就牵动县长陈为斌的呢?
陈为斌虽然说的婉转些,但是他的话意却在责怪自己。
“假如我们因为村民闹事就开罪我们的工作人员,那是助长闹事者的嚣张气焰,”陈为斌看似文静的人却有点气恼,语气中透着一种坚韧,“依我看,我们还需要认真调查福田村闹事的真正意图,看看有没有社会上的势力在操控,那个叫‘螃蟹’的人到底是不是幕后人?”
“陈县长,我当时在现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张可飞目光犀利,但语气还是比较温和,“那个墨斗呀,接住村民的锄头就把人家掀翻田里,搞得村民情绪很大……”
“杨墨斗的行为固然违反了群众纪律,但是,那个村民竟然挥锄锄向张光辉,这是不可容忍的!”陈为斌有点激动,但还是保持耐性,语速平缓,“椐张光辉后来说,要不是杨墨斗及时出手,他很可能‘光荣’了……”
“这张光辉也真是的,怎么就没跟我说呢?”张可飞圆睁怒目,想打电话臭骂一顿张光辉,但又缩回手,改用指头随意点击办公桌桌面,随即脸露微笑,“那个墨斗啊,我看是好样的……上午我只是为了安抚村民,不得不采取措施……没想到陈县长你这么关注呀……”
“我看要落实好福田村项目,沙坪镇还需要做过细的群众工作,该公安局介入的还需公安局介入,绝不能让个别人左右了闹事村民,阻碍我们县的招商引资工作……”陈为斌得理不饶人,终于抛出自己的看法。
张可飞眉头一皱,说道:“本来这些项目会审的具体事情,你们政府去办就行了。要不是胡副市长打我电话,我是不会去的。——哦,对了,刘代秉这个人的工作不踏实呀,老陈呀,你有空可得跟他好好说说。”
现在轮到陈为斌脸上挂不住了,因为刘代秉从镇计生副书记一跃而为镇长候选人,可是他陈为斌力荐的,而张可飞当时表面上是不大主张刘代秉上位的。
作为举荐人,陈为斌当然会为被举荐人刘代秉工作不称职而背负一定责任,他微微一叹,不敢正眼看张可飞,只是讪讪道:“没想到呀,关键时候掉链子!我要限他半个月内交地……”
张可飞微笑着说道:“能在一个月内交地就好了。老陈啊,这个项目可是市里的重点项目,书记、市长都在关注啊!”
“嗯,我政府那边会把这一项目当作近期的中心工作来抓,你就放心吧!”陈县长表态道。
张可飞内心笑开了花,但脸上可没有半丝的笑容,依旧满脸严肃,叮嘱道:“老陈啊,上次你提到的旧县城改造的事情,我觉得可以做,这对于改善我们川坪县的投资硬环境,促进我们县进一步招商引资大有益处啊。看看什么时候能提交常委会议一议……”
“嗯,好。”陈为斌没有想到张可飞没有给他太难看,而是把话题转移开去了,使他没有那么难受,他有点感动。
但他很快疑惑又生,张可飞怎么突然提到这件事情呢?难不成又看到了其中的猫腻而想插手其中?
这事情由我来操作,一定要把它做得滴水不漏后再提交县委常委会研究。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见张可飞悠闲地看着他,他笑着站起,便告辞离开。
张可飞送走陈为斌,关上门,坐回办公桌前。
张可飞心情大好,因为杨墨斗的事情牵扯出刘代秉工作不实,进而委婉地批评陈为斌,使他有点无地自容,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其实,刘代秉的上位并不取决于陈为斌的鼎力举荐,那是刘代秉通过省里的关系找到自己,而自己担心如此破格提拔刘代秉难以服众,故而交代刘代秉走走陈为斌的线路……
“呵呵,”他得意地笑出声来,觉得自己智商很高,连名牌大学毕业的陈为斌都被他玩在股掌之中。
杨墨斗的去留问题,刚才他也没有明确表态。他想:要是陈为斌能够摆平福田村闹事村民,把高尔夫球场项目尽快落地福田村,杨墨斗就留下来;倘若村民继续闹事,项目难以落地,便让杨墨斗做替死鬼,让他滚回良种场!然后,再用上强硬手段,该抓的抓,该安抚的安抚,最后逼迫村民就范……
“哼!”张可飞成竹在胸,轻蔑一笑,看向窗外西沉的斜阳,他顿时心潮澎湃,他想起了今晚与熊娜娜约好了老地方见面的事情。
他脑海里蓦地浮现出熊娜娜那优美的身段和媚笑,更有她身上特有的魅力,那个漩涡式的家什……
“尤物,绝对的尤物!”他痴迷地回忆上次的情形,惬意地腹语道,“会吸啊,百万女人之中只有一个啊!”
蓦地裆部开始作怪,他极力收缩会阴部,“生命之根”仿佛要刺破裤子……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随即张浩迈着沉稳的脚步走进来。
裆部的“生命之根”顿时嫣然,他有点恼怒。据说,这样是很忌讳的,弄不好会严重影响生命之根的质量。前几次跟熊娜娜交欢,那是多么的败兴而归呀。堂堂县委书记竟然在一个女教师面前显得那么无能,虽然熊娜娜没有笑话自己,然而她那份怜悯却比什么都让自己痛苦呀。
这个张浩呀,今晚我如果再次失败的话,老子要找你算账!
“什么事呀?”张可飞蹙眉说道。
张浩一看张可飞眼神不对,知道对方心情不好,以为还在为上午福田村的事情恼怒,便微笑着说道:“在下失职,没有做好工作,让你丢脸了……”
“这话从何说起?”张可飞觉得纳闷,便笑着反问道。
“当然,论真的,跟我没有直接的关系,”张浩收起微笑,一脸的严峻,“都是上头政法系统的责任,怎么能让杀人犯逍遥法外呢?”
张可飞更不明白张浩葫芦里卖什么药,有点责怪道:“谁杀人犯?说明白了,不要拐弯抹角的……”
“我刚刚才听说了福田村的事情,”张浩显得很气愤,“那个‘螃蟹’十年前杀过人,可是这号人竟然减刑了再减刑,才十年就放出来了,又来危害社会……真是司法腐败啊!”
“怪不得举起锄头敢锄下去!”张可飞略有所思,“莫非牛深耕所说的真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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